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林姆林宮!
幾乎所有樓層的人員都聽到了來自總統辦公室的咆哮聲,裡面進進出出了很多人,都是軍方或者情報部門的大佬。
他們進去是深吸口氣,出來是黑著臉,幾乎每個大佬都是這樣,然後葉利欽同志再用同樣的話,偶爾還飆出家鄉的方言。
顯然,今天的葉利欽格外的“斯大林”。
也確實,他本身上位就有點不夠光彩,希望在自己任內能夠有出彩的表現,這對車臣的戰爭其實更應該說是他轉移國內糾紛的一種手段。
可他小瞧了杜達耶夫,也小瞧了車臣人的決心,他面前放著的報紙,從頭到尾都是對他執政的指手畫腳。
葉利欽是個極其自負的人,被人這麽懷疑自己的執政理念,要是換做“斯大林”也許,這些人早就被給暗殺了。
時代不一樣了。
他歎了口氣,將報紙卷成一團丟進旁邊的垃圾桶,頭疼的用大拇指按了下太陽穴,這些屁糟糠的事情一個個都奔了出來。
根據通算,如果葉利欽現在不作為,等杜達耶夫完全將俄羅斯族全部驅逐的話,最起碼造成的死亡人數達到上千人。
不是葉利欽心軟,而是他需要統治的大部分人是俄羅斯族人,就這麽簡單,他的政治基本盤是國內的俄羅斯人。
一定要想辦法將這個事跡消磨到影響最低的時候,快刀斬亂麻,否則其他有野心的機構絕對會在這時候插上一腳。
略顯粗糙的雙手在臉上使勁的拉扯了下,將眼袋都拉了半耷,能夠看到眼眶中的血紅。
他啪的一下拍了桌子,這把門外坐著的秘書給嚇了一大跳,遲疑了了下,還是敲門,站在外面問,“先生,有什麽事嗎?”
葉利欽手掌在發麻,該死的,這桌子為什麽會那麽硬?他臉色都變得漲紅,聽著外面秘書的詢問,深吸口氣,但還是很沒好奇的說,“進來。”
秘書推門進來,余光掃了下四周,沒看到有什麽異樣,但他這心裡一咯噔,那就是葉利欽生悶氣,這倒霉的恐怕就是自己了。
果然,葉利欽兩眉一橫,對著秘書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罵,無非就是為什麽文件沒做好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秘書低著頭挨訓,這都習慣了,葉利欽是什麽樣的人?
唯一一個攻克白宮的俄國總統,他是千年俄羅斯史上不世出的英雄,他的能力超過了列寧斯大林赫魯曉夫勃列日涅夫安德羅波夫加上1000萬蘇聯紅軍和5000枚洲際導彈。
哦,等等,他打的這個“白宮”似乎是位於莫斯科的同名建築,用途是俄聯邦議會大廈.....
再說,一、休克療法、二、在克林頓面前喝多了瘋瘋傻傻,就知道他根本不是個合格的領袖。
而是個所謂的投機者。
許多俄羅斯人對於他的複雜態度用這個笑話可以看出來:
葉利欽的演講:多年來,在蘇聯XX黨的統治下,我們的祖國一直處在懸崖的邊緣。現在,我終於可以自豪地宣布,打倒了蘇聯XXX,我們偉大的俄羅斯終於向前邁出了一大步。
他跟歷史上的其他領袖相比,差得不是一點兩點,只是個會玩弄人性、人心的敗類!
但絕對不是蠢貨。
不過,正因為有這樣的人,也許世界才會更加精彩。
葉利欽罵累了後,對著秘書說,“聯系尼古拉斯.唐,半小時後我要跟他通話。”
呃?
還要聯系他?
秘書一怔,看了眼葉利欽,對方那眼神很陰鷲,一哆嗦,連忙點頭,就去安排,這不小心,一腳踢在邊上的椅子上,疼的腳拇指都在鞋子裡摳出三室一廳,但還是強忍著疼痛,拐著腳走出辦公室。
這些葉利欽都看在眼裡,但很淡漠,對於他來說,任何事情都沒有自己的位置重要。
波士頓的天氣清爽,大西洋沿岸的海風吹來,帶著點鹹鹹的味道。
唐刀坐在陽台上,眺望著遠處的海岸線,能給胸中的鬱氣疏散開。
就這麽穿條褲衩,“鳥”竟然有幾分涼意,畢竟風是見縫就鑽。
就在這時,一雙手從後面攀上唐刀的脖子,腦袋靠在他的背部,舒服的嚀喃一聲。
唐刀很自然的反握住對方的手,頭都沒轉,很溫柔的說,“莰蒂絲,外面風大。”
這娘們就是瑞士銀行總裁莎士比亞.豪威爾獨女,也就是唐刀的正牌女朋友,對方終於忍受不了一個人在瑞士想念的心,飛到了唐刀身邊。
當然,這一切,父母都不知道。
這讓從小乖乖女的莰蒂絲感覺到一絲絲的刺激,從來沒體驗過的感覺。
唐某人看到對方獨身一人來,也是嚇了一跳,這是千裡送X?當然,不能這麽想,唐刀也是渴望愛情的。
當天晚上就把莰蒂絲給睡了,反正,他是想明白了,她老爹勢力夠大,自己也得找個門當戶對的吧。
感情是永遠不可能公平的,唐刀也許可以為了愛情找個醜小鴨,但為什麽不能找個白富美呢?
在自己的事業上添磚加瓦呢?
而且,這個白富美真的很漂亮,莰蒂絲是最合適的。
“你的背後比任何地方都來的溫暖。”莰蒂絲拿著臉蹭了蹭,笑著說,她這身上還穿著唐刀的襯衣。
這一米八大漢的衣服足夠個一米六幾的女孩子當連衣裙了。
唐刀輕輕拿臉摩擦著莰蒂絲的手,這突然一陣風吹來,卷起身後的窗簾,也帶動了海面上丁點的波瀾。
可這安靜總會被打破,一陣敲門聲,打斷了唐刀的思緒,外面響起小天使的聲音。
“你先進去吧”。
莰蒂絲點點頭,在唐刀臉上親了一口,走進了臥室,唐刀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才走過去開門。
外面站著小天使跟赫斯特.西奧多,兩人神情有點嚴肅。
“老板,莫斯科方面要求跟你通話,時間在二十分中後。”赫斯特.西奧多說。
“他著急了?”唐刀一笑,示意他們掀進來說,“葉利欽這人就是典型的不見棺材不掉淚,你們說,是先諒他一下,還是跟他談?”
小天使說,“我覺得他這種人,不能晾他,要不然,恐怕不好說,他是個要面子得人,能夠主動聯系我們,已經是一種讓步了。”
這話說的有道理,赫斯特.西奧多也是讚同的點頭,好歹人家是總統,而且還是曾經的霸主。
唐刀想了下,點點頭,葉利欽這人雖然不怎麽樣,但不能跟生意過不去啊,自己可以敲他一筆。
唐刀會雪中送炭,同樣也可以落井下石,這已經錯過了一次,葉利欽如果聰明,就知道一個道理。
國家的利益是大家的,自己的利益是自己的,前者可以出賣,後者會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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