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刀覺得這個系統變得有點像是後世的一款遊戲《海島大亨》,全都是暴民,要什麽自行車,還想要民主自由?索馬裡就適合獨裁,你不能去讓那些愚昧的黑人摻和進國家政策的布局,這簡直荒唐透了。
不過,這句話當然不能說,畢竟,非洲還是黑人的非洲,唐某人這樣的黃種人才是外來物種,他只能在“阿瓜東”先行展示自己的方針。
次日。
唐刀將在索馬裡的所有公司高層喊在一起,只有一個目的,“我給各位介紹一下這位,米特爾.林先生,普林斯頓數學博士、工程博士,也是我聘請的阿瓜東建設部總顧問,他將負責小鎮的全部建設,來,我們歡迎。”
說著他自己先鼓起掌來,老板都先說話了,赫斯特.西奧多幾人互相看了眼也是拍起手,米特爾.林是個年紀大概在30余歲的青年,眼睛很亮,剃著個平頭,一點都看不出學霸的樣子,笑起來,還如陽光般溫暖,站起來,朝著各位微微躬身,顯得很謙虛。
“以後你有什麽不懂的,可以問問赫斯特他們。”唐刀對著米特爾.林笑著說。
“我會的,以後就麻煩各位了。”米特爾.林目光看著赫斯特.西奧多,這位秘書先生可是老板核心圈中的紅人,自己得打好招呼,學霸不一定是情商高,但普林斯頓數學家一定是,他們把未知當成情人,永遠在探尋的路上。
而且,米特爾.林在普林斯頓大學裡可是風雲人物,他是踢踏舞蹈社的領舞,也是籃球社的成員,性格外向。
赫斯特.西奧多見對方表達善意,也是笑著點頭回應。
唐刀見大家聊的差不多,就敲了敲桌子,下巴微抬,“讓公司安排下晚餐,把奧卡西總統他們也一起喊來,對了,在基地給他準備個辦公地點,他現在的地方不安全了,那幫海盜準備死狗跳牆了。”
奧卡西絕對是那幫海盜的襲殺目標,為此,唐刀派遣了兩支精銳部隊保護,並且五分鍾內,空中支援就能到達,但還是在基地裡面安全。
“老板,我們從莫斯科方面的線人傳來情報。”會議結束,人員零散的走出來後,赫斯特.西奧多走到唐刀邊上,輕聲說。
“高揚,你帶著米特爾先去小鎮轉轉,等我處理好點事情,我們就一起過去。”
唐某人先對著走在後頭的高揚揮手示意下,拍了拍米特爾的肩膀說,前者一怔,看了看赫斯特.西奧多,點點頭,而米特爾同樣也是知道老板要談重要的事了,也很爽快的跟在高某人身後,只是離開前,後頭看了下秘書先生跟老板,然後才走。
“什麽情報?”唐刀從口袋裡掏出煙和火柴,他發現最近用火柴味道會比較醇一點,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
“葉利欽恐怕不行了!”
赫斯特.西奧多這消息是有夠震驚的,唐刀這剛拿在手上的火柴就一不小心沒拿穩就掉在了地上,他彎下腰撿起來,邊說,“這可不是愚人節,這並不好笑。”
這可是葉利欽,按照劇本和導演規定,他最起碼能活到千禧年後,好像是2007年才嗝屁的吧,現在這是怎麽回事?大帝還能上台嗎?
