三天后。
波士頓、晴,地表溫度27.6度。
唐刀從飛機上下來,稍顯疲倦,他本來想要申請私人飛行航道,但生怕被人給打下來,他現在可是極端的怕死,於是又臨時改變了計劃,在晚上才到波士頓。
這可不是自欺欺人,想要唐刀命的人可多了!
救世主公司光在扎伊爾吃下的能源礦就價值不菲,大概在30~60億美金,就算有人忌憚,也照樣也有人想要在他身上咬上一口。
從機場出來,門口就已經停了四五輛車,十幾名保鏢圍在車邊,在不遠處有原本等明星或者大新聞的馬仔也是靈機一動,給唐刀就準備開個特寫,可這鏡頭裡一下子就插進個白人,帶著墨鏡,盯著他,也不說話,就這麽擋著。
“法克!”狗仔罵了聲,但也沒膽子衝過去,這個白人看起來拳頭就比較硬,自己留下的照片應該能夠看出來是誰。
坐在車裡的唐刀指了下,“開車。”
外面的保鏢齊刷刷的坐進車內,車隊揚長而去。
“這是我們的地盤,不用那麽緊張。”坐在車內的唐刀倒了杯紅酒,遞給小天使,笑著說,
“世界上只有兩種狀態,危險,以及危險在路上。”
小天使這個意大利人倒是性格很穩重,做什麽事情都很細心,也許這跟他的職業有關,但認真的人總是讓人喜歡的。
“今天我有什麽行程安排?”
“晚上您跟契爾科夫索先生有個通話。”小天使還兼職秘書。
唐刀點點頭,公司越來越大,他也發現很多問題,首先就是管理上的混亂,不能用那種雇傭兵的形式來決定公司未來的走向,利益者=合作夥伴,或者天使投資人,而列如契爾科夫索、米斯特跟他的關系則是上下級,公司裡他才是總裁。
規矩!
智庫按照世界五百強公司制定的,其中就包括,如果沒有緊急狀況,契爾科夫索需要一禮拜約定好時間跟唐刀匯報工作,包括銷售額、盈利情況以及其他情況。
車隊開到別墅,
一幫子傭人已經在等著了,精神抖擻的白發管家將自己梳理的乾乾淨淨,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上去開車門。
“晚上還,先生。”
“晚上好。”唐刀也回道說,“先給我放點熱水,我打個電話後,就去洗個澡。”
管家微微躬了下身體,“好的。”
唐刀走回房間,小天使安排好人守夜,自己就回到旁邊的小隔間裡,只要聽到動靜他能第一時間出來。
在隔間這房間連接著一衛生室,裡面除了基本的醫療藥物外,還有一手術台,能夠幫人做手術。
有錢人的奢華你感覺不到。
唐刀脫下西裝,隨手一丟,解開領帶,點了根雪茄,吸了兩口後,才不緊不慢的拿起移動電話,撥了出去。
嘟嘟嘟…
“?嗯?”
連續響了還幾聲,都沒有人接,唐刀眉頭一挑,又繼續打了幾遍。
……
基輔!
契爾柯夫索住所。
一片漆黑,只有空調和冰箱的指示燈在晾著,很沉悶、很壓抑!
噗…
一道人影從客廳中走過,彎著腰,像是用力的拖著什麽東西,地上能看到深色的不明液體,彌漫著一股血腥的味。
放在桌上的電話響起來時,這道人影就明顯一安靜,轉過頭來,穿著連帽衣,只能看到個側臉。
那人很冷靜的將“東西”放下,這外面的路燈照射下,終於是看到點輪廓,赫然是契爾柯夫索!
只是他此時緊閉著雙眼,面無血色,胸口上插著把斷刃,這應該就是致命點,他顯然是被人給殺了。
凶手走到電話邊,拿起來,遲疑了下,就按斷了電話!
那頭的唐刀見手裡掛了,也是不解,眼神中閃過疑惑,但緊接著他就站起來,臉色難看,“小天使!”
“老板。”隔間的小天使忙衝出來。
“聯系基輔的安保衛隊,我要知道契爾柯夫索的消息。”唐刀臉色一沉,“我懷疑他出事了。”
契爾柯夫索是個很慎重的人,如果跟自己越好時間通電話,絕對不會放鴿子,這樣的人還掛了電話,肯定出事情了。
這個凶手顯然腦袋不太靈光,他把電話掛斷後,繼續拖著屍體到浴室,然後丟進了浴缸中,自己則對著鏡子擺弄了下髮型。
一名消瘦的年輕人,深邃的眼眸周圍滿是黑眼圈,面色慘白,像極了癮君子,他歪著頭,在脖子處畫著個黑色的“十字”!
打開水龍頭,嘩嘩啦啦的留著水,用手接了點水往臉上一揮,能夠勉強提起精神。
他這竟然一點都不著急。
殺了人不應該跑路嗎?
慢條斯理了幾分鍾後,才走出門,地上的血漬也不清理,離開時,還不忘記關上門,手插著口袋,朝著路邊停放的一輛老爺車走去。
打開副駕駛的門就鑽了進去。
“搞定了?”坐在駕駛位上的是個身材略胖,有點禿頂的中年人,正嚼著口香糖問。
“我想,他應該正在和上帝聊天。”
那凶手一開腔,這聲音竟還有點清脆和稚嫩?
“嘿嘿嘿,那我們就走吧!”胖子笑的臉上肉一顫一顫,他們是殺手,接了一單50萬美金的單子,目標就是殺掉契爾柯夫索,他們一直蹲了三個多月,才得手!
同樣也調查過契爾柯夫索的背景,一軍火公司在烏克蘭的總裁?
這個身份還不足以讓他們害怕和放棄,只要給錢,頭蓋骨都給你用狙擊槍給掀下來。
老爺車發動,發動機顫著,像是尿抖,朝著黑暗中駛去,而在他們走了沒多久,在烏克蘭的保護傘公司雇員就殺到了。
一幫壯漢火急火燎的衝進了屋內,就看到了地上的血痕,以及浴室的契爾柯夫索。
“快!快送去醫院!”領頭的隊長面色難看的忙吩咐,他早就一眼看到對方已經沒救了,但也要嘗試一下,可以跟老板匯報。
“混蛋!今天是誰值班的?人呢?”隊長生氣的罵道。
“老大, 是蠍子跟羔羊…”
“他們人呢?”隊長厲聲問,在契爾柯夫索身邊的保鏢原本是一小組,大約是五~七人,只是後來他覺得麻煩,認為在烏克蘭安全問題也不用擔心,於是就減少到兩人,其他人被安排在公司。
其他雇員連忙聯系這兩人,但緊接著就搖搖頭,“聯系不上。”
他們這心裡一咯噔,冒出些想法,會不會這兩個人也參與到謀殺契爾柯夫索的行動中?
“給老板匯報,該死的,最好祈禱上帝,他們沒有讓我們蒙羞,要不然,我們只能回戰場上去賺取那點傭金!”
跟戰場的雇傭兵相比,保鏢的工資和工作安全性質好太多了,誰願意還回去?
所以,隊長這麽一說,所有人的臉色都不好看。
但契爾柯夫索的死,誰都看出來,水很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