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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裡克的崛起》第七百六十七章 這是維京聯軍的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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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卻說帶著族人衝進不萊梅城的拉格納,這位硬核狠人手持鐵劍,一見慌亂逃竄的人群就率部追擊殺戮。

 他們不分皂白砍殺,任何人都不放過。

 被嚇懵的城中人士氣早已崩潰,甚至連反抗都忘記了,接著在尖叫中被殺。

 但拉格納無所謂殺戮的享受,他命部下乾淨利落地報復,要做到一劍殺一人,派出這些礙事的人員,有助於大夥的搶掠。

 拉格納所部在巷道中摸索前進,最初他們洗劫民居,奈何除了一些生活用品和一批存糧,撈到的銀幣銅幣寥寥。

 “你們把麥子都搜刮一下,先不要搶糧食,找個口袋把找到的銀幣都裝好……”

 他如此發號施令,竭力控制著陷入瘋狂的族人保持理性地打劫。

 終於有部下告知他:“有大量的人擠在城市南邊,他們似乎想逃跑。還有他們的神廟(指教堂),據說那裡有很多金子。”

 這一刻,拉格納勃然大喜。

 “那就主攻神廟!”

 二百余維京狂徒在渾身血汙的拉格納帶領下,沿著通向教堂的大路狂奔。

 他們率先進入城市廣場,赫然看到一眾亂竄的平民。

 反觀城內市民,一群持圓盾的家夥赫然入目,除了抱著頭尖叫,就只有逃遁這一條路了。

 “就是那裡。”拉格納長劍直指,“進入修道院,殺死他們,奪了金銀!”

 拉格納的後續人員也進入城市廣場,石牆部族的三百名最後的精銳維京戰士,在陷入瘋狂的首領帶領下全力衝向不萊梅聖彼得教堂。

 論建築規模,這座教堂可謂城內最大的木製建築,且歷史也有半個世紀了。

 藍狐落難之際曾在此逗留了一陣子,對教堂的歷史有了一定了解,何況他本人還是在此受洗。雖是如此,完全站在入侵者立場的藍狐,對教堂被攻陷只有一點點的觸動而已。

 至於拉格納,根本沒有人約束他的行動。甚至於作為盟友的羅斯人巴不得這群狂徒瘋狂殺戮盡可能地破壞,從而吸引不萊梅軍民火力,給羅斯人搶糧食留足時間。

 奈何不萊梅已經徹底成為不設防城市,城內到處是亂竄的羊。

 尤其是這座教堂,它活脫脫成了羊圈。

 另一方面,那位代理埃斯基爾在此教堂做主教的高級教士,危難之際此人仍舊堅信著自己的信仰。

 他站在宣講台,雙手將有蒙皮的經書捂在胸膛。

 台下又是多達兩千人的信眾,一部分焦躁地坐在長椅上,更多的人隨機找個空地跪下來,一邊聽著布道,一邊祈禱奇跡。

 教士在用拉丁語吟唱舊約的內容,所謂彌賽亞發生了,巴比倫的囚犯得到了拯救,異族人遭遇神罰雲雲。

 這種時刻已經無需思考邏輯。

 城市已經被攻破,他們滿懷期待地祈禱著,希望整個教堂成為被主保佑的結界,神聖的信仰之力能形成無形的牆,將諾曼人擋在外面,之後靜靜等待熾天使降下的烈焰將諾曼人燒成灰燼……

 然而,一把雙刃北歐森林斧,憤然將教堂大門的青銅鎖砸得稀爛。

 大門猛然敞開。

 赫然闖入的並不是他們所期待的天使,而是一群金發也染紅的、高呼奧丁的凶惡諾曼人。

 拉格納可不覺得這是什麽神聖不可褻瀆之地,眼前擠滿了人倒也讓他大吃一驚。他為之一振,倘若整個禮堂都是戰士,自己目前的人手反倒不好對付。

 拉格納一夥兒被發財的傳說吸引而來,他們早就試圖攻擊不萊梅,過去只有出力不討好的攻擊,而今,發財就在今天。只要解決了眼前的一大群“障礙”,財寶盡收麻布口袋。

 畏畏縮縮的人群盡發出驚恐萬分的尖叫,有的在尖叫中逃跑,有的直接昏闕,還有的跪在原地堅持祈禱……

 有維京戰士面對混亂的人群不自主地也陷入慌亂:“老大,我們怎麽辦?難道要殺死這些人?”

