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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奔小康》第140章 為自己而戰
  武定國新編的劇目《放下你的鞭子》,演出效果是炸裂的。從觀眾們的表現就可以看出來,這一出新戲,演到他們心坎裡面去了。其實,武定國這一部劇目,也是根據實際情況改編過來的。原型的人物,是他在來貴陽府的這一路上,認識的一個苗家小夥子,石根。
  這個名叫石根的小夥子,是一個農奴,從出生起,就是飽受土司制度的壓迫,他成年後,娶了第一個媳婦,叫做蓮妹,是一個苗漢混血的姑娘。算不上有多漂亮,但是人很勤快,也很善良。可是,他們成婚的那天,土司來了,把蓮妹給帶走了,還說,土司享有新娘子的第一天。老實巴交的石根忍了,因為他們身邊的人,都是這樣的。
  可是,蓮妹再也沒回來,聽說是被土司給折磨死了。石根敢怒不敢言,繼續忍著,可是後來更加變本加厲。他們寨子遇上了饑荒,土司把大家的口糧都減少了,自己卻吃得滿臉流油,這還不算,他還以糧食不夠的名義,把很多人趕出了寨子,其中就有石根的父母。理由很簡單,人老了,不能乾活,還浪費糧食。沒過多久,石根就在野外找到了父母的屍體,他們已經被狼吃的不剩下什麽了。
  石根紅著眼睛,找到了土司,他質問土司,你自己吃著那麽好的糧食,為什麽就不能給我們一點?但是,他換來的只是一頓毒打。被打個半死之後,石根被趕出了寨子。孤苦無依的石根,四處流浪,就在他快要餓死的時候,他遇上了振武軍。
  後來的事情,也就是石根帶著振武軍回來了,推翻了土司的統治,每個農奴都解放了,獲得了不多的田地,分了土司藏起來的糧食。看著堆滿了山洞的糧食,石根哭了,哭的撕心裂肺,在土司的小樓裡面,找到自己娘子蓮妹的一支發簪之後,更是哭的暈厥了過去。從此,他死心塌地的跟著振武軍了,成為了振武軍的一員,幫著振武軍推行改土歸流。他的夢想很簡單,就是讓更多像他一樣的人,能夠擺脫這種地獄般的日子。
  在台上,演員們賣力的表演著,他們當初看到這個劇本的時候,一個個眼中都含著淚水,尤其是朱娜,更是像傻了一樣。沒人知道朱娜在想什麽,但是看得出,朱娜這一陣子好像遇到了三觀盡毀的事情。在演出的過程中,觀眾們的聲音是越來越小,大家都被這劇情給吸引了,都不敢喘氣。尤其是當二當家扮演的土司,出來搶走蓮妹的那一幕,觀眾們氣得大呼小叫,甚至還往台上扔東西,石頭,瓜子,雞蛋,等等,只要手邊上有的,直接就扔出去了,手上沒有的,就脫下鞋子往台上扔,恨不得砸死土司這個混蛋。
  也幸好是把戲台搭在了城門樓上,不然二當家都會被砸死。那些沒扔上去的亂七八糟東西,全都在城門樓下,密密麻麻的,仿佛一個垃圾場,前排的觀眾有點遭殃,有些人準頭差勁,把臭鞋子扔到了他們頭上。可是他們來不及發脾氣,因為表演還在繼續。
  當演出到石根找到父母屍體的時候,全場一片哭聲,就連武定國身邊的幾個女人,都哭的稀裡嘩啦的。試問誰沒有父母,面對饑荒,父母被趕出寨子,葬身野獸腹中,自己卻無能為力,這戳中了多少人的內心?
  後來,演到了石根帶振武軍來到了寨子裡,推翻了土司的殘暴統治,全體百姓更是拍手叫好,掌聲響徹天際。所以說,武定國這部戲已經獲得了空前的成功了,但是,這並不是武定國想要的,他不打算寫一個圓滿的大結局,他得為征兵服務。
  演出繼續,但是這後面的故事,就是武定國改編的了。石根和他的鄉親們獲得了自由,可是好景不長,振武軍在西南吃了敗仗,離開了貴陽府,於是苗疆起兵了。凶惡的土司帶著人又殺了回來,石根號召鄉親們起來反抗,可是鄉親們被嚇破了膽,沒有人願意跟著石根進行抗爭。石根只能一個人提著刀,面對土司們的軍隊。
  石根戰死了,被亂刀分屍,屍體還掛在寨子門口,警示眾人。那群剛剛獲得解放的鄉親們,因為沒有反抗,又回到了從前的日子,他們頭上新來了一個土司,是以前土司的親兄弟,一模一樣,但是這個土司報復心更強,開始了他無盡的折磨。
  這一部戲是一個悲劇,武定國故意寫成這樣的,戲演到這裡,武定國最後一個安排也要上場了。扮演石根的演員,就是石根本人,他氣死回生一樣,站在了台前,用不太熟練的漢語,混雜著苗家話,苦口婆心的對台下的觀眾說。
  “各位阿哥、阿姐們,你們開開眼吧,如今,那些被我們趕走的土司們又要回來了。振武軍的大部隊走了,沒人保護我們了,但是,武定國,武爵爺來了,他豎起了大旗,組織我們進行反抗!”
  “如果我們還像剛才那樣,一個個看著,那我們的日子就真的會像剛才那樣,永無寧日。我們必須拿起武器,保衛我們的土地,不能再讓我們的親人受到傷害了,不要讓發生在我身上的悲劇再次重演啊!”
  “我石根已經決定,報名參軍,保衛家園!如果你也和我一樣,願意保護你的家人,願意保護你的土地,就跟我來吧,報名參加團練!我們跟著武爵爺,跟著言家女將!把土司們打回去!”
  石根振臂一呼,吼得人熱血沸騰,被劇情吸引進去的百姓們,各個紅著眼睛,跟著石根大喊:
  “把土司們趕回去!”
  “保衛家園!”
  ……
  ……
  武定國笑眯眯的轉過頭,看著眼淚婆娑的言月,又看看他的兩個老婆, 輕輕地說了一句:
  “成功了……”
  第二天,在振武軍設立的征兵處,來了很多年輕人,他們都非常積極的報名參軍,甚至還有人自己帶著梭鏢竹槍過來的,有的是一個寨子裡面,集體過來的,有的甚至是馬幫裡面的成員,直接辭了職,跑過來參軍。
  火爆的場面,把振武軍招兵的人忙了個夠嗆。振武軍招兵的人和這些年輕人說:
  “我們沒有安家費給你們,你們還願意來參加嗎?”
  “俺們不要安家費,俺們只要跟著你們,把土司們打回去!保衛我們的家園。”
  “俺爹說了,要是我們都眼睜睜的看著石根去死,等著那群土司再回來,那還不如早點吊死算了。”
  “對!俺婆娘都支持俺,要俺像石根一樣勇敢!”
  ……
  ……
  老百姓們參軍的熱情非常積極,僅僅這一天,武定國他們就收了五千多人的青壯年,一下子完成了一半的任務。這讓言月頓時對武定國佩服得五體投地,照這麽弄下去,他們不僅僅能夠完成一萬人的招兵任務,甚至還有可能遠遠超出這個數字。
  “武爵爺,你真是神了!小女子真心的佩服!”
  “呵呵,哪裡哪裡,這不過是雕蟲小技罷了。”
  “武爵爺,我有點不明白,為什麽一出戲,就能讓這些人連命都不要的,跟著咱們乾呢?”
  “唉,因為……這次他們是為自己而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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