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去你的私人房間,不大合適吧。”
中年便衣跟了一句,邁腿就要上去。
“這有啥的,你們是警察,我不怕,上來看看吧。”
王一偉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繼續往前:“我跟你說,現在這個裝修啊是個大學問,我這個設計還是請的我一個設計朋友專門給我設計的,回頭我把他介紹給你,幫你設計設計。”
“哈哈。”
中年便衣打了個哈哈,表情猶豫了幾秒鍾後,邁步跟了上去。
他從入室開始,就一直在觀察著王一偉,只要他有任何異常的表現,自己就會立馬把人按下。
誰知道王一偉的表現一切都很正常。
中年便衣隨口問道:“哎,我記得你不是沒有離婚了嘛?”
“呵呵,對,是離婚了,現在這個,是我公司裡的助理,我們情投意合,你懂得。”王一偉齜牙笑道:“這個感情上的事情嘛,有點複雜,說不清楚的。”
“嗯。”
中年便衣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私人情感上的事情,他們確實管不著。
就在這時候。
中年兜裡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
“哎..好..行,我們馬上去...”
中年便衣接了電話,連續應承了幾句,收起手機直接往樓下走去。
王一偉站在樓梯上轉頭看著他:“不上去看看了?”
“不看了,下次吧。”
中年便衣擺手招呼了一聲年輕徒弟,快步往門外走去。
原本他只是懷疑王一偉室內有沒有發生點什麽事情,但是進來以後,自己挑著尖銳的話題詐他,但是他完全不慌,更是主動邀請他們上樓去看看,所以一定程度上也放松了對他的警惕。
現在領導又打電話過來催促了,有更緊急的事情要辦,所以也就打道回府。
“噠噠噠。”
兩人一前一後的往門口走去。
“那下次再來哈,桌上的水拿一下。”
王一偉站在樓梯台階上,臉上的笑容也越發的濃鬱了起來。
原本提起來的心,也算是放下了。
“等一下!”
快到門口的時候,年輕便衣忽然喊了一句。
“嗯?”
中年便衣疑惑回頭。
王一偉臉上的笑容一滯,瞳孔深深的收縮了一下。
“怎麽了?”
中年便衣語氣平淡的問道。
“我好像聽到了什麽聲音,是敲擊聲。”
年輕便衣伸出食指指著頭頂上的天花板:“很微弱若有若無的撞擊聲,比較的沉悶。”
“啊?”
中年便衣眉頭皺在了一起,提起耳朵聆聽。
別墅內。
一下子陷入了詭異的安靜。
安靜的都能聽到他們各自手腕上的手表指針轉動的聲音。
五秒鍾以後。
中年便衣一招手,再次往外走去。
王一偉不留痕跡的松了口氣:“呵呵,小兄弟太過於激警了。”
年輕便衣臉色微紅,垂頭喪氣的跟著走了出去。
約莫走了幾步,年輕便衣再次停下,語氣堅決:“師父,我又聽到那個聲音了,真的,你信我一次。”
“嗯?”
中年便衣折身看著今晚上有重大失誤的徒弟,眉頭一擰。
說句實在話。
如果他不是自己的徒弟,警察的身份在那裡擺著,他肯定會第一時間把年輕便衣給抓捕了,剛才他在別墅外面的那一喊,明顯就是給對面通風報信嘛。
所以他很懷疑,自己的這個憨批徒弟是不是跟對面一夥的。
“我發誓,這個聲音絕對是從樓上傳來的,很微弱很微弱,斷斷續續的!”
年輕便衣臉色漲紅的解釋到,表現的非常執拗:“我真的聽到了。”
中年便衣思考了一下,沒有說話,轉頭看向了樓梯上的王一偉。
“呵呵。”
王一偉聳了聳肩笑道:“我們家樓上養了隻狗,可能不怎麽安靜。”
“我家裡也養了一隻,但這個聲音絕對不是狗發出來的,我太熟悉狗的聲音了。”年輕便衣張嘴就來直接反駁。
“上去看看。”
中年便衣折身往樓上走去,一來一回已經耽擱了快一分鍾了,到底還是自己的徒弟,再特麽憨批他還是願意相信他,他快步走上樓梯,看著王一偉:“我們上去看看?”
身後。
年輕便衣快速的跟上。
“啊。”
王一偉臉上的笑容一僵,看著這次是真要上去的兩人,瞬間遲疑了。
“怎麽,不行?”
中年便衣眼睛一眯,立馬捕捉到了王一偉的表情變化,沒有任何猶豫的伸手摸向了後腰,果斷道:“如果實在是不方便的話,我可以向上面申請一下手續。”
“這倒不至於。”
王一偉擺了擺手,腦海裡判斷了兩三秒,做出了正確的決定,轉身帶著他們上去了。
“書房。”
中年便衣開門見山。
他剛才是有所懷疑的王一偉這個隨手關燈的舉動的。
一般有錢人家的,很少會有這麽節儉的好習慣。
“行。”
王一偉腦袋快速的運轉了一下,有了想法,這才帶著兩人來到書房,掏出鑰匙把門給打開,按亮了牆上的開關。
書房燈亮起。
孫沁沁一副鼻青臉腫的樣子,虛弱的靠在書桌的腳支架上,雙手手腳被反捆住,鼻孔的血跡還沒有完全乾涸,滴淌在嘴裡的毛巾上,染紅了一小塊。
剛才的聲音,應該就是她腦袋撞擊書桌腳發出來的。
她看到了兩名便衣,離開激動的“唔唔”叫喊。
中年便衣瞬間抽出後腰的警棍,雙腳邁開,做出標準的防禦警戒姿勢,大聲吼道:“雙手抱頭,蹲下!”
“蹲下!”
年輕便衣緊跟而上。
室內的氣氛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
王一偉反應很快,在按亮燈光的瞬間,就已經快步往前面走了上去,等兩便衣說話的時候,他就已經到了孫沁沁身邊,伸手開始解孫沁沁手上的排插線。
“別激動別激動!兩位警官千萬別激動!”
中年便衣眉頭一擰,並沒有放松警惕:“把她解開!”
“真的,不信你讓她自己說。”
王一偉把孫沁沁嘴裡的毛巾拿到,手指不留痕跡的在她的手臂上掐了一下。
“你說。”
中年便衣往前拉近了距離,虎視眈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