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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大明寫小說》第四百七十五章 解縉拜訪
  聽秦光遠這麽說之後,朱棣倒是有些吃醋了,怪怨道:“朕宮中進貢上來的東西,你總是能得一份,你這裡有了如此好物,朕卻是從未見過。”
  秦光遠扯起一個笑容解釋,道:“不是臣忘了陛下,只是這酒太烈,陛下若在宮中喝得酩酊大醉,那些言官少不了以雪花般的奏折煩擾陛下,陛下若是饞酒了臣這裡隨時恭迎陛下的大駕,這樣的話既能夠少了言官的煩擾,還能少了那些史官的筆鋒,如此一來,陛下也能省心很多不是?臣無時無刻可都在為陛下考慮。”
  秦光遠這話也算是說到朱棣的心坎之上了。
  秦光遠才剛把酒給朱棣倒上還未來得及喝,虎子便推門進來走至秦光遠身邊報道:“少爺,解縉大人來了。”
  秦光遠放下才剛倒過的酒壇,道:“解縉?他來作甚,我與他可沒任何交集。”
  虎子在一旁頗為為難,又問道:“那小的要不就說少爺睡下了,讓他走?”
  現在這個時候朱棣都還在,見與不見的也不是秦光遠能夠決定的,虎子問完這句話並沒輪到秦光遠開口,朱棣便道:“行了,讓他進來,朕去裡面躲躲。”
  這種情況之下,秦光遠其實是不願見解縉的,誰能知曉解縉進來之後會說些什麽妨害之言,解縉可是那種天不怕地怕的愣頭青。
  不過,朱棣既然都已經開口,秦光遠自是不能攔著,隻好順著朱棣的話茬接著,道:“讓他進來吧。”
  很快,解縉便在虎子的帶領之下出現在了客廳。
  剛一進門,便快步走至擺著酒菜的桌前,指責道:“新城伯,你好歹也是神機營的提督,不說留在營地當值了,也不能如此醉酒縱樂吧?萬一有突發情況,你還能帶兵應敵嗎?”
  要不怎麽說,秦光遠不願見解縉呢?
  面對解縉的指責,秦光遠扯起了一個笑容,道:“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人征戰幾人回?江湖之中還留有醉拳呢,秦某是喝了些酒,但卻不影響上陣殺敵的,解大人完全可放心。”
  朝廷律法之中可沒有為將之人回家也要忌酒的律令,解縉自是也無理由在這個問題之上糾纏不休。
  隨即,一屁股坐在了秦光遠下手的位置之上,頗為惆悵道:“此事暫且不提,在下今日前來著實是有一事找新城伯幫忙的。”
  其實解縉不說,秦光遠也能猜到他要說的事情是什麽了,但猜到是一回事,實際聽聞就又是一回事了。
  秦光遠淺笑著,道:“解大人請說,若是秦某能辦到的事情,秦某一定盡力而為。”
  解縉緩了一口氣,緩緩道:“陛下對新城伯的信任朝中大臣皆是看在眼中的,新城伯的建議陛下必會做考慮,請新城伯去勸勸陛下,請陛下寬刑罰,釋放被關押在東廠的那些大臣。”
  解縉在朱棣那裡碰了一鼻子灰便來找秦光遠轉圜了,秦光遠也不是傻瓜,朱棣現如今心情正不好之際,觸霉頭的傻事他絕對是不會做的。
  但,秦光遠卻也並沒直接拒絕,笑呵呵的問道:“釋放?釋放倒是容易,那不過只是一句話的事,可釋放了那些人之後解大人之見如何處置他們?”
  解縉信心十足的回道:“按罪責輕重,罪輕之人降職使用,罪重之人可遣散回鄉,這樣一來,天下人必會感念陛下的寬宏大量。”
  若是恩德真能感化了有錯之人,也就無需律法的約束了。
  秦光遠扯起一道笑容,道:“陛下算作是堪比堯舜的聖明之君了,唐宗宋祖尚不能及,陛下即位之後已是準許了一大批大臣回鄉,可那些人回鄉之後經常的蠱惑百姓,造謠生事,已有幾地報上百姓生亂之事了,就東廠如今抓捕的這些人,更是妄圖收買於秦某,準備逼宮迫使陛下退位,如此之罪可是已經等同於謀反了,陛下只不過是抓捕了當事之人,沒連累其九族已算是寬宏大量了,解大人還想讓陛下如何寬宥?”
