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孫沁沁擦了擦鼻孔,看著鮮紅的手掌,再看了眼手持棒球棍的王一偉,突然瘋狂的笑了起來:“東西我已經拿到了,我全部都拿手機拍下來了,你想要,來,打死我,打死我你也拿不到!”
“老子就不信這個邪!”
王一偉怒罵一聲,棒球棍重重的砸在她的手臂上。
劇烈的痛感襲來,孫沁沁下意識的松手,手機跟U盤直接脫手而出。
王一偉反手把她堆倒在了地上,彎腰撿起蘋果手機,開始搗鼓了起來。
兩秒後。
王一偉瞪大著眼珠子看著孫沁沁。
“哈哈哈,沒想到吧?我的手機密碼早就改了。”
孫沁沁歇斯底裡的笑了起來,捂著發疼的手臂從地上坐了起來:“沒有密碼你這輩子都進不去手機裡面,殺了我,面容解鎖更加解不開。”
“草!”
王一偉往前跨了一步,右手攥著孫沁沁的頭髮,左手持著手機對準她。
孫沁沁的反抗無比的激烈,掙扎了幾下就被王一偉徹底控制住,但是她索性先一步閉上眼睛,根本不看屏幕。
手機掃描到了人像但是沒睜眼,面容怎麽也打不開,不停的反饋著震動。
如此往返幾次,手機徹底熄火,只能輸入密碼驗證才行解鎖。
“尼瑪的!”
王一偉徹底崩潰,憤怒的把她重重的推倒在了地上。
“咣。”
沉悶的撞擊聲響起。
孫沁沁側著身子倒在地上,手臂與腦袋重重的砸在地面上。
“你似乎摔得很重,需要我幫你呼救?”
孫沁沁手腕上的蘋果手表4代檢測到剛才的撞擊,表盤屏幕亮起,上面顯示著兩個選項。
“我摔的很重,SOS。”
“我沒事。”
“哈哈哈,你看到沒有,一個電子產品都知道關心我,可是你呢?”
孫沁沁癡狂的笑了起來,沒有任何猶豫的滑動第一個選項:“在外人眼裡,你是對我很好,可是你把我當什麽?當狗!你無論做什麽事情有在乎過我的感受嗎?日常生活乃至行房,你都只是在發泄你自己的原始欲望而已,僅此而已!”
“我告訴你,我背叛你,我是下賤,但是,你也是罪有應得,你乾的都是些生孩子沒的事情,難道你就沒想過會有今天?!”
“好,很好!”
王一偉肺子都快要氣炸了,直接笑了起來:“不過我突然想起來了,你不是拿手機拍攝了照片麽?我為什麽要糾結這個手機密碼?我把手機拿著不就行了。”
孫沁沁冷道:“雲同步你怕不怕?”
“雲同步?”
王一偉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臉色再次陰沉了下來:“你在逼我殺你!”他左右掃視了一下,視線落在了桌上的水果刀上,抓在了手裡。
水果刀很鋒利。
鋒芒畢露。
鋒利的刀刃在燈光下閃爍著寒光。
“你敢?!”
孫沁沁揚了揚手裡的手表,思路非常清晰的威脅道:“我已經呼救了,很快警察就會趕來!大不了我們魚死網破,殺了我你跑不了,不殺我,我就向警察舉報你,大不了大家都玩完。”
“草!”
原本殺意畢露的王一偉,如同被人點中了死穴一樣,持刀的手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就站在原地發愣,表情快速的變化著。
約莫十秒鍾後。
王一偉把手裡的水果刀丟在了桌面上:“行,你狠,我服,這把我輸了,你開個價格吧,要多少錢,我給你,你把東西給我刪了。”
“哈哈哈哈。”
孫沁沁歇斯底裡的仰頭大笑起來,笑夠了這才扭頭冷冷的看著他:“想不到你王一偉也會有今天,哈哈哈,我吃定你!”
“要多少,說吧。”
王一偉頹廢坐在了椅子上,用力的搓了搓臉蛋子,摸出香煙來,心煩意亂的點上。
孫沁沁沒有開口。
“五百萬!”
一個詭異的魔改電子音響起。
自窗外傳來。
“誰!”
王一偉猛地一個激靈,瞬間從椅子上坐了起來,快速跑到窗戶口拉開窗簾。
一個帶著鴨舌帽的男子站在窗戶外的三十公分的小陽台上。
他整個人的面部被口罩捂得嚴嚴實實的,根本看不清五官,只有那一雙眼睛直勾勾的在看著他。
鴨舌帽,好熟悉的鴨舌帽,好熟悉的眼神。
那天晚上,就是這頂鴨舌帽,這個眼神,差點要了他的命。
“你是誰!”
王一偉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隻感覺後背一陣陰冷,汗濕了一片。
這個人是什麽時候出現在這裡的?
“呵。”
男子笑了一聲。
口罩後露出的雙眼魚尾紋微微顯露。
這個動作表明他在冷笑。
……
別墅外面。
兩個便衣躡手躡腳的摸到了別墅的大門口。
距離鴨舌帽只有短短的七八米距離,但是中間隔了一扇別墅低矮的鐵門。
中年便衣掃了眼緊閉的別墅門,思考著要怎麽悄無聲息的翻越過去。
身後。
年輕的見習便衣壓低著身子跟在後面。
此時。
他持警棍的右手微微發顫,蹲了這麽久了,馬上就要抓獲嫌疑人了,想想都讓他熱血沸騰,腦海裡,已經浮現了抓獲嫌疑人破獲案件之後受到嘉獎,升職加薪的場面,在校學習多年的努力,在這一天終於得到了體現。
想到這裡,他的嘴角也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警察!待在原地別動!”
年輕便衣突然發聲,不受控制的大吼到:“警察,別動!”
突兀的吼聲無比嘹亮,響徹在安靜的黑夜上空,隱隱還帶著回響。
“草!”
中年便衣瞬間就驚呆了,髒話脫口而出。
他怎麽也沒想到,在這個關鍵時刻,自己的徒弟竟然會掉鏈子,做出如此弱智愚蠢的事情來。
別墅二樓小陽台上。
鴨舌帽男子有感,身形一動,動作敏捷的順著水管滑了下來。
從陽台到落地,不過短短的兩秒鍾的時間。
等中年便衣翻過別墅低矮的大門,鴨舌帽男子已經從圍牆的另外一側翻越了上去,回頭看了眼兩個便衣,然後直接沒了蹤影,消失在圍牆上。
中年便衣落地站穩身形,哪裡還有鴨舌帽的影子。
這個時候要想再追上他,簡直癡人說夢。
“你踏馬弱智?!”
中年便衣憤怒的跺了跺腳,氣的一塌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