 “你在勸我仁慈?”

 “不!他們太多了,一旦打起來,我們可能寡不敵眾……”

 拉格納狠狠搖搖頭,突然又吼叫:“盾牆!殺死這些敵人!毫不留情!”

 明知道那是一大群手無寸鐵者,無所謂負罪感的拉格納將其盡數識別為法蘭克戰士。出於非常現實的原因,本可以趁機抓到很多俘虜變賣奴隸賺錢的,拉格納目前做不到這些,直接盡可能的殺戮,一來宣泄部族壓抑很久的情緒,二來也是做給新晉的羅斯盟友看看何為狂人。

 盾牆如同一座絞肉機,拉格納所部進入教堂後擺開陣勢衝擊上去。盾牆持續推進,其後盡是倒在血泊的人。

 教士們全都慌了神,連帶著民眾爭先恐後從教堂的側門湧出。奈何兩個側門並不大,短時間內便造成了擁堵。

 恐懼更甚,他們又開始互相踩踏,不少人被活活踩死。

 在此封閉的空間,神聖而高貴的聖彼得教堂成為地域。

 甚至於拉格納都想不到自己率部殺戮是如此順利,在他們的身後已然滿是血泊的屍體,血水匯聚成河流出教堂的正門。

 就殺戮的規模,這場發生在836年不萊梅的慘劇,比792年的林迪斯法恩修道院的慘劇更加恐怖。

 超過一千人被殺戮,仍有近千人從兩扇側門逃了出去。

 拉格納和他的人也殺得精疲力竭,然兄弟們覺得自己的成果注定感動奧丁,死者都是所謂向阿斯加德諸神的獻祭。雖是累得氣喘籲籲,甚至鐵劍為卷曲,他們的追擊殺戮仍在持續。

 有多達十名穿著黑袍的教士沒有被直接殺死,而是押運戶外留作祭司用。

 拉格納並非無腦屠夫,他知道何為法蘭克的“祭司”,以公開方式殺戮這種人員,是最好的獻祭。

 正在此時,姍姍來遲的羅斯軍隊才抵達教堂。

 阿裡克赫然看到倒在外面的死者,以及一條暗紅色的河流從教堂流出。

 這場面藍狐可是第一次看到,想到自己曾在此地居住過,不曾想竟成了戰場。

 拉格納努力保持著頭腦的清醒,壓製著狂跳的心臟。見得終於抵達的阿裡克,他非常驕傲地指著表面看不出大問題的教堂:“我殺死了一千人,這是巨大的功績。我的人搶到了一些金銀!可惡,金銀堆砌的山並不存在。”

 “啊!?你只有三百人,這麽短時間殺死一千人?!”阿裡克如何不吃驚呢?這個數字過於誇張。

 “我就是做到了。你!必須承認我的勇敢。”

 “先別說這個。繼續追殺他們!走吧拉格納兄弟們,繼續向法蘭克復仇。”說罷,阿裡克拍拍拉格納的肩膀,率部向著叫嚷聲化作轟鳴的城市南方衝去……

 拉格納咬了咬牙,也招呼自己的兄弟:“帶上搶到的金銀繼續跟著我打!殺死法蘭克人,之後我們慢慢搜刮。”

 渾身是血水與汗水的維京狂徒,在稍稍的休息後投入最後一戰,這一刻他們將於羅斯軍隊圍剿盤踞在城市南部的最後敵人。

 阿裡克已經帶著隊伍先行趕到,當看到擠成一團的人當場陷入糾結。

 按照自己固有的原則,敵方的女人是不要殺死的,應該捆起來運到老家並賣掉,最終這些女人會被羅斯人收編,成為新一代羅斯戰士的母親。給予北歐傳統部族思想,各部族就應該這麽做。

 當他有了一絲惻隱之心,耶夫洛突然提問:“阿裡克,立刻動手嗎?根據王公的命令,我們必須毫不留情。”

 隻此一眼,阿裡克那突然是善心轉瞬即逝。

 “所有射手!”他說,“列陣,射箭!”

