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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耳他.瓦萊塔
作為從公元前170就被腓尼基人挾著強大的文明蹂躪後,滄桑的歷史就此展開,而在後面還有迦太基人、羅馬人等等都在這個地方撒過尿,宣布過自己的地盤,在這樣的情況下,也算是兵家必爭之地吧,當然,現代後,這種帶著暴力的稱呼自然不能用。
於是就安上了,“地中海的心臟”、“歐洲的農村”這些比較看起來low爆炸的稱呼。
而很多古老的貴族早就被壓到了這種偏遠的地方,歐洲那種豐饒的土地,有更適合他的主人,當然現在不叫貴族,而叫資本家!
傑拉德家族就在其中,他們被“流放”在這已經超過三百多年了。
弗朗西斯滿懷心事走進莊園,他長松口氣,臉上的疼痛,讓他無奈的苦笑一番,他這年紀明白個道理,如果沒能力去報復,就閉上嘴裝孫子,社會的毒打充滿了戲劇性,但絕對不會發生在弱者身上,他現在只希望,家族內能有正確的選擇吧。
走在莊園的鵝卵石路上,有修繕綠植的傭人朝他問好,也有熟悉的後輩恭敬的叫著。
他都是笑著點頭應了聲,朝著莊園內的客廳走去,在這莊園內,隻住了直系大約十幾人,但傭人有超過六十名,貴族的排場在弗朗西斯看來就是令人作嘔的虛偽。
在莊園大廳內,已經坐滿了人,他們聽到腳步聲,同時抬起頭來,看到弗朗西斯時,他能很明顯感覺到這些人有不同的表情,複雜、還有警惕。
這讓弗朗西斯心裡無奈苦笑,也對,跟這裡坐著的人相比,自己就是個旁系子弟,但對於貴族來說,顛倒的事情也時常發生,所以是這些人這麽看自己的眼神,就是害怕自己會有一天入主這裡吧?在弗朗西斯看來,這卻異常的可笑,家族去年一年的收入不過到兩千萬美金…
在歐洲這還不如幾個超市老板。
有時候,真讓人心累,不過,倒是傑拉德家族現任的族長鮑裡斯.傑斐遜.傑拉德對他還算不錯,為人很溫和而且也算是比較識人,但同時他的缺點也很明顯,太溺愛家人了。
每年光有700多萬美金讓家裡人揮霍!
這可是全年收入的三分之一了,讓家人購買豪車、遊艇等等,這讓其他旁系早就有了埋怨聲。
在這樣下去,傑拉德家族也會像是其他貴族一樣,消失的。
“弗朗西斯,你回來了?怎麽樣,那個亞裔同意了嗎?”鮑裡斯從沙發上站起來,
滿懷期望的問,弗朗西斯搖搖頭,“讓您失望了。”
鮑裡斯這頓時就有一股氣好像卡在胸口,腳下沒站穩,稍微有點大踉蹌,嚇得其他人忙站起來將他攙扶著坐下,他本來就心臟有點毛病,這要是氣過去,弗朗西斯就真的要被拉去點天燈了。
緩了半響,鮑裡斯才好很多,很著急的問,“那他要求什麽?”
他身邊的直系們也很著急,這可關系到他們手上的用度。
傑拉德家族混到已經靠十字之茅這樣的殺手組織來供養了,一代不如一代,歐洲的貴族是出了名的“亂!”什麽都亂,也許以後只能在書本或者那空頭的爵位上感受到家族曾經的輝煌了。
弗朗西斯稍一失神,但很快就回過神了,把唐刀的要求說了一遍。
“父親!這是一種挑釁,是對傑拉德家族的挑釁。”鮑裡斯沒說話,旁邊的長子就跳起來了,這個三十多歲的繼承人卻看不到一絲的穩重,在西歐誰不知道傑拉德家族的長子是出了名的“廢物!”。
在跟另一個貴族家庭女兒訂婚時,他還勾搭其中的賓客,兩人在廁所發生了關系,而剛好這一切都被賓客的男朋友給用照相機拍下來了,一下子,火了,這樁婚事自然吹了,然後,鮑裡斯只是生氣,但卻沒有任何措施,如果這還不算,還有,他曾經喝醉酒,襲擊一名街頭的孕婦,無緣無故,造成對方流產,但用錢搞定了。
光是弗朗西斯就給對方擦了好幾次屁股。
同樣也明白對方是什麽貨色了,他發言,自己就不說話。
“而且,我們可以讓十字之茅的人去殺了他,他死了,這一切自然就解決了。”旁邊的二兒子看大哥發炎了,自己也不甘示弱,表情凶狠,努力做出一副猙獰的樣子,可這表情,在弗朗西斯看來,就像是個帶著面具的孩子,努力在嚇唬人,卻不知道他所要嚇唬的人,原來才最恐怖。
鮑裡斯也不想在這時候說話了,揮手示意兩個兒子坐下,揉了下發脹的太陽穴,看著弗朗西斯說,“你認為呢?”
長子和二兒子齊刷刷的看過來,弗朗西斯頭皮發脹,遲疑了下,還是決定提出自己的意見,“我覺得應該同意他的要求。”
“白癡,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弗朗西斯!”長子跳起來就開罵。
讓一個三十多歲,比自己輩分還小的人劈頭罵著,弗朗西斯這心裡的恥辱比唐刀給他的一巴掌還要深刻,而那鮑裡斯是等對方罵完後,才輕輕說了句,“夠了,坐下!”
這樣的偏袒,讓弗朗西斯對這個家族充滿了絕望,他不想在這裡呆久,就說,“鮑裡斯伯爵,我想先去休息。”
鮑裡斯喜歡別人這麽稱呼自己,總能給人帶來舒坦。
“去吧。”鮑裡斯擺擺手,弗朗西斯微微躬身,朝著長子等人也是微微一笑,轉身離開,走出客廳,才感覺這壓抑的氣氛稍微緩和許多,走在小路上,他在思考時,一波土剛好掉在腳邊,甩在了他的皮鞋上。
“抱歉,非常抱歉,弗朗西斯先生。”正工作的傭人忙跑過來說。
弗朗西斯擺擺手,“沒事。”他看了下遠處被挖開的大坑,問,“你們在幹什麽?”
傭人見他不生氣也是松了口氣, 聽到他的詢問,就忙解釋,“莊園的綠樹根死了,已經枯萎了,再這樣下去就很危險,所以,要把這個老根給挖掉,然後換上新的。”
“根壞了,就一定死嗎?”
“當然,遲早要死的。”傭人點點頭說。
弗朗西斯表示自己明白了,微微一笑,撣了下鞋子上的泥土,慢悠悠的朝著莊園外走去,等到了門口,站住腳,轉身看了下傑拉德家族的莊園,像是自言自語,“已經爛到骨子裡了,可樹可以死,這個坑不能空著。”
鮑裡斯不適合當家長。
弗朗西斯走上外面停著的車,他要去找一些合作夥伴,當然,如果是強有力的外部勢力也許更好,他不允許傑拉德家族,就這麽沉淪下去。
找誰呢?
那個男人如何?
雖然他才打了自己一巴掌,但要是能執掌傑拉德家族,一巴掌又算什麽?
尊嚴從來都不值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