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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淑媛不願意說,邱靜也不好追問地那麽清晰。
好吧。有錢人家的孩子錢的出處容易一些,也很正常。
邱靜一顆心適才放下來,給慕淑媛認真輔導功課。
剛剛開始輔導作業。
客廳的電話響了起來。
慕淑媛起身走到客廳去接。
“喂,你好!哦,是李叔叔啊。”
“……”
慕淑媛眼神瞟了自己房間一眼,門是開著的。
她壓低了聲音,“那個錢啊,到帳了,到帳了,您放心吧。”
雖然如此,但邱靜還是聽到了。
邱靜心想,慕淑媛一定是找這位李叔叔借的錢了。
後來,過了幾天,慕盛海夫妻回來。
慕淑媛就向家人提出她不喜歡邱靜的教學方式,太死板了。
雖然她是高材生,但她的教學水平有限,女孩子嗎,邏輯思維不好,她分析得雖然頭頭是道,但她經常雲裡霧裡的聽不懂。
這高中的數理化,最好能找一個思路清晰的,學霸級別的男老師來教。
慕淑媛請家教的這些事情一直是母親林鳳枝負責的,她對於女兒提出的這些也很無奈。
慕盛海望女成鳳,作為專職相夫教子的林鳳枝也不敢馬虎。安心讓丈夫做好外面的工作,家裡的事情就不要讓他分心了。
與此同時,邱靜也以能力有限,她教不了慕淑媛為由,提出辭呈。
林鳳枝覺得邱靜這個女孩人不錯,不僅僅是教授慕淑媛功課,最關鍵的是慕淑媛跟在她後面潛移默化,可以學好一些。
邱靜表示,不當慕淑媛的家教老師,仍然可以把慕淑媛當作朋友,需要她的幫助,隨時可以來幫忙,但目前為止,她的授課該結束了,不想耽誤了慕淑媛。
同時自己的父親正在做一個大手術,她要趕過去。
林鳳枝聽聞此事,一方面惋惜邱靜的離去,一方面非常抱歉女兒平時可能衝撞了老師。
最後抱歉加同情,給了邱靜一筆錢,用於父親的看病之用。
這裡裡外外的,邱靜分別收了慕淑媛和林鳳枝的錢。
……
事情過去了近十年的時間,邱靜埋藏在心底的事情倒騰出來。
雖然很心累,但說出來,自己長籲了一口氣,似是對自己的一個交代,終於可以敞開心扉去面對。
她對易鳴內心一直有愧疚之意。
如今聽聞易鳴說,因她的原因而找到了親生父母。
這才心下釋然,敞開說出來。
易鳴並沒有怪罪邱靜的意思。
說出來,易鳴對於邱靜仍然是感謝。
慕淑媛口中的哪位李叔叔,應當就是財務科長李景龍。
那就解釋的通了。
慕淑媛本人並沒有錢,她找了鼎盛的財務大臣李景龍。
二十萬。李景龍對慕淑媛再好,也不會錢多人傻的用自己的私房錢,肯定是直接從鼎盛的財務轉走的。
可以想象,慕淑媛平時是不缺零用錢的,但據易鳴所知,慕淑媛以前一直想當明星,進娛樂圈,她喜歡買名牌,日常花銷用度很大。
慕盛海雖然很寵女兒,但他並不願意她去當明星,後來知悉,在她的用度上有所克扣。
想必,慕淑媛平時開銷大了,有缺口,估計都是找的李景龍。
那時倆人就建立起了一種信任,這些是慕盛海夫妻所不知道的。
易鳴給邱靜續了一杯咖啡。
邱靜接過。
易鳴道,“事情過去了那麽多年,你也不要自責,我也沒有怪罪你的意思,相反我是感謝你的,正是因為這些陰錯陽差,我才得於找到家人,也許是上天保佑我吧。
你也是迫不得已,救人要緊。那筆錢不是你私人用途,而是救命的錢,你父親後來身體康復了吧。”
邱靜低垂下頭。
易鳴深感不好。
爾後,邱靜抬起頭來,釋然道,“也許是報應吧,那筆錢並沒有挽救回我父親的命……”
這一次,連易鳴也沉默了。
說什麽報應,好沉重的話題。
他沒想到事情的走向是如此的淒慘,他無心揭人傷疤。
“對不起,師姐。”易鳴歉疚道。
邱靜反而揚起來,淡然淺笑道:“沒事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你不介意就好了。
至於我父親的離去,我也盡力了,生老病死,這是無法人力勝天的。冥冥中自有天定,就像你找到家人一樣,不是誰的幫助,而是善心感動天地,天地的定奪。”
那次李景龍去融安市出差,易鳴借閱了財務部的報表。
李景龍之前說過,他隨時借閱都可以,易鳴也不客氣。當時,他並沒有看出一些端倪。後去了趟H大見過邱靜,知道李景龍財務上有問題無疑了,應當還不止這一項。
依淑媛精明的個性,她上台後留任了李景龍,一定是她有一些把柄在李景龍手裡。
當然,李景龍賣命的為慕淑媛服務,一定也有些問題是需要慕淑媛幫他照著的。
易鳴坐在辦公室。
秘書敲門進來,送來一摞等著簽字的文件。
那一摞厚厚的文件,暫時的覆蓋住了桌上的報紙。
易鳴從回憶中抬起頭來。
揉了揉太陽穴,眉頭慢慢舒展開來。
今天第一天上任,工作是要開展的。
一個多月的時間,他在各重要部門實習了一段時間,一些部門的工作流程,和工作進度他都是知道的。
至於淑媛,他想暫時放一放,畢竟她才從總裁的位置上下來,也涉及到思遠和父母,穩妥一些嫁入梁家是父親最大的心願。
李景龍身居鼎盛重要的位置,他是一定要調查清楚的。不然,今後出現財務漏洞,公司被挖空,他都不知道。
但是查李景龍勢必會牽涉到淑媛,這似乎是個無解的問題。
慕淑媛辭掉了總裁一職,目前任公司的副董事長,易鳴剛剛上任,一切事務都是他說了算的,副董事暫時也沒有具體事務,算是一個閑職。
她想等過一段時間,提出去融安市工作。
相對比慕淑媛無所事事,也無所畏懼的清閑一職,李景龍雖然職務未變,但他的一顆心是懸著的,隨時都覺得自己的職務會不保。
易鳴和他從一開始就不對盤,這麽重要的位置,他怎麽可以容忍自己的存在?!
他甚至在想著,趁易鳴剛剛上台還未及動手之前,主動提出辭呈,至少可以保持一些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