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各種大大小小的頒獎禮上,類似這種“提前告訴你你獲獎了但實際上只是把你騙來站台”的事情沒少發生。
而且也不是沒有直脾氣爆出來過。
就國內來說,最有名的莫過於一個音樂類的大型頒獎禮,“鏗鏘玫瑰”田大姐直接在台上當著所有人以及一堆攝像機的面,說出了那一番轟動一時,即便現在也依舊時不時被人拿出來當做話題的關於“第二名搶了第一名獎項”的話。
但對於更大那一部分人來說,真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礙於各種原因,最終也不會說出口,大部分都會選擇和那些頒獎禮“和平分手”,有的甚至可以當做什麽都沒發生,兩方繼續相親相愛。
只是這些東西,以前的張步凡都是當做一個“八卦”來聽,卻從來沒想過,居然有一天也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當然,最後他也同樣“礙於各種原因”選擇了“和平分手”。
嗯,其實說白了就是沒留下對方說他“一定能獲獎”的證據而已,否則的話,就他的性格,估計也會學一學那位田大姐了,畢竟每次說到那位的時候,他也總會豎個大拇指,誇一句“女中豪傑”。
隨著張步凡踏上離開台島的飛機,這件事情就此翻篇,唯一的區別,就是張步凡對那原本抱有幾分好感的金馬獎,好感不再。
…………
“你今天有點厲害啊,怎麽,沒獲獎傷心了,跑我這裡來發泄啦?”
這話是佟麗亞說的,來自於把張步凡踹開後的一句話。
“都拿過一次了,還有啥好傷心的,我現在都看不上那個小獎了,要拿,咱就往更大獎拿去。”張步凡雙手疊在腦後枕著,對於自己的“英勇戰績”相當的的得意,三十多歲的男人,有幾個有哥們這“戰鬥力”的?
得意了一下,又覺不滿意,於是又往身邊人湊過去,“至於我厲害那不是一貫的麽?更何況你也不看看你今天那扮相,跟一朵小白花似的,哎呦,那誰受得了忍得住啊?”
受不了就不受,忍不住就不忍。
於是一翻身,重新上馬,長槍高昂,戰爭再起!
…………
張涵與是這部電影絕對的主角,劇組少了他和少了張步凡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就比如這次金馬獎,如果隻張步凡去了,對於劇組其實沒有任何影響,就他那點戲份,不怕浪費這幾天。
但是張涵與不一樣,他缺席幾天,就意味著電影的拍攝很可能要往後延長幾天。
不過也沒辦法,參加金馬獎這個事情是進組前就和劇組商量好的,估計當時的小鋼炮還對自己的《一九四二》抱有大期望,等著在金馬上面大殺四方呢,結果卻落得這樣一個結果。
所以回來之後,張涵與是立刻投入到了緊張的拍攝中去,而張步凡,繼續頂著那個土裡土氣的皮帽子,晃蕩了兩天。
經常有人說,劇組日子很難熬,吃的不好,住的也不怎地,碰到一些極端情況的拍攝那就更難熬了,就像這次拍攝,每天在零下的溫度裡面拍攝,身上的戲服雖然也是棉的,但戲服畢竟是戲服,為了追求一些藝術效果,在其他方面必然會有些損失,比如保溫能力。
不過張步凡卻並不這麽覺得,經過這些年,他已經有點喜歡上了在劇組裡的感覺,有點像是他在小飯館的後廚一樣,能夠專注於一件自己喜歡的事情,不受外界的打擾,在當下這個世界已經越發的不易得了。
看著遠處的表演,張步凡卻在走神,還是在想那幾個劇本,尤其是《心花路放》,這個故事已經捋順了,劇本也已經成型,但是張步凡依舊覺得有些美中不足。
這種感覺來自於那幾個女性角色,其實每一個都有著她們自己的性格,有著她們自己的生活,有著她們自己的美,就角色而言,她們絕對都是足夠出彩的。
然而放到劇情裡面,就有些不足了,給張步凡的感覺就是——有點平。
這是一場“豔遇之旅”,也是一場“改變之旅”,正是因為遇到了這些女人,發生了不同的故事,耿浩和郝義的心境才會層層蛻變。
而現在的問題就是,兩個男人的心境因為與這些女人的“交集”而層層蛻變,可是跟這些女人的“交集”卻並沒有層層遞進,而是給人一種平行的感覺。
平行的故事造就了層層蛻變的心境,這當然很奇怪。
而張步凡在思考的,就是該怎麽改變這樣的情況。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把他的魂兒給拽了回來,“看來姐姐我真是人老珠黃了,那麽努力的表演,結果看的人卻在走神。”
張步凡一扭頭,就看到了一襲紅旗袍,接著就是那一雙性感至極的厚厚紅唇。
“姐。”張急忙坐直身體。
這個圈子裡,能讓他叫姐的就兩個,一個閆霓,另一個就是眼前這位了——於男。
衝於男一笑,說道:“我哪是看不到姐你的魅力啊,是根本不敢看,生怕多看你兩眼就和其他男人一樣把魂兒都給投進去了,畢竟我媳婦兒還在邊上呢,要是被她看到了,我耳朵得被揪掉。”
“揪掉算了。”另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接著就看到佟麗亞同樣穿著戲服走了過來,先白了他一眼,然後湊到於男跟前,跟個小姑娘似的叫道:“姐。”
於男一抬手輕輕摟住她,笑道:“等你真要收拾這家夥的時候一定記得叫上姐姐我,姐肯定幫你。”
張步凡疑惑的看著倆人, 就和當初在小飯館裡看著閆霓和佟麗亞一樣。
這才多久啊,倆人的關系怎麽就變的這麽好了?
當然,這個問題,就此時此景來說,根本就不是問題了,因為沒空去想。
眼前兩個女人,一個一身紅妝,處處透著性感,無時無刻不在撩人魂魄,另一個衣著樸素,卻無處不透著純真,初見雖不驚豔,但是一眼一眼的,不由自主的就陷了進去。
張步凡忽然想到了一個已經被用到爛俗的書籍典故。
眼前這兩位,不正是那白月光和朱砂痣麽。
忽然有點悔恨手邊只有個破手機了,此情此景,若沒有一個高清單反相機記錄下來,那真是人生一大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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