“對國立醫院的襲擊雖然沒有傷到他,但是醫院認為他受到驚嚇過度,病情又嚴重了。”赫斯特.西奧多說,“我們的人拿到了醫院的病歷本。”
除非所有人都在開玩笑,但應該,沒有那麽大的膽子。
唐刀深吸口氣,這肩膀並排上台,但他也是束手無策,他把煙叼在嘴上,但又拿了下來,對著赫斯特.西奧多說,“我要葉利欽隨時的情報,該死的,為什麽會那麽突然。”
“老板,我覺得我們應該要找另外的人投資一下了。”
葉利欽跟救世主公司的利益糾纏其實不多,但唐刀那一千萬美金送過去也是刷了很大的臉,車臣戰爭中,他們就像是俄軍方指定的編外公司,這讓全世界都看到了救世主公司有能力替客戶在戰場上完成任何東西。
後勤保障、前線突圍、情報共享、武器租用等等。
都是在葉利欽執政時代完成的,這老頭子要死了,他唐某人還真的舍不得…
“就不能等自己在索馬裡站穩腳跟再死嗎?法克。”唐刀一拳打在牆壁上,然後就抱著手齜牙咧嘴,疼的都出汗了。
赫斯特.西奧多跟小天使就當沒看見一樣。
老板表達情緒的方式總是那麽的突出。
“走吧,希望上帝能夠給葉利欽一點說再見的時間。”
唐刀很鬱悶,他左右逢源,世界五常,除了法蘭西比較坑外,還要逮捕自己,雙方關系鬧得很僵外,其他的兔子沒交際,但遲早要有合作關系,而約翰牛則是皇室關系很好,鷹醬那很多人乾脆都加入了救世主公司,繼承了毛熊遺產的大毛一直是唐刀拉攏的對象,但好像霉運接連不斷。
同樣倒霉的也是救世主公司,這投資打了水漂,不知道下個上台的會是誰,承不承認公司在車臣的合法利益這才是關鍵。
…
葉利欽的病情加重,有人難受擔憂,有人則差不多要慶祝了。
在莫斯科的西郊離大環公路15公裡處的盧布廖夫,這裡是俄方高官最喜歡居住的地方,當然也是上了檔次的,不是誰都可以,但列別德絕對可以。
14集團軍的夥食費稍微克扣點一年都足夠他在莫斯科買一套小別野了。
列別德頭上包裹著紗布,在前幾天的襲擊中,他還是受了點輕傷,被牆體脫落的瓷磚給砸到了,只是輕微腦震蕩,也算不幸中的萬幸,但他那兩個保鏢,其中一人中彈身亡,另一個拉著他躲進了廁所才逃脫。
他手裡拿著紅酒杯,膝蓋上放著本雜志,坐在對面的則是米德爾基夫,老頭子臉色不是很好看,也是受到了驚嚇,這左手到現在還是發抖的,一想到那醫院門口的慘狀,到現在也是心有余悸。
但他命好,沒死,心裡卻有個鬱結,覺得列別德生性薄涼,襲擊過後,他第一件事並不是找自己,而是去在莫斯科的情婦家,而等自己回來時,對方甚至就連一句話的慰問都沒有。
第一時間就是讓他去打聽葉利欽怎麽樣。
米德爾基夫都在懷疑自己肯定是老眼昏花了,覺得他是個可以拯救國家的英雄,可他只是個對權力已經到了癲狂的瘋子,這樣的人,應該去的是精神病院,而不是克裡姆林宮。
“葉利欽就要死了,我是不是有進步的可能?”列別德笑著說,可米德爾基夫冷眼看著,忍不住打斷他的幻想,“包括前蘇聯,還沒有直接從國防部長到總統的。”
列別德這笑容一收斂,很不爽的看著打斷自己幻想的米德爾基夫,總覺得這個老頭沒有點眼力勁,他也有點膩歪對方了,每次自己高興的時候,對方就喜歡潑冷水,雙方就這麽不說話,互相看不順眼。
大約就這樣過了大概三四分鍾。
米德爾基夫終於先開口了,“將軍。”
列別德余光看著他,等他他的下文。
“我覺得我的年紀大了,我要離開莫斯科打算去阿塞拜疆養老了,我兒子在那裡。”米德爾基夫將話給說完後,靜靜的等待著列別德開口,後者聞言,一怔,蹙著眉頭,還忽然的有些生氣,“你要離開我?”
“我年紀大了。”米德爾基夫說。
“滾!”列別德這人很強勢,站起來,這雜志和酒杯都掉在地上,他像是一頭會吃人的老虎,瞪著米德爾基夫,咬牙切齒,“你這是背叛!”指著外面就讓對方可以滾了。
這滾字徹底讓米德爾基夫寒心。
他拿起拐杖歎了口氣,就慢吞吞的往外走,眼看著到門口了,這一聲槍響,米德爾基夫身體一顫,然後超前撲,倒在地上,睜著眼,眼神中滿是不敢置信,他肯定到死都不相信,自己盡力輔佐的人竟然是最後要了自己命的人!
列別德走到他身邊,對著他又連開了兩槍,嘴裡一直在念著,“你背叛我!背叛我!”將子彈全部打完後才停下,外面的安保人員聽到動靜都衝了進來,當看到躺著地上的米德爾基夫以及拿著武器的列別德,都是一怔。
然後有點手足無措。
“把屍體拖下去。”列別德揮揮手,將手槍丟盡垃圾桶裡,會有人解決的,他最後深深的看了眼米德爾基夫,頭也不回的上樓了,這個瘋子,仿佛就像是在殺一隻雞一樣的簡單。
他回到房間,還打開收音機,播放著舒緩的音樂,張開手臂,仿佛懷中抱著個女郎,腳下跳著舞,嘴裡哼著小曲,列別德的心理絕對不正常,他都有點精神分裂了。
一曲跳完,他還很有紳士的微微鞠躬,他就像是中世紀的俄式貴族,但他更像是一代妖僧格裡高利·葉菲莫維奇·拉斯普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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