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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南也站起身來,笑著回敬道:“謝謝你,映雪,日後靠你們多多支持,我們一起將這一期的暑假課程,帶入一個全新的階段。”
“那感情好!”章映雪一仰脖,豪爽地將一杯紅酒一氣喝下。
連一旁的儲雅雯都驚呆了,映雪好酒量,她是借酒澆愁嗎?!
酒過中旬,場面上的氣氛異常熱烈而喧騰。
代薇見章映雪竟然將那一杯紅酒一氣喝完,歡呼道:
“映雪,你這果然是感情深,一口燜。”
“映雪,好酒量啊!”
“你這不是給奚老師增加難題嗎?她到底是喝乾呢?還是不喝乾呢?”旁邊的其他老師起哄道。
一杯紅酒而已。
大家齊聲道:“喝乾,喝乾!”
易鳴看了一眼奚南。
他們對奚南不了解很正常。
奚南自從失憶後就滴酒未沾。
那天在深圳,他講述往事時,她開戒喝了紅酒,但後面的幾次飯局,她也只是淺嘗輒止。
飯局到現在,她的一杯酒還有半杯,也就是說前半場她隻喝了半杯紅酒。他不知道她現在的酒量如何?
他流露出一絲憂慮,望向奚南,她如果不喝乾,確實掃了大家的興致,如果喝乾,她的身體能否承受得了?
他的眼神中閃過詢問,卻沒有得到奚南的回應,他預備伸手替奚南喝了這杯酒。
誰知,奚南一臉淡然從容的模樣。
“映雪老師好酒量,我雖然好久未沾酒,但也要向映雪老師致敬,代薇給我斟滿。”
“哇,奚老師講究人。”
代薇走過來,替奚南將酒杯斟滿。
對面的映雪心內冷哼道,“這是裝給誰看你呢?真是夠講究的,看你待會怎麽收場?”
她可是打聽過的,奚南之前都是滴酒不沾,這一杯紅酒下肚,有她受的,雖然自己也是有限公司的。
奚南從容端起高腳酒杯,在眾人的注視中,優雅的將杯中的紅酒悉數喝乾。
“好酒量,好酒量!”代薇鼓起掌來,為奚南喝采。
眾人齊樂,也為奚南和好。
喝了紅酒的奚南,臉上似染了一抹陀紅,煞是好看。
“謝謝大家,酒量有限,大家見笑了。”
代薇又道,“你們學著點啊,奚老師可是和映雪做了表率,你們後面得進展快一點,你們杯中的酒是留著幹嘛呢?”
“來,來,來,代薇,我先敬你一杯,除了易校長和奚老師,今天就你最辛苦了。”
“哎,哎,哎,我只是提議一下,怎麽都輪到我頭上了呢,喝酒嗎,我可不行。”
“哈哈哈……”大家開心的語笑喧嘩。
易鳴湊近奚南,低聲問答:“你沒事吧?”
奚南聲音穩穩地回道:“我沒事。”
易鳴適才放下心來,奚南的酒量他是知道的,但後來,她因為車禍多年未沾酒了,他有所顧慮。
奚南和其他老師們談笑風生,從容自若。
對面的映雪那一杯紅酒急匆匆的下肚,此刻,可得勁了。
她平時就不甚酒力,今日本來心情不佳,再加上賭氣。
她聽說奚南滴酒不沾,要麽就是淺淺地喝一口。
剛才場面上的敬酒她都仔細觀察了,確實傳言不假,她也是孤注一擲的賭上一口氣,準備看奚南難堪出洋相的樣子。
誰知她竟然連易校長的英雄救美,準備替她喝酒都不要,而是很逞能的讓代薇斟滿,直接一口喝乾。
這倒令章映雪驚愕不已。
她又失算了嗎?奚南到底蘊藏著多大的能量,她平時得有多能裝?
這樣的人簡直是太可怕了!深不可測啊!
她竟然當眾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酒顫。
心內交錯,胃裡翻騰。
那一杯酒,她喝得有點猛了。
雖然,她敬過奚南後一個勁地喝菊花茶緩解,但於事無補。
緊接著,紅酒的後勁上來,她的頭開始有點暈。
她的心裡暗暗叫苦不迭。
身側的儲雅雯撇了一眼映雪,她是知道她有幾斤幾量的。
映雪是帶著怨氣喝下的那杯酒的,其後果可想而知。
“你沒事吧?”她側身低頭問映雪。
“頭好暈。”映雪也不隱瞞。
“你能撐多久?”
“不知道。”
“我陪你去趟洗手間?”她試探性地問。
“不……不行了,來不及了……”映雪話音剛落。
映雪“哇”的一聲,吐了側身過來的雅雯一身。
“啊!”雅雯控制不住地一聲尖叫。
白色的上衣頓時一身酒水菜渣的汙物,帶著一股熏死人酒糟的氣息,簡直令人作嘔。
雅雯顧不得場合,跳將起來,憤然道,“沒有酒量,你裝什麽大頭蒜呢,你心裡有氣也不至於往我身上潑啊!”
這邊廂還在言笑歡歡的敬酒,雅雯的一厲聲尖叫,眾人一齊看向這邊。
雅雯氣得臉色刷白。
這一身汙物,讓她有何臉面見人,這簡直比她喝醉了酒嘔吐還丟人。
她的臉色由白轉紅,再由紅轉黑。
她好想擰過一旁的肇事者映雪猛揍一頓,讓她清醒過來。
簡直是扶不起的阿鬥,虧她一心幫她,而她卻……卻……如此報答她的?!
她要和她絕交。
在眾人同情的目光和忍不住憋住笑的神情中,雅雯憤然離席,直奔洗手間。
這邊犯了大錯的映雪,難受至極也是難堪至極。
連雅雯也要離她而去,她捂住臉趴在桌子上,嗚嗚地哭出了聲。
易鳴蹙著眉,好好的場面怎麽就不可收拾了呢,是他平時太縱容了,還是怎麽的。
他又豈能不知映雪的那點不服氣的小性子。
耍性子可以,你也得有點真本事才行啊!
智易豈是你想撒野就撒野的地方。
喬喬當初的離去,他是做到了仁至義盡,給她留足了情面,沒有追究任何責任。
連善於活躍氣氛的代薇也感受到場面上的低氣壓,有點不知所措。
因為酒不是奚南懟上映雪喝的,而是映雪懟上奚南喝的,這一點大家都心知肚明。
現在倒好,自己將自己給喝趴下了,還在這裡哭,除了同情,大家似乎也幫不上什麽忙。
奚南一直冷眼旁觀著,雖然說她多年未沾酒,但那一杯酒對她來說根本不算什麽。
映雪向她敬酒,那種喝法,擺明了不是敬酒,而是向她挑釁的,她一定得應戰。
沒想到挑釁者,竟然這樣不甚酒力,頓時覺得勝之不武。
她也看出易鳴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