  這個事情很明顯就是秦光遠所言的這個道理,寬刑律的確是盛世的象征,可如今朱棣的即位有些不太名正言順,若是再寬容那些在此事之上說三道四之人的話,朱明王朝可就要在點滴之中被慢慢瓦解了。
  秦光遠這番言語是有道理,解縉卻還是堅持道:“新城伯所言有理,但那些被抓大臣也有無辜被牽連之人,最起碼對這些人應當寬宥一些才是,東廠這般無差別抓人,整個朝堂之上的朝臣皆有惶惶之心,如此的話還怎能專心處置朝中政務?”
  若真是無辜被牽連的話秦光遠倒是真得為其說句話的,但就怕此類人是存了兩份心思的,既想做後世留名的烈臣,又想混個高官厚祿的當當,有如此心思的那才真要可怕。
  再說了,東廠抓人可都是按照王顯宗所提供的名單抓的,說東廠無差別抓人那可真是不負責任之言了。
  對解縉的這番話,秦光遠即刻反駁,道:“解大人此言詫異,鄭和可是憨厚之人,他可不會因宿怨隨便抓人的,凡是被抓之人那可都是有根據的。”
  至於那個根據是什麽,秦光遠也不會與解縉明說的。
  解縉與秦光遠雖說沒有什麽交情,但對秦光遠的感官卻並非那般差,本想著來找秦光遠之後,能得秦光遠的幫助,那些被抓大臣雖說是不至於全被放了,但至少也等放上那麽幾人。
  沒成想卻是得到這麽一個結果,解縉此刻心情自是不好,一甩袖子,起身指著秦光遠道:“新城伯,此事可是因你而起,你便就是被刻在丹青之上的奸臣。”
  秦光遠扯起一個笑容,攤攤手道:“奸臣,忠臣的還不都是那些握著筆杆的史官的一句話嗎?秦某離經叛道之事可是做了不少,還能指望那些寫史之人為秦某說上一句好話不成,口誅筆伐之後果秦某早就有所準備了。”
  解縉本是想憑借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說服秦光遠的,沒想到的是,秦光遠卻是不為所動。
  解縉只能是一甩袖子,頗為氣憤的,道:“道不同不相為謀。 ”
  解縉氣憤離開之時,秦光遠還嬉皮笑臉的喊道:“虎子,去送送客人。”
  解縉走遠之後,朱棣才從後面為帷幔之中走了出來,一屁股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本事想拿起酒杯喝上一口的,沒想到酒杯之中卻是空空如也。
  秦光遠特別有眼力見的走上前,笑嘻嘻的為朱棣的酒杯之中倒上了酒,道:“陛下,請!”
  朱棣一飲而盡之後有些上頭,吃了幾口菜才終於平息了一下。
  怒氣發泄完畢之後,便憤憤道:“他倒是不死心竟找到你這裡來了。”
  解縉也算是朱棣一手提拔上來的,此時卻是不能與他站在一條戰線之上,朱棣心中自是有些不痛快。
  秦光遠笑著回道:“解縉可謂是學富五車了,書讀多了,便有一根筋的毛病,也正常!”
  朱棣詫異看了一眼秦光遠,道:“你小子竟還為他說起好話了,若非朕親眼所見,朕會以為你收了他好處了。”
  秦光遠是那般勢力之人嗎?
  秦光遠攤手,道:“臣是站在公心之上的,解縉毛病是不少,但卻也是有才乾之人,朝中的好多事情都離不開他的,臣總不能因他幾句不善之言就於大明的江山社稷於不顧的。”
  秦光遠的這一番話,竟然心情不佳的朱棣扯起了一個笑容,道:“你小子真是讓人捉摸不透,要麽小肚雞腸,要麽又寬宏大量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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