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後。
鍾天正啊香見到了姍姍來遲的年輕女子。
她還是保持著昨晚的穿搭,背心搭小短褲,只不過多了一件長款的外衣來,看上去暖和了那麽一點點。
鍾天正出示了證件,說明身份,直奔主題:“昨天晚上,這個男的在這裡喝酒,你跟他喝了這麽多,你們說了什麽?”
“說什麽?不過就是隨便閑聊唄,我知道他想幹嘛,他也知道我想幹嘛,都是心知肚明的事情。”
年輕女子語氣輕佻,先是掃了掃鍾天正,再看了看啊香,視線又回到了鍾天正的身上:“現在的警察,顏值都這麽高的嘛?男的帥氣女的漂亮。”
說完。
她身子往前湊了湊,刺鼻的香水味鋪面而來,挑著媚眼:“小帥哥,晚上一起約啊?”
“好啊,到時候再說。”
鍾天正出乎意料的沒有直接拒絕。
他這個話一出口,立刻就感受到了來自啊香方位的強烈殺意。
“不過,你跟我說說,你很明顯就是故意在灌他的酒,你為什麽要這麽做?”鍾天正攤了攤手:“我現在在查一個案子,這個人..”
“有人給我錢,讓我跟他去喝酒的。”
年輕女子還不等鍾天正說完,很無所謂的擺了擺手:“不就是喝了他兩瓶子酒嘛?至於打電話報警?”
“他死了。”
鍾天正把事實說了出來。
年輕女子的臉色一下子白了幾分,然後趕緊解釋:“這件事跟我沒有關系,我不知道。”
啊香冷哼一聲,質問到:“誰讓你去跟他喝酒的?”
“一個男人,一個我不認識的。”
年輕女子什麽都說,沒有任何的估計:“就是一個男人,我看不到他的臉,他戴著口罩鴨舌帽,他讓我跟那個男的喝酒,然後給我兩千的好處費,不要別的,就是把他灌的差不多就行了。”
“哦?”
鍾天正眉頭一皺。
然後在年輕女子的指示下,找到了他們昨天晚上喝酒桌子,因為正好是最角落靠近通道的位置,這個地方有出現在監控畫面中。
監控畫面中。
戴著鴨舌帽口罩的男子,絲毫看不出來什麽,非常的隱秘,不過,他的桌子面前,擺著某品牌的咖啡飲料。
與之前的如出一轍。
如此。
可以判斷。
這次的案子,依舊跟他有著很大的關系。
“行了。”
鍾天正啊香兩人果斷止步,沒有繼續在這個酒吧裡繼續逗留下去,繼續逗留下去也沒有任何的意義,他們能夠肯定凶手的身份,這已經是很大的突破了。
按照對凶手的了解,他們也沒想著,就通過酒吧的監控視頻就發現他的什麽破綻來抓獲他。
沒多久。
師心語這塊很快就有了消息回復進來:“這個張遠飛的資料我調查出來了,按照你們的指示,我特地去查了查他的這個以前的案底。”
“他身上的事情可就多了,最早以前有個搶劫案,他尾隨著受害人,在人家從銀行取款出來以後,實施了搶劫,搶走了當事人的五萬塊鈔票。”
“這是其一,其二呢,最近這些年來,他出獄以後,身上一直有著小毛病不斷,不是被人報警說威脅,就是說詐騙啊,或者說強女乾啊之類的。”
“最可笑的是呢,他之前還用冥幣去P過娼,然後被SZN給報警了,雙方抓了個現行。”
“好的,我知道了。”
鍾天正思考了一下,回憶著剛才對張遠飛的一個初步判斷,他後面的這些事情,應該跟他的人設有關系,他常年租車、帶假表活躍於酒吧周圍。
為的估計就是那點子事情。
“他當年搶劫的那個人五萬塊錢,報案人的具體情況有沒有?”
鍾天正有種預感,這個人,或許跟死者張藝雲那三萬塊錢,也有著一定的聯系。
“有的有的。”
師心語這一點敏銳的偵查力還是有的:“我正想跟你說這個事情呢,你猜猜,這個被搶了五萬塊錢的人,身上有什麽事情?”
鍾天正隨口說了一句:“他也是張藝雲當初偷走的那三萬塊錢的失主?”
“我去,你怎麽猜到的!”
師心語的聲音一下子提高了幾分:“就是這樣子的一個情況,張藝雲當初偷走的三萬塊就是他的錢!”
鍾天正語速快了幾分:“你怎麽找到的?不是說,報案人不是他本人麽?”
“這個人叫仇海,他自己身上也有案子,所以他當時不敢自己去報警,於是就花錢讓別人去幫他報警!”
師心語組織著語言,快速的說到:“這個仇海的失主身上,也背著一個罪名:搶劫!”
她快速的梳理了一下線索, 總結著說到:“我這麽說吧,當初,仇海取了五萬塊錢從銀行裡出來,然後就被張遠飛尾隨身後,把他的五萬塊給搶走了。”
插一句,我最近在用的追書app,緩存看書,離線朗讀!
“仇海這個人,沒有什麽存款,這五萬塊是他所有的積蓄,他的母親這會正在醫院裡等著他這個錢呢,沒想到才剛剛取出來,這個救命錢就被張遠飛給搶走了。”
“仇海尾隨著後面去追,但是沒有追到,他立刻報警,但是那個位置,周圍都沒有監控,而且張遠飛都戴著口罩,他提供不了嫌疑人的特征,沒辦法短時間內幫他把人給抓到。”
“於是,一時間心生歹念,用同樣的尾隨手法,搶了另外一個從銀行出來的人的三萬塊錢。”
“搶到錢以後,他把錢放在了自己的麵包車上,忘記了關車窗就去路邊的小店給他媽媽買粥,結果出來以後,副駕駛那他偷來的三萬塊錢也不見了,被張藝雲給偷走了。”
“這些,都是仇海被抓以後,自己在審訊的時候交待的。”
師心語說到這裡,沉默了下來。
鍾天正啊香聞言,也沉默了下來。
這個情況,真的世事弄人呐,一件套著一件,都發生在了仇海的身上,那個時候的他,應該是多麽的絕望。
“除了這些事情,還有沒有其他的事情?”
鍾天正思考了一下,語速加快了幾分:“這個仇海身上,還有沒有更慘的事情!”
說完。
他又覺得自己說的方式不對,補充到:“我不是覺得仇海不夠慘,而是我覺得,他身上肯定還發生了其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