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青等了一會頗感無聊,跟咲夜聊天,咲夜卻不怎麽搭理她。
東陽心癢癢的也想跟秦青尬撩一下,結果被她一頓噴直接捂著臉敗退了。
無聊之下,秦青只能開始逗弄凱蒂,像小貓一樣的凱蒂很戳她的萌點,讓她十分喜歡。
凱蒂一臉無語的被秦青揉著臉蛋,從巴洛市這一路來,凱蒂沒少慘遭毒手,實在不理解,這女人怎麽總是喜歡摸自己。
她向咲夜投去了求助的眼神,但咲夜視而不見,目光依舊在山谷內探尋著,謹防有人偷偷離開。
“不用這麽緊張吧,未必真的有人從這裡離開……”
秦青話還未說話,就見到咲夜的臉色出現變化,目光直視著某個地方。
秦青連忙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只見雪狼谷內一片白茫茫,什麽也看不見。
不過沒多久,秦青就見到有個人在雪狼谷內走動,正在朝出口這邊走來,因為他披著一件白大褂,和地上的積雪一個顏色,所以離太遠了看不清楚。
而維德的鼻子快速抽動著,似乎嗅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他和手下們猛地站立起來,目光死死盯著雪狼谷內,那個正在走出來的人影。
見到狼人們的反應,眾人似乎也意識到那個走出來的人是什麽了。
提著手提箱的諾亞,緩慢的走出雪狼谷,來到眾人面前才停下腳步。
“諾亞!”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見到諾亞出現,維德完全控制不住情緒,他雙目赤紅,臉頰扭曲。
在狼嚎聲中,維德和手下們迅速變身,隨後朝諾亞直衝過去,無論東陽在外面如何大喊都沒用。
他一臉焦急,諾亞可是這趟任務的大BOSS,實力絕對不是小蝦小米可以比較的,維德衝上去不是自尋死路嗎。
東陽連忙看向咲夜,這裡只有她的戰鬥力最高了。
咲夜卻沒有馬上行動,而是緊緊盯著諾亞。
轉瞬間,狼人們就已經衝到了諾亞面前,跳起來朝他撲過去,維德衝在最前面,亮出尖牙和利爪,要把這個仇人撕碎。
就在他即將攻擊到諾亞時,忽然一道黑影掃過,維德完全看不清那道黑影是什麽,就感到胸口傳來一陣劇痛,整個人倒飛回去。
不僅是他,他那十余個手下也一樣,統統被擊飛了。
狼人們飛出了很遠才摔落下去,有的砸在地上,有的砸在樹上,一個個都是身受重傷,出氣多進氣少了。
除了咲夜外,其余人都是大吃一驚,他們預料到狼人們可能不是諾亞的對手,但也沒想到差距竟然會這麽大,剛剛一交手就慘敗了。
他們甚至看不清楚諾亞究竟是如何進行攻擊的。
在場只有咲夜才看得清楚,諾亞朝狼人們揮出手,他的手在揮出去的瞬間扭曲變形,變成了一條烏黑的,帶有無數吸盤的觸手。
將所有狼人都擊飛後,觸手又迅速恢復成人手,整個過程不到一秒,而且距離又遠,導致秦青等人根本看不清楚。
維德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他的胸口凹陷下一塊,胸骨明顯斷裂了。
他嘴角流淌著鮮血,但依舊用充滿仇恨的目光死死盯著諾亞。
“維德啊,你們追了我這麽久,應該已經認識到向我復仇是一件零概率成功的事情,是時候放棄了。”
諾亞對維德勸說道。
他原本可以從其他方向離開的,但還是朝這邊來,目的是要把追兵都解決掉,免得一直暴露蹤跡。
“放棄,不可能的,除非你已經死了,否則我永遠不可能放棄。”
維德對諾亞大吼道,隨即扭頭對東陽道:“東陽,給我藥!”
東陽卻十分猶豫,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維德根本不是諾亞的對手,就算恢復如初,再上去還不是一樣被虐菜。
就在此時,咲夜從平台上落下來,落到離諾亞最靠近的位置上。
氣氛一瞬間變得凝重起來,連憤怒的維德都下意識閉上了嘴巴,沒有再大聲嚷嚷。
諾亞饒有興致的打量著咲夜:“你不是教會的人,難道是獵魔人?或者是亞特遺民?”
教會在追捕邪惡異類時,一般會派出神聖秩序團的驅魔師,而驅魔師是一群很死板的人,除了驅魔袍和便服外,他們根本不穿其他衣服,而且身上帶有一股宗教人員獨有的氣質,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相比較下,獵魔人和亞特遺民就自由散漫得多了,偽裝成什麽身份都有,咲夜一身女仆裝,能對的上號的只有驅魔人或者亞特遺民。
諾亞認為只有教會或者獵魔人兩個勢力才有膽量來追捕自己, 也包括膽大包天來歷神秘的亞特遺民,這是一群什麽事都敢做的瘋子,當然,也有像維德這種看不清雙方實力差距的存活。
諾亞猜得沒錯,咲夜可以算是亞特遺民,也就是玩家這一方的。
不過她從來不會跟敵人多說半句廢話,在確認眼前這個兩鬢斑白的中年人就是諾亞後,咲夜立刻召喚出數把隱形飛刀,朝諾亞射去。
雖然飛刀看不見,在飛行時也完全沒有動靜,但諾亞還是察覺到了危險臨近。
他立刻抬手一抓,竟然準確無誤的抓住了第一把飛刀,飛刀馬上將他的手掌割出兩道深深的傷口,而其余飛刀則是繞過手臂,刺向諾亞的胸口。
嗤嗤幾聲,幾把飛刀深深的刺入了諾亞的胸口中。
咲夜面無表情,心中卻有些吃驚,她的飛刀極為鋒利,別說是人體了,連普通的鐵都能輕松切斷。
但竟然連諾亞的胸口都無法刺穿,只是刺進去而已,他那隻抓住飛刀的手掌,按道理也應該被切成兩半才對,卻只是留下兩道傷口而已。
咲夜控制著飛刀,想要更進一步,卻被諾亞胸口的肌肉死死夾住,連他手掌上的飛刀也掙脫不開。
由此可見諾亞的身體強度有多麽驚人。
“原來如此,隱形的刀具嗎?”
諾亞立刻明白咲夜的攻擊方式,他的手掌微微用力,抓在手掌心的飛刀立刻啪的一聲斷裂成兩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