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陽看向門口,此時已經空空如也,然而尤思佳被打中的地方正汩汩地往外冒著鮮血。程陽趕緊用病房內的紗布進行壓迫止血,大聲呼喊著醫護人員。醫生護士們聽到求救趕緊聞聲前來,在一陣慌亂的腳步聲中程陽低頭看到了尤思佳的眼神。
程陽從那眼神中看到了,無比的震驚,並且在震驚中還伴著深深的絕望和難以置信。
很快醫護人員們就手忙腳亂地把尤思佳帶進了手術室內,而程陽渾身鮮血的站在手術室門口等待,雙眼死死的盯著門口,瞳孔中的怒火仿佛是要噴出來。這時候查理斯也出現在手術室門口,他剛趕到醫院,就聽說了尤思佳受到了重傷。看著門口面色陰沉的程陽,他深深的歎了口氣說道:“放心吧,尤思佳會沒事的。”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此時在醫院不遠處的一個廢棄倉庫中,一名女子正看著跪在面前地上的人,慍怒地道:“廢物,動手都能搞錯了目標。”雖然是罵人,但配合上她的樣貌,竟然讓人絲毫不覺得厭惡。
跪著的人此時頭低的更低了,在地上猛磕了幾下道:“大人,饒了我吧,我真的沒有想到會打錯目標!”
“道歉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幹嘛?一樣的道理,爛泥就是扶不上牆。我不動手,你最近就先躲一陣子,等風聲過去了再出來吧。”女人說道。
“我明白了,大人!謝謝大人您不計小人的過錯,小人是被豬油蒙了心了,腦子被驢踢了三轉,從今以後一定….”
“趕緊閉嘴,給我滾下去!”
跪著的刺客瘋也似的跑出去以後,紅色裙子的女人對身邊招了招手說道:“我說了我不動手,所以你來吧。解決了她,任務失敗的人必須讓她知道代價。”一旁的黑袍人鞠了一躬,隨後快速跟了出去。
幾個小時過去了,期間陸秋還有尤思佳的家人都來到了醫院。這時一個帶著手套的醫生走了出來,然後問道:“你們哪位是病人的家屬?”
在旁邊盯著一生的程陽覺得有些不對勁,帶著手套出手術室明顯不符合職業醫生的規矩,但在這個節骨眼上他也沒過多計較。
尤思佳的父親馬上站了出來說道:“是我,醫生我女兒現在怎麽樣了?”
“碎片已經取出來了,非常幸運的是碎片並沒有打到心臟上,是否出現其他問題還需要進一步觀察。不過目前的問題…。”醫生說完不動聲色地揉搓了一下手指。
尤思佳的父親當然看到了醫生的那個手勢,眉毛一挑,雙眼難以置信的瞪了一下。但是看到這一幕的不只他一個,還沒等老爺子發作,程陽便衝到了醫生旁邊,直接抓起了醫生的脖領按在牆上。查理斯和陸秋看到程陽這麽衝動,連忙攔住了他。縱然有些貪心,但畢竟這只是個普通的醫生,哪能禁得住程陽這麽大的力氣。程陽攥著拳頭惡狠狠地道:“如果她出了什麽事情,我絕對不會讓你好過。”
醫生這時候看上去已經嚇破了膽,然而他的手卻緩緩的從兜中摸出了手術刀,突然暴起,站起的那瞬間狠狠把刀子扔向了尤思佳的父親。但是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查理斯反映了過來,用盡全力衝上前去擋了一下,他的臉瞬間就被劃了一道深深的血口子。
查理斯知道這下事情大條了,醫生不簡單,事情可能要向另一個方向發展。而此時被明晃晃的刀光刺激到,本來情緒就瀕臨崩潰的程陽眼睛突然變化了顏色,他體內的力氣瞬間解封了,
瞬間用力掙脫開了陸秋的雙手。 程陽瞬間衝到了醫生的跟前,一拳就轟了出去,那個人瞬間就被扎在了牆上,查理斯很快跟了上去,然後控制住了對方,
查理斯看著程陽道:“走,你的情緒很不穩定。陸秋,趕緊帶他離開!”
陸秋明白程陽已經很不穩定了,這件事已經變得越來越複雜了。隨後他死死的拽住程陽的手,把他強行拉回了房間中。
看著二人已經離開,查理斯拿出電話,撥通了說道:“我目前所在的地方有人襲擊,我已經將他拘捕,速派乾員封鎖現場。”
此時尤思佳的父親黑著臉,眼前的事情已經讓他很震驚了。他對身後一個穿著黑色正裝的人說道:“給姓趙的打電話。”
身後的人隨即拿出衛星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很快對面就傳來了聲音:“郭秘書,有什麽指示?”
“趙先生,剛剛在我們出現了意外, 還好隨行的查理斯解決了問題,尤先生現在很生氣。”
此時正在打高爾夫的趙天宇聽到這個消息後冷汗都出來了。幸好這次沒有出現什麽事情,要是出了事,自己就沒有辦法繼續過這種好日子了。並且自己這個人能不能沒事兒都是個問題。
並且他知道這次尤先生來是因為自己的女兒受傷搶救,想了一下連忙說道:“郭秘書,這件事情是我的的失誤,我馬上就來。”
掛斷電話後趙天宇迅速整理了一下著裝,走到樓下,此時他的秘書已經在車旁等了。
“趙先生,不用聯系其他人嗎?畢竟是在他的地方出的事情,他們當地人處理的話會方便一點。”秘書上門,自己也坐上車,問道。
“不用,我估計他們也肯定知道這件事情。剛剛郭秘書提到了查理斯,估計就是調查處的查理斯。對了,打聽到尤先生的女兒為什麽而搶救了嗎?”
“已經打聽到了,下午被武器擊中,並且一直在搶救。”
聽到這裡趙天宇笑了,隨後自言自語道:“看來這次老天也不幫你了,他們幾個人恐怕沒幾天好日子可過了。”
此時表面上看起來風平浪靜,事實卻並非如此,眾人的鬥爭從很久以前就存在了,誰都想在這裡得到機會。然而鬥爭終觸及其他人的利益,所以一但有機會,這些人會毫不留情的解決競爭對手,無論是明面上的,還是未來可能出現的。
從高爾夫球場到醫院按理來說只有不到半小時的車程,但此時因為已經是晚高峰的時間,到處都在堵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