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羅茲尼。
外面俗稱的:“天使城”的半山腰處別墅,這是杜達耶夫的另一處住所,這裡養著金絲雀,對於他來說,狡兔三窟是最正確的做法,每天晚上他去哪裡休息,其實除了他的幾個心腹外,其他人根本不知道。
穿著一襲雕花白色的睡衣的杜達耶夫躺在女人堆裡,不得不說,他的眼光還是很不錯的,這都是些明星,被他給包養了,在車臣,她們會是最有名的那一小撮人。
“先生,先生”門外響起略顯急促的呼喊聲,杜達耶夫面露不耐,示意其中一女人去開門,後者現在他身上親了一口,站起來,把浴巾拉扯好,還有點賣弄風騷似的一步三晃。、
打開門,外面站著幾名神色著急的車臣政府官員,他們看到開門的女人一怔,但很快就慌亂的將目光挪開,可大腦還是情不自禁的想出很多形容詞。
但他們知道,這是老大的女人,不能多看,要不然,越來越有蒙博托性格的杜達耶夫絕對會讓他們明白什麽叫做上下尊卑。
“什麽事?”
杜達耶夫很慵懶的伸了個懶腰,看著面前的心腹說,他這已經接近半個月沒有去過前線了,甚至他在等俄羅斯人求和,因為輿論壓力,對方一定會求和的,這是杜達耶夫內線傳出來的。
“總統先生,我們發現最近格羅茲尼內部有很大問題,現在除了俄羅斯族外,很多人都對我們表達不滿,我接到情報,有人打算實行暗殺政策。”說這話的是新上任的貝爾格羅夫,一名只有高中學歷,曾經的空調銷售員,他能上台,主要他是杜達耶夫的堂弟。
在車臣獨立時,杜達耶夫就將自己幾個堂兄弟丟進了重要部門,然後三天一升,七天大升,這最差的都能混到個副師長,這簡直是天方夜譚,他們甚至都不知道現代戰爭的要素,將部隊搞的也是烏煙瘴氣。
任人唯親,是任何統治階層都會面對的,或許,這對於他們來說自己人比外人要來的相信的多。
貝爾格羅夫算是杜達耶夫這幫親戚中,很有自知之明的人,他知道自己在情報這一塊不懂,他就將專業交給專業人士,自己只要知道結果就行。
“暗殺?”杜達耶夫臉上一僵,雖然很快就恢復如初,他還有心情笑著,仿佛聽到笑話,笑了兩聲後,他這表情逐漸變得猙獰,眼神仿佛一條毒蛇,“既然有人想要找死,那就成全他,直接擊斃那些叛國者!我要把他們的屍體吊在廣場上。這些該死的異類,他們應該是稱頌我,而不是在這裡拖我們的後腿。”
他這語氣越來越激動,到後來,嘴裡的口水都開始噴出來了,貝爾格羅夫等人站在面前,抿著嘴,不說話,等老大罵累了再說。
興許是最近太過操勞,貝爾格羅夫心裡數了大約一百五十個數字的時候,杜達耶夫就氣喘籲籲的坐了下來。
“給我殺了他們!”杜達耶夫惡狠狠地說。
貝爾格羅夫眼皮子一跳,很慎重的答應了下來,他知道,自己一點頭,格羅茲尼內又是將會引起一陣的血雨腥風。
杜達耶夫又看了看其他人,內務部長格雷斯特、對外事務安全局長澤利姆汗揚達爾比耶夫,這人同樣是車臣副總統,也是第二把手。
這家夥,可不簡單,此人是一名詩人,曾任蘇聯作家協會成員,也是蘇聯體制培養出來的官員。不要以為揚達爾耶夫是一名人,他還是一個致力於車臣獨立的分裂武裝頭目。
11990年,蘇聯還沒解體時,揚達爾耶夫就創立“瓦伊納赫運動”,並自任黨魁。
他說過一句在車臣內部很流行的話:“戰爭是適宜的,
能使我們民族感情更強烈!”而另一人,則是馬斯哈多夫,這人看起來稍顯“清秀”,但也是強硬的獨立派成員,而且,他也是一位蘇聯培養出來的將官,他畢業於加裡寧軍事學院。蘇聯時期,官至上校。車臣獨立運動興起後,馬斯哈多夫投靠杜達耶夫,成一名得力助手。車臣“總參謀長”。
這就有個問題,兔子都是跟毛子學的洗腦,為什麽,叛變的都是這些高級軍官?難道,不靈了?可為什麽邊上的兔子做的是爐火純青?