 阿裡克的確不同於拉格納,經歷太多實戰的他已經愈發喜歡遇敵先以箭陣禦敵的策略,實戰證明此乃減少己方損失的極佳手段。

 可是戰鬥已經變了味,甚至於射手都覺得自己的攻擊談不上任何的光榮。

 那些亂竄的人都是非武裝人員,他們的舉動都是想逃出城。他們明明擠在大門處都在拚命向外湧,以至於本是向內開的雙扇木門根本打不開!當然即便打開了,還有一扇吊門需要以絞盤拉起來,此門不拉難民還是衝不出去。

 城牆上也站滿了人,大量人員絕望地徘徊。

 箭矢無情飛射,十字弓、長弓無情射擊這一大群無甲的目標。

 實質上已經有一批人順著繩索降下城牆逃之夭夭,亦是有些摔傷的人,拖曳著受傷的肢體強行離開。

 仍有四千余人擠在不萊梅城市南部,羅斯人的箭矢攻擊無疑讓本就糟糕的局面雪上加霜。

 “射擊城牆的人,快!”耶夫洛如此命令。

 論戰鬥經驗耶夫洛實際更甚於阿裡克,此人更年輕的時候要為前金主古爾德戰鬥,所經歷的總是五十人一下規模的以死相搏。小規模的戰鬥講究的就是在氣勢上嚇壞敵人,放在大規模戰鬥就顯得更加重要。

 徘徊在城牆畏懼跳下摔死的人成了活靶子,開始有人中箭,接著變成陸陸續續地中箭,不少人為之墜下。

 慌亂進一步加劇,這一刻拉格納帶著他的軍隊終於抵達。

 沒有任何的言語,阿裡克與拉格納眼神相視之,很有默契地開始配合殺戮。

 這根本不是一場軍隊之間的戰鬥,商人、手藝人、農夫,乃至大量的女人,都被拉格納的維京戰士無情砍殺。同樣的,羅斯軍隊也是如此。即便阿裡克一度動了點惻隱之心,他的部下完全是另一種態度,他們絲毫不覺得那是一群非戰鬥人員,只是一群沒有來得及拿起武器戰鬥的懦夫罷了。

 一面是盾牆構成可怕的絞肉機推進式砍殺,一面又是密集箭矢從天而降。

 大量試圖逃亡者意識到走南門毫無意義,那就只能挺而走險。

 已經不要再考慮跳下會摔死摔傷了,大量人員冒著被射中的風險走上城牆,接著閉著眼縱身一躍。

 有的人直接摔斷了脖子、摔裂頭骨,這種人當即死亡。有的人摔斷了胳膊,就捂著斷臂踉蹌跑路。有的摔斷了腿,就是用爬的方式也要逃離化作人間地獄的不萊梅。

 阿裡克看到了一種奇景,他為羅斯而戰到現在已經整整八年,八年間還沒有見識過如此瘋狂的逃亡者。

 “懦夫!你們敢於跳城牆,沒膽子和我們戰鬥!”

 此震撼的一幕更激發了他的憤怒,便進一步嘶吼:“兄弟們!毫不留情!助他們跳牆摔死!”

 的確,最初跳牆的人出現大量傷殘,然牆下愣是出現了大量松軟的“沙包”,此乃一批摔死、被射殺墜落的民眾,大量屍體的存在給了後繼者足夠的緩衝。

 如同旅鼠跳海般,慌不擇路的不萊梅民眾縱身一躍,甚至是母親把孩子死死抱在懷中憤而跳下。

 至少跳下去還有生存的可能性。瞧瞧吧!先前跳下的活人,已經奔跑在收割完麥子僅剩一地麥茬的田地上奪路而逃。

 如此一來聯軍的殺戮很快就終止了,甚至於因為過分的疲憊,拉格納所部見得敵人瘋狂跳牆逃跑,這邊也就沒有必要再用酸痛的胳膊揮動戰俘斬殺。另一方面,考慮到節約箭矢的需要,持長弓的耶夫洛的芬蘭人也都暫停攻擊。

 最後時刻,聯軍是凶神惡煞地看著最後的一百余人跳牆逃命。

 直到這時候,聯軍戰士才踩踏著死屍登上木城牆,望著逐漸跑遠的不萊梅人五味雜陳。

 “已經沒有追擊必要了。”站在城牆的阿裡克不禁感慨。

 拉格納聽此歎息,隨即附和:“殺死懦夫談不上光榮。不過我抓到了他們的十個祭司,體現在太陽在天,正好用以祭祀奧丁。”

 “隨便你吧!我對那些教士毫無好感。你搶到很多金銀了嗎?”

