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慕斯帝國的數十萬精銳軍隊和首都被神秘力量摧毀後,這個龐大的帝國就迅速進入動亂中。
因為皇室和首都政府被完全摧毀的緣故,慕斯帝國在實際上已經失去了所有政治高層。
經歷了幾個月的惶恐不安,權力的真空讓慕斯帝國各地的官員與軍隊開始滋生野心,各地軍隊迅速演變成事實上的軍閥,將管轄地變成地盤,許多行省紛紛打出成立新皇室的旗號,推出慕斯皇室分散在全國各地的具備皇室血脈的旁支成員作為傀儡。
於是慕斯帝國的內戰開始爆發了,整個國家分崩離析,到處都是戰火,許多慕斯帝國的國民變成難民,開始拖家帶口的逃離。
教會很及時的站出來呼籲慕斯帝國停止內戰,然而在這個工業革命的年代,貴族勢力早已沒落,教會的聲望和力量也大不如從前,手握槍炮的軍閥們是不會被空口白牙說服的。
周而圍的國家也不會眼睜睜看著慕斯帝國恢復平靜,對於慕斯帝國的動亂,其余國家是喜聞樂見的,在教會發聲後,其余國家便紛紛打著調查毀滅慕斯帝國首都的神秘力量的借口,或者是調解戰爭的借口,開始明裡暗裡的介入,就差直接派兵下場。
一個帝國的倒塌,屍體足夠其他國家吃上好幾年,沒人會錯過這場盛宴。
而其中,最高興的莫過於異類和邪教。
戰亂對異類來說是最好的偽裝,教會和獵魔人不會在這個時候專門來找他們的麻煩。
戰亂對邪教來說也是最好的繁殖場,可以吸收更多的教徒,發展更多的勢力。
在慕斯帝國首都被毀的半年後,整個帝國已經是群魔亂舞,鬼魅橫行。
……
波旁省,原慕斯帝國的大行省之一。
如今的波旁省,儼然已經是一個小型獨立王國,控制波旁省的人是原慕斯帝國的陸軍上將奧布裡。
奧布裡手握八萬裝備精良的陸軍,還有幾個空軍大隊,控制波旁省綽綽有余,實力在諸多軍閥中排的上號。
而且他不像其他軍閥一樣貿然出擊,而是選擇龜縮在波旁省內,建造軍工廠和訓練新兵,一副埋頭髮展的樣子。
也正因為如此,波旁省才不像其他行省一樣遭遇戰火,局勢還算平靜。
然而,奧布裡在控制波旁省後,立刻將稅收提高到民眾能夠承受的極限,壓榨波旁省的潛力,而他麾下的將領軍官們也儼然變成波旁省的土皇帝,作威作福,各種毫無下限的齷齪事並不比其他地方少。
於是民怨漸升,省內各地都爆發過騷亂,但都被奧布裡派出軍隊嚴酷鎮壓。
波旁省省會,薩拉城。
今日的天色並不好,一大早天空中便烏雲密布,陰沉沉的,仿佛隨時都會落下瓢潑大雨。
路上的行人匆匆忙忙,低頭行走,極少有人還敢在街上亂逛,或者隨意交談。
不遠處的十字路口崗哨中,荷槍實彈的士兵,用銳利的眼神盯著每個路過的行人,仿佛在盯著敵人一樣。
就在昨日,薩拉城爆發了聲勢浩大的遊行,抗議陸軍上將奧布裡縱容軍隊胡作非為,抗議者大多數都是波旁省幾座大學的學生。
但遊行得到的回應卻是子彈,奧布裡直接下令軍警朝遊行隊伍射擊,打死打傷上百名學生。
如果是在和平時期,這樣的血腥舉動必定會震驚整個歐利亞大陸,然而在如今的慕斯帝國內,這樣的血腥事故太常見了。
周邊國家就此發表了幾通輕飄飄的譴責,教會還剝奪了曾經授予奧布裡的榮譽稱號,但這些對奧布裡來說不疼不癢。
在遊行事件發生後,奧布裡直接宣布薩拉城進入軍事管制,原本繁華熱鬧的城市,如今已被冷血和恐怖的氛圍所籠罩。
軍警正在四處緝拿遊行活動的組織者,街頭上的行人不敢在外面逗留太久,就算碰見熟人也不敢停下交流。
在一片肅穆中,伴隨著清晰的汽笛聲,一輛漆黑的小轎車從街頭緩緩走來,最後在咖啡廳的門前停下。
駕駛位的車門打開,走下來一位身材高挑的性感女仆。
女仆用警惕的眼神在四周圍環顧一圈,隨後打開後座車門,朝轎車上伸出手。
一隻戴著白絲手套的纖細手掌從轎車內伸出來,搭在女仆的手上,緊接著,一個穿著華麗長裙的少女從轎車上走下來。
少女有著驚人的美貌,氣質清純,猶如一朵含羞待放的百合花。
遠處的士兵盯著少女直吞口水,卻沒有更多的舉動。
現在這種情況下,依舊能悠然乘坐轎車出行,說明少女的身份不簡單,奧布裡雖然控制了波旁省,但他想要長久經營波旁省,就需要得到波旁省的資本家和官僚系統的支持, 才能解決財政問題和對基層的掌控。
因此,奧布裡的軍隊雖然敢對普通民眾胡作非為,卻也不太想得罪大資本家們,因為得不償失。
少女走下轎車,挺直秀氣的鼻子微微皺起,似乎還對街道殘留的血腥味感到不滿。
隨後,她便帶著身旁的女仆,朝咖啡廳走去。
這家咖啡廳在薩拉城十分有名,平時想要消費都必須提前預訂座位才行,如今的生意卻大不如從前,畢竟現在已經沒有多少人,有心情跑出來喝咖啡了。
伴隨著開門時的鈴鐺聲,少女帶著女仆走進咖啡廳。
咖啡廳分為上下兩層,下層大部分座位都空著,只有寥寥幾個客人。
“歡迎光臨,兩位嗎?”
侍者熱情的迎上來,卻被女仆打發走,兩人徑直上到二樓。
二樓更加安靜,攏共才不過兩三個客人。
少女注意到角落的座位上坐著一個穿著西裝的中年人,便朝他走過去,坐在他的對面。
侍者送上來兩杯熱騰騰的咖啡,等侍者離開後,少女才對中年人說道。
“對不起,麥克大人,我遲到了。”
少女朝中年人露出了一個充滿媚惑的笑容,一時間她的清純氣質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風情萬種,很難想象一個年紀輕輕的少女竟然能顯露出這樣的風塵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