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維克多家時,德洛麗絲已經在緊張的等待著。
她十分擔憂父親和老師吵起來,如果打起來的話,父親肯定不是老師的對手,雖然這種事不太可能。
見到兩人都相安無事的回來,德洛麗絲深深松了口氣,然後她就被達爾西拉到一邊去說父女間的悄悄話。
也不知道達爾西說了什麽話,讓德洛麗絲一會嬌羞一會翻白眼的。
劉瀟站在遠處聽得一清二楚,心想這個男人真的是搞發明搞糊塗了,連“注意避孕措施”“不要太頻繁”這種話都能跟女兒說。
不過既當爹又當媽的男人,理解一下吧。
劉瀟洗澡完回到自己的房間,今晚只有一個人過了,德洛麗絲沒有再裡鑽被窩,大概是被達爾西警告過“注意影響”。
劉瀟只能躺在床上,給秦青發了一條信息:“貧乳,出來吵架。”
……
唐納森和布萊恩失蹤的事情終於瞞不住了。
本來還可以多瞞一段時間的,但恰好唐納森家有事找唐納森,結果找了一圈沒找到,維克多家這邊也發現布萊恩失蹤。
兩家人都意識到情況不對,開始動用人力尋找,結果什麽也找不到,猶如人間蒸發,同時失蹤的還有兩名貴族圈內比較常見的名媛。
這件事越鬧越大,因為唐納森和布萊恩不是小蝦小米,都是各自家族中的嫡系長孫。
羅薩斯市的警察局被鬧得雞飛狗跳,許多有名無名的偵探也被請了過來,在經過一番調查後,發現兩人最後失蹤的地點是在一家脫衣舞館,這家脫衣舞館也是唐納森名下的產業。
有人見兩人進去了,還有兩個失蹤的名媛,但沒有人再見他們出來過。
警察將舞館翻個底朝天也沒找到任何線索,無法向兩個家族交代。
外面風波逐起,劉瀟躲在維克多家裡享受德洛麗絲給他捶背,這原本只有布雷迪才能享受的待遇啊,連達爾西都沒有。
對於警察的調查,劉瀟覺得他們應該查不到自己頭上,但是那群名偵探就未必了,擁有名偵探頭號的人往往具備了一些玄學。
盡管劉瀟已經用業火把唐納森和布萊恩等人燒得一乾二淨,但難保名偵探們不會摸摸地板聞一聞就找出凶手。
劉瀟以為自己的擔憂只是杞人憂天,結果很快就被打臉了。
這一天早上,布雷迪派人將劉瀟請了過去,半路上,劉瀟見到不少仆人對自己指指點點,不少維克多家族的人看見自己也一臉古怪的表情。
劉瀟將聽覺放大,聽清楚他們的竊竊私語,馬上就明白是怎麽一回事了。
有人半夜在唐納森家留下了一封信,雖然找不到留信的人,但信中卻寫著唐納森和布萊恩失蹤的原因——被德洛麗絲.維克多的家庭教師所殺。
不僅如此,信中還寫明了劉瀟殺掉兩人的原因——因為兩人找殺手刺殺德洛麗絲維克多,所以被劉瀟反殺,這和真實情況一模一樣。
接到信件後,唐納森家馬上進行調查,結果不出意外,唐納森和布萊恩兩人的確在暗中招募過殺手,而他們兩失蹤的當晚,德洛麗絲也確實遇上了一次刺殺。
於是,唐納森家的家主華德.唐納森,今天就上門來要人,而警察局的局長也帶著幾十名警察就在維克多家的大門外面,隨時準備抓人。
知道發生什麽事後,劉瀟立刻意識到,唐納森和布萊恩的刺殺計劃,還有第三個知情者。
但是當晚劉瀟通過對兩人的催眠,
並沒有發現第三個知情者,刺殺計劃完全就是兩人的密謀,而且劉瀟可以肯定,全世界沒有哪個人可以在一旁偷看而不被自己發現的。 那會不會是唐納森和布萊恩密謀時無意間泄露出去的呢,但這樣解釋不了留下書信的人將矛頭直指自己。
或者,對方並不確定就是自己殺的,但還是選擇將髒水潑在自己身上,借此達成某些目的。
“有意思,會是誰呢?”
劉瀟無聲的笑了笑,他正感覺這段時間有點無聊呢,有趣的事情就送上門來了。
來到會客廳,裡面已經坐著兩個老頭,一個是德洛麗絲的祖父布雷迪,另外一個老頭杵著拐杖,滿臉的皺紋就像風乾老樹皮。
毫無疑問,第二個老頭就是唐納森的家主華德.唐納森。
見到劉瀟出現,華德用渾濁的眼神打量著劉瀟,開口道:“就是你殺了我的孫子?”
“老頭,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啊。”
劉瀟大大咧咧的坐在華德對面,笑道:“咱們倆又不熟,你亂說我可是要打人的。 ”
華德的雙眼微微眯起,並沒有因為劉瀟的話動怒。
布雷迪咳嗽一聲:“劉先生,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華德.唐納森。”
“沒興趣認識。”劉瀟翹起二郎腿,“想說是我殺的,很簡單,給證據吧。”
華德依舊沒有說話,布雷迪接口道:“有人給唐納森家留下了一封信,裡面說是你殺的。”
“明天我也給唐納森家留一封信,說唐納森就是我重孫子,我殺他是大義滅親,好不好?”
這樣根本談不下去,華德也不是來找劉瀟談的,他看向布雷迪。
布雷迪沉吟一會,說道:“華德,我認為劉先生並不是凶手。”
華德臉色不變,而是沉聲道:“布雷迪,你這是在包庇凶手。”
“凶手?證據呢?”
華德用拐杖指了指劉瀟:“送進警察局,有的是辦法讓他開口。”
劉瀟心想好多年沒人敢這麽指著自己了,要不要提前送這個老東西躺棺材?
但不用劉瀟動手,布雷迪已經回答道:“不行!”
只有兩個字,卻充滿了不容反駁的力量。
華德冷笑道:“布雷迪,我們數十年的交情,你就給我這種答案嗎?”
“交情。”布雷迪微笑道,“你也知道我們是數十年的交情?”
華德緩緩站起來,沉聲說道:“你一個人是堅持不住的,布雷迪,我等你後悔的時候。”
布雷迪淡淡道:“你走吧。”
說完,華德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便杵著拐杖緩緩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