 “在教堂裡搞到了一些。”拉格納這才勉強擠出笑容掩蓋自己的疲憊。

 “好吧,我們羅斯人除了搞到很多麥子,並沒有找到別的寶貝。咱們有約在先,你搶到了金子,我無話可說。接下來我們以城市廣場為界分頭劫掠,記得給彌留的人補上一劍,是你我最後的仁慈。”

 “就這麽乾。”

 就在傍晚的時候,拉格納當眾舉行一場祭祀,被抓獲的十名教士被他本人當眾割喉。

 更瘋狂的是,摘下頭盔的藍狐就在現場,殺人誅心的是他還故意亮著胸口的十字架。雖說他續了胡子,幾個月以來胡須還沒有長得過於離譜。待處決的代理主教赫然認出了藍狐的身份。

 “約瑟夫!你是背叛者!是你把諾曼人引到不萊梅,主會降下神罰!你會被燒死!”這是代理主教最後的耿直。

 藍狐不為所動,他以奧丁戰士的身份參與行動,結果還掛著十字架吊墜,其人本身就充滿矛盾。

 藍狐自己倒是拎得清:“你不要忘了!羅斯人也是諾曼人!你的國王殺死很多羅斯人,這是我們的復仇!我和你無仇,但你必須死。埃斯基爾已經被我們控制,顯然主不會再幫你了。”

 獻祭結束,拉格納所部疲憊的戰士皆在狂歡怒吼。他們進一步搜刮戰利品,這一次搜刮得就非常仔細,鐵器、銅幣、銀幣要好好尋找。

 同樣的羅斯人也在尋找這些東西,雙方為此太做了一個臨時條約。條約是阿裡克提議,拉格納覺得這很公平,所謂就以城市的中心廣場為界,北邊歸羅斯劫掠,南邊歸拉格納。拉格納之所以覺得公平,正是認為自己撿了個大便宜,他搞到了一批教堂的金銀器皿,殊不知羅斯人才是收獲巨大。

 被繳獲的糧倉到底有多少黑麥庫存?也許能達到一百萬磅,僅僅是將其搬運走都是個麻煩事。

 所以一百磅麥子意味著什麽?根據與王公留裡克的約定,軍隊能分得一半戰利品,接著按照戰士、水手的人數平分,平均每人正好可分到一千磅麥子。果真如此,一個家庭全年的口糧大抵就搶到了手。即便是要換成錢,王公早就說了,也是按照十磅麥一銀幣的價格收購,且是立刻結算。

 再度回顧這座被羅斯軍牢牢控制的大糧倉,傍晚時分舉著火把的阿裡克仔細檢查它們不禁感慨:“也許我帶來的船不夠多!”

 當夜, 聯軍就在滿是屍體的城市過夜。

 拉格納所部有找到了一批女人,當即成了這群勝利者的玩物,罷了又被殺死。他們就以繳獲的糧食做美餐,雖說不知道羅斯人繳獲多少,拉格納自詡這次發了大財,此生從未有今日這般瘋狂快樂,此乃發大財的樂趣,亦是大仇得報的爽快。城市中心廣場是一個顯而易見的開闊地,拉格納把城外的非戰鬥人員的族人帶進城,共享勝利的同時,也是湊齊人手等到明日把戰利品向城外搬運。

 羅斯人這邊也差不多,不過從入夜開始,搬運糧食的工作就行動了。安裝扭力彈弓的小手推車卸下彈弓,全力搬運滿是黑麥的麻布口袋。被艦隊牢牢控制的碼頭點燃大量篝火用以照明,疲憊的戰士大量休息,職業水手們下船開始運麥,這一工作將徹夜進行,直到明日一早,蘇醒的主力軍開始參與行動。

 阿裡克和拉格納都達成了共識,所謂此地不宜久留。拉格納早就說明了身後存在追兵,故而給予聯軍的戰鬥、劫掠的窗口期非常短暫,縱使大家非常疲憊,兩天之內必須完成掠奪,如此再撤到安全地區好好休息一番後再圖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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