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家。
許婷因為慕淑媛的一番話語,一通電話,而陷入過去的回憶中不能自拔。
慕盛海回書房休息。
林鳳枝待在客廳裡。
慕淑媛不願意和許婷待在一個空間了,去了樓上自己的房間,說是收拾自己的一些私人物品。
慕淑媛回到久違的房間裡,關上門,又忍不住大哭了一場。
她也怕啊,可是誰幫她呢,她只能自救。
這個房間之前她不願意回,如今想回回不來。
林洪文趕到書香苑慕家。
林鳳枝前來給他開門。
當他走進來,發現偌大的客廳沙發上蜷縮著一個渺小的身影,他辨不出是誰。
許婷聽到動靜,略微呆滯地抬起頭來。
映入眼簾的那個男人儀表堂堂,儒雅大氣,如今更顯老成持重,歲月似乎並沒有在他身上留下痕跡。
而反觀自己,皮膚松弛,眼窩深陷,皺紋早於爬上額頭,真是歲月不饒人啊,這一副尊榮出現在他的面前,會不會嚇著他呢。
怎麽會呢,也許,他早於忘記了她是誰。
待林洪文走近,剛好迎上許婷看過來的目光。
他大吃一驚,這個蜷縮在沙發上的農村婦女,難道就是當年自己愛得死去活來的水靈靈的姑娘。
他簡直不敢確信!
歲月真是一把殺豬刀,刀刀催人老。
他細細打量一番,應當是許婷沒有錯了。
慕淑媛沒有誆她,許婷果然在慕家。
只是當年那個模樣好看,清純秀麗的姑娘許婷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位模樣還算周正,只是似乎經歷了風霜的中年婦女。
這與他記憶中的許婷有很大的出入。
理想很唯美,現實很殘酷。
林鳳枝道:“想必你們二位不用我介紹吧!”
林洪文是見過世面的人,“謝謝嫂子,不用,不用。今日來此多有打擾。”
林洪文坐到許婷對面的沙發上。
許婷頓時覺得客廳狹小,空氣稀薄,情緒壓抑。
這個地方她就不該來,還是老老實實地待在自己的農家小院好,自由而不拘束。
今天到了陽城,入得慕家,一再的受到羞辱,受到打擊,何必自取其辱呢。
林洪文見許婷低垂著頭,知道她是自卑膽怯了。
這個僵局,他必須得打破。
遂揚起臉,看向她,語調溫和地道:“許婷你好,我是林洪文。”
許婷猛然抬起頭來,“我知道。你今日來是不是來看我笑話的?”
許婷尋回一些尊嚴。
“我沒有看你笑話的意思。
我今日能來,是因為慕家的女兒給我打電話說你在這裡,並且有一個隱瞞了二十年的秘密要告訴我。
你現在可以告訴我,那是什麽秘密嗎?”林洪文並不隱瞞來意,想必許婷也是知道的啊!
許婷再次看向林洪文,他渾身散發一種高不可攀的氣場。
她並沒有打算把這個秘密親口告訴他,當年她就決定忘記他了,此刻時過境遷,還提這些有何用呢。
慕淑媛聽到樓下客廳的動靜,下得樓來,快走到一樓拐彎的時候剛好聽到這一句。
許婷一定是不會親口說出來的,母親和父親也不會說的,要是說的話,他們早已說出來了。
同在陽城,當初父親正是因為林洪文的一個電話才再次中風,並導致生死未卜。
如今又怎麽會告訴林洪文呢?!
電話是她打的,也要她來揭露這個隱瞞了二十年的秘密。
“林局長,那個秘密就是我。”
慕淑媛大聲說道。
她正一步一步朝樓下走來。
林洪文訝異地看向說話的慕淑媛。慕家不是和她斷絕關系了嗎?她怎麽會出現在慕家。
慕盛海呢,自打進門就沒有看到他,難道他不在家?
一系列問題湧上心頭。
自從發現這位慕家大小姐酷似許婷,他就多有關注。
有一段時間,因為新區學區房的事情,坊間還有傳聞,慕淑媛和他過從甚密,關系有些撲朔迷離。
終因他的權勢而沒有在坊間流傳開來。
最近一段時間慕淑媛受到了斷絕父女關系,梁家退婚等等負面傳聞的影響。
慕梁兩家的訂婚宴會他去參加的,梁思遠是陽城市影像界不可多得的人才,他也比較重視。
誰能料到一個多月的時間,聲勢浩大的訂婚宴,變成如今冷落尷尬的退婚。
梁家的安天裝飾公司,包括梁安之,他都有耳聞,梁思遠他更是常常聽聞,知道這是一位德才兼備的四好青年,網絡上說他另接新歡,一看就是無稽之談。
那問題就一定出在這位慕家大小姐身上。
她到底犯了何事,以至於慕梁兩家都不待見她,要和她劃清界線。
林洪文不由朝慕淑媛望去。
等下,她剛剛說的是,“那個秘密是她。”
電話是她打的,她有什麽秘密,或者說她知道什麽秘密?
待慕淑媛走近。
林洪文道:“慕大小姐,請問你知道那個秘密?”
“不要喊我慕家大小姐。”慕淑媛有些淒然一笑,“你是知道的,慕家已經和我斷絕關系,我之所以今天能在這裡,是因為她。”
慕淑媛用手指了指許婷。
林洪文有些不解。
許婷和慕家是有親戚關系的,這一點,他是知道的,但據說是遠房表親, 也不至於,許婷因為慕家和慕淑媛斷絕關系而來勸和。
許婷今日來得蹊蹺。
林洪文一直注視著慕淑媛,聽她說話。
“慕家之所以和我斷絕關系,也並非是我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誤,而是因為他們家二十多年前丟失的兒子回來了;
而我,並非他們親生,而是他們秘密抱養的孩子。
親疏有別。
他們為了和我撇清關系,怕我分他們慕家的家產,硬是和我斷絕父女關系。”
慕淑媛豁出去了。
她慣常使用的手段。顛倒是非,混淆黑白。
林洪文吃驚不小。
都說豪門秘聞,他今日算是見識了,只是,喊他做什麽,他除了許婷,和慕家背負的身世秘聞,並沒有瓜葛啊。
慕淑媛繼續道:
“她今日會出現在此,正是因為看了報紙,知道了慕家要和我斷絕父女關系的事情。
她有二十多年沒有來過慕家,今日前來,不是來勸說我和父母關系的,而是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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