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鴨舌帽。”
“體型略壯,對了,他身上的肌肉很明顯。”
“……”
二十分鍾後。
趙婉停下筆來。
“好了。”
她拍了拍手掌,把畫架整個的扭轉過來。
巨幅素描上,一個帶著鴨舌帽的中年全身畫呈現,按照劉文韜的描述,全部描繪了出來,完美還原。
鴨舌帽下,是半張露出來的臉,線條感極強。
“對,對,就是這樣!”
劉文韜看著素描畫,連連點頭。
“我覺得,這個人一定是個很帥的人。”趙婉起身,拉開距離打量了一下自己的畫作:“對,就是這樣的,他一定是個有故事的人。”
鍾天正啊香看著素描紙,驚訝之余不免又有些失望。
趙婉到底只是個漫畫作家,劉文韜描述的東西她都還原出來了,觀賞性極強而且很立體,但是關鍵性的臉部並沒有還原出來,光看體型無疑是大海撈針,根本找不到人啊。
“嘿嘿。”
似乎是察覺到了兩人的表情,趙婉哼笑著,從宣紙後面再次抽出一張A4紙大小的素描紙:“你們再看看這個。”
一個人物正面的五官素描呈現。
劍眉、丹鳳眼,五官很精致,留著略顯成熟的小胡須,整個面部的線條感很強,棱角分明,雖然只是一副素描畫,但確確實實給人一種鋪面而來的帥氣與深沉。
“就是這個調調!”
劉文韜再次驚訝的肯定道。
雖然與真人還是有所差別,但是大致的已經還原出來了。
“對了,他在殺死薛曉東的時候,還有過一段對話。”
劉文韜貪婪的裹著香煙,即便香煙已經快燒到煙蒂了依舊舍不得掐滅:“也不是一段對話吧,應該說宣判比較合..”
“臥槽。”
劉文韜說到一半,手指抖了一下,煙蒂被丟在了地上。
應該是剛才被燙到嘴巴了。
鍾天正笑著搖了搖頭,又給他續上了一根。
“他們對話大致的意思就是,中年確認了薛曉東的身份以後,從兜裡掏出一張薛曉東以前的畫作作品,因為我受傷躺在地上,他背對著我我也看不清,但是聽他的語氣就是,薛曉東的作品很淫邪,帶來了很不好的影響,說完之後就把他拉下來卡在鐵門的尖刺上,整個人貫穿而死。”
劉文韜嘬著香煙,末了又補充了一句:“我能明顯感覺到,他就是單純的想殺薛曉東,原本我以為他跟薛曉東是一夥的才對他動手,他把我製服以後,殺掉薛曉東以後就沒再管我了。”
“也正是這樣,所以才留下了我這個目擊證人。”
“好。”
鍾天正點頭肯首,基本上已經有底了。
隨即把素描畫拍照留底,然後把兩張圖片都收了起來,留做上交給小組成員共有。
從看守所裡出來,三人分道揚鑣。
“謝謝了。”
啊香做在副駕駛,伸出手來衝邊上沃爾沃駕駛室的趙婉擺了擺手。
“姐們,你這個謝謝有點假昂。”
趙婉打趣的回應到:“你要是真想謝謝我,就應該等破案以後,讓你們的鍾大帥哥單獨請我吃飯,這樣才顯得有誠意。”
“那算了,我還是不謝謝你了。”
啊香毫不客氣的回絕了,直接把車窗搖了上來。
“臥槽,好無情。”
鍾天正忍不住吐槽了一句:“拜托,你們能不能不要帶上我行不行。”
“閉嘴。”
啊香翻了翻白眼,並不搭理他。
“……”
鍾天正無語,默默的駕駛著汽車。
副駕駛上,啊香把小副的五官素描拿了出來,仔細的打量著:“按照劉文韜的描述,這個人應該是三十歲左右,身高一米七五,一身的肌肉非常明顯,應該是經常出入健身房的角色,從長相上來說,也是比較帥的那種,所以他從事的行業肯定不會是最基層的工作。”
駕駛座的鍾天正附和道:“嗯,他的生活肯定是非常講究的。”
“怎麽說?”
“胡須。”
鍾天正解釋了一句:“他的胡須美觀性很強,應該是經常性修剪的,說明這個人生活上比較講究,注重生活質量。”
“會不會是健身教練什麽的?”
“有可能。”
……
既然嫌疑人的畫像已經有了大致的描述,那麽,接下來就是確認他的作案動機了,才能以此來分析出排查的范圍。
薛曉東原本是王菲菲案件牽扯的相關人員,但是,按照劉文韜的描述,他在殺死薛曉東之前,有單獨拿出過一張薛曉東的作品來,對他進行了死前的審判。
也就是說明。
他之所以殺薛曉東。
很可能是中年的小孩或者親人朋友之類的,瀏覽過薛曉東的作品,而且受到了毒害, 所以他才會找薛曉東報復。
那麽,他們只需要把最近一年或者幾年,未成年人作案的案卷拿出來篩選排查就行了。
當然。
這一切的基礎,都建立在,劉文韜的描述是否真實,正確。
畫像被第一時間進行了篩查,警方查過該年齡段的案底在庫,並沒有發現類似長相的人,說明凶手並沒有案底。
接著,對以往案件的篩查也出來了。
“阿正,你看看這些,根據你們的要求,我們排查了一下,符合條件的案卷有這個三個。”
臨時成立的專案小組負責人把一遝卷宗檔案放在了鍾天正的面前:“第一宗:三年前的一個搶劫案,十六歲的孩子,晚上尾隨獨行女子進行搶劫,得手後逃離,被搶女子報案,該男子被抓獲。”
“第二宗:也是個十六歲的孩子,高中晚自習放學後,尾隨走讀的同班同學,對其進行了性Q,被依法逮捕。”
“第三宗:嫌疑人剛滿十八歲,六月份的時候剛剛過完十八歲生日,生日當天晚上,喝了酒以後獨行返回住處,在租住的小區裡,路遇同時回家的單身女子,見其穿著清涼,一時色起,尾隨其入戶,掏出隨身攜帶的彈簧刀,趁女子開門的時候,將其逼迫進屋,進行了侵害。”
“具體的一些詳細情況,你可以具體看看。”
“好的,謝謝。”
鍾天正點了點頭,抽開卷宗,一目十行的看起了案件詳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