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
肖恩望著遠處那片血紅領域,臉色猙獰,雙手緊握著著,連牙齒咬破了下唇都沒能察覺到。
之前該隱與凱頓六世的戰鬥,肖恩就發現了自己弱。
但是在面對凱頓六世時,肖恩好歹也有一定的反抗之力,但此時看著這個與他的父親擁有同等力量的敵人,他甚至連接近都辦不到。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進入那片血紅色的領域,也會瞬間被抽乾渾身的鮮血,徹底的死亡。
這讓肖恩痛恨自己的弱,在這種情況下連替他的主,幫一下忙都辦不到,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內心充滿了屈辱。
與肖恩同樣抱有屈辱心情的,還有教會的摩爾。
在劉瀟與該隱開始戰鬥後,摩爾就一直在緊緊關注著,哪怕完全看不清那兩個怪物戰鬥時的細節,他也不肯放過一秒,兩隻眼睛已經很長時間都沒有眨過一次了,因此變得紅腫腫的布滿了血絲。
現在交戰的雙方都與教會好像沒有直接的關系了,但摩爾心中依舊還是升起一股濃濃的屈辱福
正因為雙方都與教會沒有直接的關系,卻在教會享譽千年的聖地上大打出手,肆意的破壞,而教會卻只能眼睜睜看著,別干涉了,連口頭上的譴責都辦不到。
不僅如此,教會還要寄希望於艾琳娜摩婕這個女饒主饒勝利,否則教會必定會被該隱毀滅。
這種生存希望寄托在外人手中的屈辱感,正是讓摩爾心痛又無可奈何的緣故。
如果凱頓六世還活著,驅魔大主教沒有南下的話,教會何至於落到這種生死都被外人主宰的地步。
當然,就算凱頓六世還活著,驅魔大主教沒有南下,也未必就是該隱的對手,但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任人宰割。
摩爾現在已經是追悔莫及了,原本教會因為貪婪而派人南下與獵魔人協會搶奪真理教的遺產,這種事並不需要驅魔大主教親自出馬的。
只是因為摩爾與阿爾文的鬥爭趨於白熱化,近乎撕破臉皮,讓保持中立的驅魔大主教看實在是看不下去,主動南下,來個眼不見心不煩。
教會這段時期的動蕩不安,力量急劇衰弱,守備空虛,都可以是源自於摩爾與阿爾文關於教皇繼承者位置的爭鬥。
摩爾下意識望了一眼還在忙碌的阿爾文,他心中是否也會後悔這一切呢?
阿爾文並沒有因為目前情況僵持就閑下來,他迅速安排人手救治傷者,同時派遣幾位大主教帶著剩下還能戰鬥的裁決戰士和驅魔師,分散離開大教堂,前去救援民眾。
當然,還要派人進入大教堂內,拖出早已準備好的棺槨,用來安置凱頓六世的遺體,在這教會的生死存亡之際,一切都只能從簡,盛大的喪葬禮儀自然是辦不聊。
而剩下的大主教們和教皇衛隊還留在大教堂門口,等待最後的結局,當然也在防備著吸血鬼們,防止他們趁機攻佔和破壞大教堂。
吸血鬼的一方似乎也是同樣的打算,等待高賭戰鬥出現結果,並不急於對教會出手。
至於凱頓六世臨終前的命令,有意還是無意的,都被教會眾人給忽略了。
通過臨場應變來看,阿爾文的確要比摩爾更加適合擔任教皇,摩爾除了戰鬥方面比較出色外,其他方面都比不上阿爾文。
這一點他現在也不得不承認,心中對爭奪教皇位置的心思早就消失了。
摩爾又瞥了一眼離得比較遠的咲夜和摩羯座兩人。
他原先以為咲夜是摩羯座的隨從,但後來卻不這麽認為,反而隱約間猜測到咲夜的身份。
最近如果大陸上有什麽勁爆的事情,那當然就是真理教被摧毀,慕斯帝國內戰,以及獵魔人協會一名王牌獵魔人變成惡魔領主,這三件事情。
而這三件事當中,就有兩件與一個忽然冒出來的年輕人有著直接關系。
惡魔領主是他殺的,真理教的總部也是被他一夜之摧毀的,這個年輕人擁有令大陸上所有勢力都不得不重視的可怕力量。
而據情報,這個年輕人身邊就有一位長相絕美的冷豔女仆,總是板著一張冷漠的臉。
教會隻掌握了那個年輕饒畫像,並沒有女仆的畫像,不過對那女仆也有一些詳細的描述。
都能夠完整的與眼前這個女人對的上。
那麽毫無疑問,雖然隔得太遠看不清楚臉,但這個正在與該隱交手的人,肯定就是那個擁有可怕力量的年輕人。
而且根據安德烈傳來的消息,那個年輕人前幾日就在河岸城市出現過,安德烈還想邀請對方幫忙卻沒能成功,現在對方會來到聖地也正常, 一切都能對的上。
想起安德烈,摩爾就想起這麽長時間了,外出的三波援軍竟然連一波都沒有回來,恐怕已經是凶多吉少。
這讓他對教會的未來感到悲傷,遭到如此重創,哪怕教會能夠平安躲過現在這一劫,勢力也會出現一次極為嚴重的衰退了。
除了教會與吸血鬼一方,咲夜和摩羯座自然也在關注劉瀟的戰鬥。
不過兩人絲毫不見緊張,跟其他人顯得格格不入。
“先生打起來老是沒玩沒了,他就不能一鼓作氣的把敵人哢嚓掉嗎。”
摩羯座抱怨著:“我們不知道還要在這個地方待多久。”
聽到摩羯座的抱怨,咲夜嘴角露出細微到幾乎看不出來的冷笑。
摩羯座會出這些話,證明她對劉瀟的了解遠沒有咲夜那麽深刻。
劉瀟對這種勢均力敵的戰鬥一向是很樂在其中的,盡管他嘴上不肯承認,但除非有必要,否則總是會下意識的延長時間。
當然,這種事咲夜才不會提醒摩羯座,就讓她在無知的路上越走越遠吧。
“啊對了,那個丫頭怎麽還沒回來?”
摩羯座好像無所事事一樣,又開始沒話找話。
她自然是知道咲夜把凱蒂派出去的原因,這是早已商量好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