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盛海的一席話,驚醒林鳳枝。
至此,她才知道事情比她想象的還要嚴重。
“真的會是淑媛做的嗎?比賽前一天思遠和淑媛去看了奚南,她確實有這個機會。”她聲音顫抖著問。
“現在警方沒有公布結果,瞎猜也沒有用,只能等待結果出來再說,正如你所說,她有一定嫌疑。”慕盛海的臉色冷峻。
客廳裡的母女二人,又是另一番溫馨感人的場面。
何月琴心疼女兒受到的遭遇,將女兒左看看右瞧瞧,然後擁抱了女兒。
依依不舍地放開女兒。
奚南倒非常樂觀,笑容燦爛,“媽,你都瞧見了,我這不是挺好的嗎。
那些議論就讓他們議論去吧,我自己心裡明白就行了。
再者這流言已經過去了,不久事情會大白天下,說不定是一個好的事情呢。”
“好的事情?怎麽可能成為好的事情呢?”何月琴撇了撇嘴。
奚南難得撒嬌地依偎著媽媽,
“任何事情都要朝好的方向去看,不要那麽悲觀嗎!”
女兒樂觀開朗,何月琴這才釋懷。
“嗯,你的事情真的是淑媛所為嗎?”她問出關鍵的問題。
“現在還不能確定,但可能她脫不了乾系。”奚南認真起來,“慕伯伯的建議,我希望您能考慮一下。
回去也和爸爸商量一下,統一思想,你們兩人一起做做思遠的工作。
這也就是我當初反對思遠和淑媛交往的原因。
交往的越深入,思遠就陷得越深,後期淑媛的面目被揭露,就越難以抽身而出。”
奚南說的這些,戳中何月琴心裡的痛處,她又何嘗不了解自己的兒子。
這個事情由不得他鬧,也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大局要顧,後果要考慮。
奚南見媽媽擔憂苦悶的狀態,這個事情確實令人揪心。
思遠和淑媛從小一起長大,那種感情不是一天兩天形成的,屬於打斷了骨頭還要連著筋的。
淑媛青春期叛逆犯了錯的時候,思遠都在慕伯伯和慕伯母前面替她擋著的。
“等我有時間了,我也做做思遠的工作。思遠也是個明白事理的人,你們把道理和他說透,看他如何反應,也許結果,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麽壞呢。”
這句話成功的安慰了何月琴。
但是,何月琴又想起另外一件與淑媛有關的事情。
奚南當年的車禍事件,會不會也是她做的?
如此想來,很有可能,當初奚南也是這樣懷疑的,苦於沒有確鑿的證據,事情又過去好幾年了,就不了了之。
母女兩人正說話間。慕盛海夫妻從書房走了出來。
奚南沒再接著往下說,畢竟當著慕伯伯慕伯母的面,說淑媛的不是,多有不妥。
他們自己說出來又另當別論,否則,他們的面子有些顧不住。
何月琴從慕家出來後,沒有立即回家,而是打車來到安天裝飾公司找梁安之。
見到梁安之後,她將在慕家獲得的信息和見到女兒的事情,一並告訴了他。
梁安之也是吃驚不小。
然後夫妻二人將最後的話題擺在兒子梁思遠的婚事上。
“既然慕大哥都提出退婚一事,我們得考慮一下,就擔心思遠不同意,我們兩人的態度先統一起來,你的觀點是什麽?”
梁安之從震驚中緩過神來,嚴肅道:“好人家的姑娘多的是,當初和淑媛訂婚,
一是因為思遠喜歡淑媛,二者,我們和慕家多年的關系在這裡擺著,一直就有做兒女親家的這一說話。”
何月琴愁容滿面,“思遠會同意退婚嗎?”
“這個問題由不得他。
照你們這麽說,淑媛有可能都觸犯法律了,還怎麽結婚?他難道要娶一個犯罪分子嗎?”梁安之的語氣有些激動。
“你兒子的個性,你還不了解。
就像他當初考大學,選擇專業不是一個道理嗎?你讓他攻讀金融,經濟管理類專業,他偏偏選擇了醫學,最後還不是拗不過他。”
何月琴有些無奈。
“當時他還年輕氣盛。這兩個事情也是有區別的,選擇專業嗎,還是選擇自己喜歡的;
但婚姻豈能兒戲,雖然時代不同了,但他也要考慮周圍人的感受和所娶的人是一個什麽素質的人,才行。”
梁安之氣得臉色通紅,血壓明顯的飆升。
“結婚後是要好好過日子的,不是整天提心吊膽的,將來也是要生孩子的。
孩子有這樣心胸狹隘,睚眥必報,觸犯法律的母親,孩子不被教唆帶壞了嗎?
這一次,絕對不能讓他任性而為。”
“你說的大道理我都懂。
好吧!
回頭我們一起和思遠說,先看看他的反應,再行定奪。
說不定他同意分手呢,這一次,淑媛確實給南南造成了困擾和傷害,他和姐姐的感情在這裡擺著呢。”
梁安之夫妻二人將此事確定下來,梁安之安排司機送妻子回家。
晚上,梁思遠下班歸來。
何月琴做了一桌他喜歡的菜肴,梁安之拿出珍藏的上好紅酒。
思遠有些訝異道:“爸媽,今天是什麽好日子啊,又是好酒又是好菜的。”
梁安之強壓住內心的翻滾的思緒,聲音溫和道:“這段時間, 因為你姐姐的事情,我們一家人都受到滋擾,現在外界聲音消停了,警方又介入調查,一切即將揭開廬山面目。
所以,我們得開瓶好酒慶祝一番,一掃陰霾。”
“哦,是這個事情啊,確實值得慶祝!”思遠揚起笑臉,附和道。
夫妻二人對望了一眼。
他們怕要是先把事情挑明了,白瞎了這一頓好酒好菜。
可是即使美食當前,佳釀再側,夫妻二人也食不知味。
梁思遠並不知曉父母良苦的用心。吃飯間隙,談笑風生,開懷暢飲。
他一向嘴巴甜,也會討人歡心,只是,父母有心思,那笑容是硬生生地擠出來的。
飯後。
何月琴給父子二人泡上茶水,然後坐下。
她抬眸看向思遠,開口道:“今天我見到你姐姐了。”
“姐姐?他在哪裡?不是不在陽城嗎?你在哪裡見到的?”思遠急切問出一連串問題。
“你姐就在陽城,我在你慕伯伯家見到你姐的。”何月琴說得淡然,心裡卻波瀾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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