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南對中文詞語本就特別敏感,這兩年又在語文的教學上,也看了不少古今中外名著,對中文詞匯積累本就很多,但比賽的詞語並非文學詞匯,都是一個沒有關聯的詞語。
主要是看選手通過什麽樣的方式將之聯系起來,幫助快速記憶。
對此,奚南駕輕就熟。
她初中部暑假班的語文課程,已經結業兩期。
這兩期的課程也讓她成長不少,每次上課她都會拿出一些課堂中接觸到的詞語,打亂放置,讓孩子們先自己摸索練習。
然後各自用獨特的方式來幫助記憶,最好的方式就是編故事串聯和圖像記憶法,當然也有同學另辟蹊徑。
每次抽取一到兩名同學連麥,同學們最喜歡的方式就是編故事將詞匯串聯起來。
同樣的詞匯量,每次連麥同學們說出的故事各有不同,卻又精彩紛呈。最後奚南再總結分析一遍,怎樣提高記憶,然後又用自己的方式來講述。
幾節課下來,孩子們都特別喜歡語文課中的這一特殊的形式,每次都特別期待這一刻的到來。
因此,也練就鞏固了奚南對於快速詞匯記憶的提升。
任何一串看似毫無關聯的詞匯,到了奚南的這裡,她都會將之變成一個個魅力無窮的詞語。
猶如一粒粒像蚌用稚嫩的身體包裹粗糲的沙石孕育的珍珠,經過她巧奪天工的匠心打磨和重塑,她將之串聯成一串串:美麗動人、高貴閃耀的珍珠。
場內的比賽緊張激烈,選手既要保證記憶的正確性,還要爭分奪秒和時間賽跑,同時還要考慮到對手的速度。
對手的答題速度和正確性可以直接影響和刺激到其他的選手。
除此之外,選手的心理素質要相當的好,要有一種鎮定自如,處變不驚的強大心理。
賽場是殘酷的、也是公平的。
場外觀看比賽的,同樣感受到緊張的比賽氛圍。
特別是梁安之夫妻,眼睛盯著電視上的直播鏡頭,甚至都不敢眨眼,生怕錯過什麽重要的信息。
梁思遠和慕淑媛也正用手機看著網絡上的比賽直播。
姐姐向來穩妥,初賽成績又異常突出,這場比賽值得期待,思遠對此非常有信心。
和他一起觀看比賽的慕淑媛,倒是另一番心境。
昨天的祝福猶言在耳,句句鏗鏘,但......呵呵,並非她本意。
她的本意,深藏不露。
她的目光中暗含了一絲鄙視和輕蔑,還有那麽一抹狠厲的獰笑。
“奚南,你功成名就之際,即是你身敗名裂之始......有些帳不是不算,而是留待一起清算,還需要數倍奉還。”
慕盛海夫妻同樣在觀看直播。
慕盛海有著商人的敏銳目光和經商致富的頭腦。
他看台上沉著應戰的奚南,對妻子林鳳枝道,
“奚南這孩子,前途不可限量。有時候,我覺得她的性子太執拗,也太較真了一點,但正因為她的這一特點,才使她比一般人更能做出成績。
你看她完全不受對手的干擾,穩如泰山,比賽有時候比的就是心理和臨場應變的能力。”
林鳳枝道,“你說得不錯,我也很喜歡奚南這個孩子,她和易鳴很般配。”
林鳳枝望向慕盛海,“你對此有何看法?”
還是她比較了解自己的丈夫。
慕盛海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等比賽結束,奚南凱旋歸來,我們要借易鳴的名譽給她開一個慶功宴,邀請鼎盛的所有中層幹部。
林鳳枝訝異道,“慶功宴請鼎盛的所有中層幹部?奚南即不是公司的人,行業也是風馬牛不相及啊?何況以易鳴的名譽,易鳴自己在公司都沒有摸熟,站穩腳跟呢,誰買他的帳?”
慕盛海道,“我也是想給易鳴鋪一點路子,你看他馬上要接手鼎盛,這不做出一點成績出來,那些老家夥也不會買帳。奚南如若獲得成就,和易鳴站在一起,也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也是一種宣傳。”
“易鳴的秉性你還不知道,你鋪的路子他不一定走,他和奚南是一樣性情的,都是有自己的規劃和發展的,不會受旁人所左右。”
林鳳枝同樣了解自己的兒子。
慕盛海眼睛目不轉睛地盯著屏幕,“那是他們個人的發展和規劃,企業的發展和規劃能一樣嗎?
鼎盛雖然名譽上是我打拚下來的,但你是知道的,如果沒有那些中流砥柱,你覺得事業能做到這麽大嗎?”
“那是,做任何事情憑單打獨鬥,小打小敲,也成不了大事。”
“嗬,精彩精彩!”慕盛海不由為場上選手的精彩表現喝起彩來。
然後,繼續地對林鳳枝道:
“格局!做事格局不大,成不了一番事業。除了格局還要會籠絡人心。作為公司上層建築的人,如果不會籠絡人心,底下的人必定會造反,而導致上層建築岌岌可危。”
“這一點易鳴欠缺?”林鳳枝不自信地反問。
“一直做教育行業, 思維嚴謹,路數正統,和企業不同啊!不過,易鳴資質不錯,可以歷練一番。
在做生意上,淑媛其實是一個好苗子。做生意嗎,不僅要精明強乾,還要善於謀算,不然啥都被人吃吃死死的,還怎麽動彈。
但淑媛畢竟是女孩子,又不是親生,我擔心那一天……”慕盛海接下來的話省略了。
林鳳枝明白,慕盛海擔心將來竹籃打水一場空。
“易鳴畢竟是親生的,你調教一番,必定成大器。”林鳳枝支持兒子。
“那是,淑媛的心思,我能不明白嗎?她一直不甘心鼎盛拱手讓給易鳴。
本來嗎,所有的一切:父母的寵愛,鼎盛的權力,還有萬貫家財都是她的。
陡然一切都不屬於自己了,而且連她深愛的易鳴不僅不屬於她,還和她站到了對立的那一面。
她能甘心嗎?要是你,你也不會甘心。
這一點,也不能怪淑媛心胸狹隘,人之常情。”
“好在淑媛即將嫁給思遠,不再爭奪慕家的一切。”林鳳枝寬慰道。
慕盛海輕歎了口氣,“那是你看到的表面現象,背地裡,她和易鳴鬥地你死我活的,只是你不知道罷了。”
林鳳枝詫異道:“還有這樣的事情?你怎麽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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