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心裡都有一個快樂之城,那麽,傷心城市呢?
——鍾天正
案子發生在外環線外的一處民房。
與死亡通知單案案發地僅僅一橋之隔。
橋外,是一片待開發的拆遷地。
橋內,是一棟棟高聳的住宅區。
二者差距明細。
民警趕到案發現場,傷者是一名年輕女性,衣著凌亂的倒在床上,畫面有些殘酷,被隨後趕來的救護車拉走。
辦案民警第一時間封鎖了現場,對現場進行了細致的勘察,初步做出判斷,受傷者系他人惡意傷害,行凶者持玻璃煙灰缸重擊女子頭部,造成大范圍出血的還是她肚子上插著的水果刀。
辦案民警隨後對報案男子帶回派出所進行了訊問登記,並調取了事發時民房附近道路上的監控,進行偵查。
……
第二天一大早。
鍾天正早早的來到了局裡。
“鍾天正見習警報道!”
“扯犢子不是,趕緊滾回去,沒時間跟你瞎鬧。”李組長頭也不抬的坐在辦公桌前,眉頭緊皺的掃視著詢問記錄。
“有案子?”
鍾天正湊到辦公桌前,掃了眼記錄。
“我不是跟你說了,趕緊滾回。。”
李組長話說到一半,抬頭看著鍾天正:“咦,你小子的石膏呢?”按照他的印象,鍾天正的右臂應該還吊在脖子上。
“拆了。”
鍾天正輕描淡寫的聳了聳肩。
“拆了?”
李組長挑眉說:“這才兩個月不到,你小子就拆了?”
正所謂傷筋動骨一百天,鍾天正的恢復速度著實讓他有些驚訝。
“真沒事。”
鍾天正活動了一下右臂,確定自己沒事:“放心好了,醫生給我拆的,檢查過了,沒問題。”
他總不能告訴李組長,自己恢復的這麽快,是因為喝了系統獎勵的愈合藥水吧?
“說吧,什麽案子?需要效勞?”
鍾天正不想在這個問題上浪費時間。
“昨晚上出的一個故意傷害案,下面報上來的,傷者還在醫院搶救呢,生死未卜。”李組長擰開保溫杯喝了一口:“正好,你跟啊香去跟進一下,我走不開。”
既然鍾天正沒事了,那李組長也不會跟他客氣,把啊香叫進來之後,把案件進行了簡單的移交。
受傷女子名叫黃燕。
“嗯?”
“嗯?”
看著受害人的照片,啊香鍾天正皆驚訝的對視了一眼。
“你們又認識?柯南啊?走哪哪出事?”
也怪不得李組長這個反應。
死亡通知單案,嫌疑人就跟鍾天正啊香擦肩而過。
丫丫被綁案,嫌疑人也跟他們擦肩而過。
“還別說,真認識。”
鍾天正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上次在醫院,我們順手抓了個烏龍偷盜案,她是當事人之一。”說完,便拿過案件筆錄折身走了出去。
啊香快步跟了出來:“從哪裡開始?”
雖然在學校的時候學過,案件偵查都是有步驟可言的,一般人也都是遵循這個步驟查案,但也有人喜歡按照自己的套路來循序漸進,因人而異。
鍾天正明顯是屬於這種異。
“你說。”
鍾天正把最後一個字看完,反問道。
“從傷者男朋友開始吧。”
“我也是這麽想的。”
兩人成為黃金搭檔不是沒有理由的,
在很多事情上,他們都能保持著大致一致的意見。 鍾天正喜歡先了解案情,然後再去現場查勘,這樣就能及時的在腦海裡勾劃出一個完整的案件過程,尋找出突破口。
……
上南市市醫院。
兩人見到了報案男子,也就是受害人的男朋友,朱賢。
跟那天在醫院碰到的花臂男子,不是同一個人。
換句話來說,那天的案子不是烏龍,啊香鍾天正沒有抓錯人,只不過卻被黃燕掩飾過去了,至於為什麽掩飾,不得而知。
此時朱賢的精神狀態不是很好,看上去非常的萎靡,兩個眼睛紅通通的,在兩人出示了身份以後,強行打起精神:“昨天晚上不是已經問過了麽?”
“案子移交了。”
鍾天正輕描淡寫的回復了一句,卻伸手在筆記本上記錄了起來,好幾個字寫下去,這才再次抬頭:“據了解,你是發現現場第一人,對吧?”
就在這時,護士拿了張死亡確認單過來。
也就說,受害人已死亡。
“抱歉,節哀。”
鍾天正眉頭一皺:“狀態如何?能接受詢問嗎?”
朱賢搓揉著臉蛋子點了點頭:“問吧。”
“你能詳細的描述一下,你發現整個過程的經過嗎?”
鍾天正早已經有了自己的詢問思路,雖然案件記錄上已經寫上了朱賢的回答,但他還是想重新詢問一下。
畢竟,文字沒有感情。
“昨晚十點左右,我下班回到家中,打開房門,就看到燕燕渾身是血的倒在了床上, 我跑過去叫她,但是她沒有任何的反應,隨即我打電話報警叫救護車。”
“全過程?”
“嗯。”
鍾天正在筆記本上快速的寫了起來:“你開門的時候,門鎖有沒有損壞?”
“沒有,正常。”
這個問題記錄中沒有問到,所以朱賢回憶了一下才做出回答。
“你進屋後,屋內有沒有打鬥的情況?”
“沒有。”
“你觀察力這麽細致的?”
鍾天正抬頭,炯炯有神的看著朱賢:“一般人看到這個殘酷的畫面,注意力應該早就轉移了吧?”
朱賢快速的給出解釋:“我在遊戲公司上班,做人物構建的,所以一些小的細節,我們平時都非常的注意。”
“嗯。”鍾天正點點頭,再次問道:“你跟黃燕平時生活和諧嗎?有無矛盾。”
“很和諧。”
“這幾天,她有沒有什麽反常的舉動?”
“很正常。”
“好。”
鍾天正點了點頭,收好筆記本,猛然抬頭:“你知不知道她有一個朋友,左手紋著個花臂,紋的是波若?”
“不記得了。”
朱賢想了一下,眉頭緊皺,語氣有些猶豫:“她的朋友,我基本上都見過,你說的花臂,我沒什麽印象,但是她閨蜜過生日的時候,好像有幾個紋身的朋友。”
“我也見過一次。”
鍾天正瞅著天花板說:“也是在這家醫院大廳裡,男的拿她的包包,被我們抓住了,但是黃燕卻自稱跟他是情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