“我希望聽到好消息。”杜達耶夫沉聲說。
這幾個人對視了眼,大家都不吭聲了,杜達耶夫一看,好家夥,你們這都是組團來的,略顯無奈的說,“說吧說吧,都是什麽消息。”
馬斯哈多夫看了眼副總統揚達爾比耶夫,後者微微搖頭,表示自己沒有什麽好說的,馬斯哈多夫才站出來,“我們的彈藥不多了,尤其是火炮彈藥,平均每一門都不到15個基數,如果再進行打規模的炮擊,恐怕,很快就會消耗完畢。”
“你的意思繼續購買?”杜達耶夫蹙著眉,有些心疼,他這是,之前救世主公司貸給他的五億美金現在還有,但他舍不得,這可是自己的錢!
他是這麽認為的。
馬斯哈多夫沒說話,只是點點頭,杜達耶夫擰著眉,“這不著急,我的朋友告訴我,葉利欽正在考慮對我們的妥協,他會同意車臣獨立的。”他這話,只是稍微潤色了下朋友的意思。
內線的意思是:葉利欽打算簽訂和平協議。
可這不代表會同意車臣獨立,反而,車臣不獨立,絕對是和平協議的最重要一條,但杜達耶夫很自然的屏蔽了,反正他認為,自己活著,車臣就要獨立。
格雷斯特在邊上一直看著,他見馬斯哈多夫的提議被拒絕,心裡歎了口氣,車臣能夠到現在還沒倒下,不就是有足夠威脅到對方的火力嗎?現在自己都想把這給砍掉, 杜達耶夫的野心明顯弱了。
馬斯哈多夫走回來,杜達耶夫看向格雷斯特,對於自己的大管家,他還是很有耐心的,還笑著,“你有什麽事嗎?”
“救世主銀行催我們還第一期的款項。”格雷斯特說,他都有點臉紅,特麽的,這分期付款,結果,這錢還沒給,還要別人催,就這點本事,還要獨立建國,格雷斯特對未來很迷茫。
而且,他不認為杜達耶夫會給。
果然,杜達耶夫撇了撇嘴,很不屑的樣子,隨手揮一揮,“不用管他,這點錢我難道不會給他嗎?我等會就給尼古拉斯打個電話,我的信譽他還不相信?不就每個月幾百萬美金嗎,讓他不要催,他在車臣拿到的可比這多的多!”
不還錢!
意思就是這。
“你們沒其他事情,就走吧,我再休息一下,最近太累了。”杜達耶夫開始趕人了,副總統揚達爾比耶夫一直沒說話,就像是陪他們來的,只是走之前,眼神在四周多看了兩眼,尤其是在其中一女人身上,意味深長的一笑。
走出門外,格雷斯特剛關上門,裡面就響起激動的聲響還有笑聲,他微微一歎,朝著其他人勉強一笑,“先生們,我要去辦公,先走了,再見。”
“我跟你一起走吧。”馬斯哈多夫說。
看著他們離開,揚達爾比耶夫突然來了那麽一句,“真好的關系,只是,馬斯哈多夫對俄羅斯他溫和了,那裡會有好人嗎?”
貝爾格羅夫一怔,眯著眼,看著馬斯哈多夫的背影,來了一句,“是啊,他很勤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