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秋原本沒有在意這些細節,聽到程陽這樣說才仔細看去,赫然發現照片上面的正是那個啤酒肚男,並且這張照片是拍攝於手術過程中,看場景就是這個簡易的手術室。顯然啤酒肚男的另一隻眼睛是被人為手術摘去的。
但是這群人為什麽這樣做呢?程陽心中充滿了疑問。
此時程陽閉上了雙眼,回憶起三年前的那場火災,過了一會道:“陸秋你幫忙去查一下,當年事故中死的那個人是不是和這個啤酒肚男有相似的地方。”
“行,我馬上派人去查。”說完便離開房間吩咐去了。
此時屋內就西門和程陽兩個人留下。程陽依舊是一臉凝重,雖然在看視頻,但有些心不在焉,反腐是在考慮別的問題。過了一會兒,看出了這一點的西門開口問道:“程陽,你還在懷疑什麽?”
程陽輕歎一口氣道:“我在懷疑有人在我們內部安插了眼睛。現在看來很有可能是安插在了老炮的身邊,否則那種明顯的圈套不會看不出來的。”
西門從兜內掏出來一根煙,熟練地點著。
“說句實在話,三年前我就已經知道這個眼睛的存在了,而且身份我也調查清楚了。這個人確實就在老炮的身邊,不過那人的身份…有些特殊,恐怕我們一時半會兒都拿這人沒辦法。”
西門說完後深吸了一口,吐出,房間內瞬間煙霧繚繞。
“誰?”
“老炮的愛人,韓冬雪。”西門苦笑道。
“啊?能確定嗎?你應該知道老炮跟他老婆挺恩愛的呀,如果她是被安插進來的臥底……老炮可沒法接受,更別提讓他大義滅親了。”
“當然可以確定,我曾經好幾次試探過這個人,絕對錯不了。”
“那好吧,這件事先暫時停止調查,三年前的事情比我們想的還要複雜很多。我怕一個不小心卷進大麻煩裡面去,今天的老炮就是個例子,我們要以各自的安全為主。”程陽思考良久,對西門囑咐道。
“行,聽你的,我們先把這件事情緩一緩。話說回來,我最近得到了一個小道消息,聽說半年後在這邊有一場挺特殊的拍賣會,壓軸的好像是一雙眼睛。”
“眼睛?估計跟這個神秘勢力脫不開聯系了。消息的可靠性有多少?”
“很大,據說已經有很多人都開始準備了,不過目前還不知道這個眼睛為什麽會讓人如此的追捧。”
“好吧,那就拜托你持續關注一下這件事了,看看還能得到什麽有用的情報。”
“我明白了,沒問題。”
這時陸秋從外面走了進來,然後道:“剛才他們調查了一下,這兩個人並沒有任何關聯,唯一一個稱得上是相似之處的就是他們兩個都還算有點小錢。”
程陽摸著下巴說道:“好吧,可能是我想錯了,那就暫時放一放。既然我已經重新出現了,我們就可以再考慮一些其他途徑來了解當年的事情。西門、陸秋,這幾天老炮就交給你們倆了。”
“沒問題,不過你這都露面了這麽久了,接下來你有什麽打算?”陸秋問道。
“我肯定是回去看著我的店鋪了,對了,曉琪出院的時候別忘了叫我,我得一起去。”
“行,放心吧,她也巴不得那天讓你來呢。”
單告別後,程陽便離開了陸秋的別墅。後半夜郊區的路上見不到一個行人,就只有程陽一個人慢慢走在街道上。
簡夜晚有一種不一樣的聲音,
似乎是微風與雲的翻動,反而更襯出寧靜的氣息。路燈的白光微微照映著一小片地方,遠處是深深的黑暗,月亮在迷霧一般的雲層裡,朦朧地泛出詭異的光暈。就這樣走了一會兒,後面有汽車引擎的聲音在慢慢接近,隨後身後就想起一聲喇叭。 一輛黃色的法拉利停在了程陽的身邊,這是窗戶搖了下來。陳欣萌的聲音響起:“帥哥,這麽晚了,一個人?”
程陽也起了打趣的心思,笑道:“對呀,美女有何貴乾?”
“想約你,帥哥你賞個臉唄!”
說完副駕駛的門自動升了起來,程陽也沒猶豫,應了一聲“行”便一屁股坐了進去。而此時遠處剛剛開車過來的西門在車內也看到了這一幕。剛才程陽離開後,陸秋就讓西門去取車了,因為這裡距離市區是在是太遠,肯定打不到車,所以才準備送程陽一截。
西門按了控制台上的通話按鈕,不大會就接通了:“陸秋,程陽剛才上了陳欣萌的車,你說我還用跟著嗎?”
陸秋聽到後笑道:“得了,他們倆愛做啥做啥唄。 你也直接開車回家休息吧吧,老炮在我這很安全。”
“那好,我白天再過去。”掛斷電話後,西門加大油門,消失在黑夜中。
此時程陽二人正往市區方向開著,車裡放著比吉斯的歌。聽得出來,這是周末夜狂熱,年代感十足的一張專輯。
隨著Stayin' Alive的音樂鼓點,程陽的手指一下下輕敲著膝蓋。他轉頭看向駕駛座上開車的陳欣萌,清澈明亮的瞳孔,彎彎的柳眉,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著,白皙無暇的皮膚透出淡淡紅粉。再加上開車時的感覺,更是增添了一種特殊的魅力。
察覺到了身邊人的目光,陳欣萌也轉頭對著程陽笑了一下,明豔不可方物,仿佛能讓人的靈魂永遠沉浸在明媚的時光之中。
“你怎麽這麽晚了還不回去?這裡距離市區最少還有十公裡的路程,可別告訴我你是來這邊遛彎的。”
程陽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笑道:“這句話好像應該我說才對吧?你這麽晚出來是幹嘛來了?”
“正好去爸爸那邊吃飯了,和朋友們聊天聊的有點過頭了。你呢?”
“剛才去陸秋家了。你一會兒回哪裡?”程陽隨口問道。
“自然是回家啊,都這麽晚了。怎麽,你打算讓我去你那裡住?”陳欣萌笑嘻嘻的問道。
“不不不,沒有沒有!我就是隨口一問。”程陽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隨後車內莫名其妙的一陣寂靜。不一會兒,陳欣萌仿佛下了什麽決心,打破寂靜道:“這麽晚了,要不你今天去我那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