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兩人走累了,找了一處僻靜的地方坐了下來。
奚南問父親,“爸爸,當年那個福利院還在嗎?”
“那個福利院後來因為城市的發展,搬走了,原址現在是高高的大樓。”
奚南心頭飄過失望,“那福利院的院長呢,他還在福利院當院長?”
“你說你李叔叔啊,他後來也調離了福利院。”
“改天,我想去澤平縣看看,即使找不到那個福利院。”
“那個安寧福利院還在,不過目前條件比之前的好了很多倍。”
“我想帶點書籍,去坐坐義工.這次我準備去一趟上海,將廣告公司的利潤,拿出一部分出來,資助福利院的孩子們,也給他們送一些書籍.現在的福利院生活條件好了,但畢竟他們的精神食糧也要跟的上。”
奚懷恩表示讚同,“這個提議很好,改天我們一起去,帶上勝男,讓他也去體驗一下福利院孩子的生活,對比一下,他的生活該是多麽的幸福,要讓他懂得珍惜,懂得感恩,也讓他獻出一份愛心!”
其實,奚南想自己先去看一看,然後如果可以的話,她想和易鳴一起去一趟。哪裡曾經收留了他們,給了他們暫時的溫暖,哪裡也曾經是他們的家。
翌日,奚南乘動車去了上海。
再次走進南軒廣告公司,“南軒廣告公司”,那幾個燙金的大字,依然熠熠生輝。
她發現前台的接待都換了,這一位前台女孩,無論從外貌身材,還是氣質態度,還是其他方面,都不如上一位精神。看來,真是所言不假,前台是一個公司的臉面,前台是公司的縮影。
難道真如上次寧澤軒所說,公司因為林姍的離開,她又進入對手公司,和他處處作對,目前陷入艱難之地?
真是感慨萬千,即使她和寧澤軒分手了,但這個廣告公司還在,是以他們兩個人的名字命名的。
南軒,本來以為是命中注定的一對,自從以南軒注冊後,公司的事業也是蒸蒸日上。誰曾料到,半路殺出一個林姍,硬生生的插了一腳,將即將要步入婚姻殿堂的奚南和寧澤軒拆散。
拆散也就算了,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寧澤軒也是有錯,奚南忍氣吞聲的認了,把地方都挪出來給這兩人,連公司也一並交給兩人打理。
誰知倆人是一對冤家,奚南才離開沒有多久,林姍就和寧澤軒反目。將她一手跟單的一個大項目,也一並帶走。
南軒今年所有的業績都指望這一單呢,一旦失手,前期所有的付出真正的付之東流。
上一次來此,她是失憶加失戀的狀態,前不久,寧澤軒去陽城找她,她的記憶還沒有完全恢復。
而這一次,她仿佛重生了回來。只是物是人非事事休!
她的記憶恢復了,她記起了寧澤軒曾經所有對她的好,要不是寧澤軒當初拚命的去尋找她,並且不離不棄地等待人來救援,也許,她早於小命休已。
前一世,她是梁思琪,似乎和慕清雲有著解不開的劫,而這一世,她是奚南卻和寧澤軒糾纏不清,他曾經救過自己,這些她一直是知道的,也是感恩的,兩人也是要準備結婚的,是他半路出逃,丟下了她一個人。
如今,她再次走在這裡,不再是那個一無所知的奚南,而是了解了前世今生的奚南。
有些緣分注定要錯過,有些愛情注定要經歷磨難,才能開出絢麗的花朵。
她來之前,已經給寧澤軒打了電話,上一次失戀來時,她心裡是多有怨氣的,而這一次,她是心平氣和的,同時又是略微抱歉的,也許,如果她當初不是那麽的愛面子,對寧澤軒死纏爛打,會不會結局就不一樣呢。
沒有如果。
公司的大辦公間,明顯感覺人氣也沒有上次旺盛,南軒是否隨著愛情的枯萎,也逐漸的枯萎。這是奚南不願意看到的,南軒的成立之初也有她的一份功勞。
敲開寧澤軒的門,他正坐在大班桌前埋首處理文件。
林姍曾經是他的左膀右臂,可惜這一下得力的乾將憤然離開公司,幾乎卷走了他的一切,而且去的是對手公司,給他一定製造了不少障礙,她砍去的何止是左膀右臂?寧澤軒一度情緒低落到極點,也不敢去找奚南訴苦,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
林姍的離開更是給寧澤軒敲響警鍾,項目的核心必須掌控在自己的手裡。
他又回到了廣告公司成立之初,事事親力親為的狀態。
寧澤軒見奚南進來,連忙從電腦後面走上前來。
一周多前他們兩人才見過面。
當時他的思想激烈鬥爭了好長時間,最終還是舔著臉去找了奚南。當然,那次車禍的事情,他說的是事實。
“南南,你來了。”
“嗯!”奚南也不想隱瞞寧澤軒,“我的記憶恢復了,我想向你了解一些事情, 你能如實告訴我嗎?”
“你的記憶恢復了,實在太好了,何時的事情?”
“就是你上次你去找我,然後和我說了那次車禍的事情。我可能是大腦受到了刺激,那天頭疼了一天,感覺做了一夜的噩夢,醒來,腦海裡飄過許多前情往事。
我一直以為是做夢,後來去醫院檢查,說我的記憶恢復了,所謂的前情往事,不是夢境,實際就是我的真實經歷。”
寧澤軒看著仿佛重生了一般的奚南,懊惱之心油然而生,他的眼睛真是瞎了,放著這麽美好的女孩,而卻選擇一個心機那麽深的林姍。
他一直想挽回,但一直沒有機會,也不好意思厚著臉皮去找奚南,而且他知道奚南的身邊,一直有一個易鳴。
那是她的初戀,他非常清楚,但他還知道一些易鳴的其它事情,那是奚南所不知道的。
這件事情,事關他的名譽問題,他為這件事情一直怪罪自己是個混蛋,原來不是他混蛋,而是混蛋的人將他抹黑成了混蛋。
寧澤軒沉吟稍許,下定決心般,對奚南說,
“南南,你這次來,我剛好要和你說一個事情,是有關易鳴的。”
奚南一臉緊張訝異地看向寧澤軒,“有關易鳴,他怎麽?還有你怎麽知道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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