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咻咻。”
數根弩箭化作黑影,朝劉瀟射來。
劉瀟舉起大刀,往前一斬。
大刀平淡無奇的落下,卻猛地卷起一陣狂風,將射來的弩箭吹飛。
數十道乳白色的刀氣從狂風中席卷而出,射進人群中。
伴隨著彼此起伏的慘叫聲,幾名士兵和剩下的幫眾都被刀氣切割成碎塊,院子刹那間變成人間煉獄。
刀氣明顯避開了李狂,他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緩緩松開按在刀柄上的手,李狂緩緩的回頭看了一眼。
看著滿地分不出人形的碎塊,他渾身一顫,一股寒意從背脊直衝腦門。
劉瀟回頭看著瞠目結舌的神俠客,笑道:“你看,我沒騙你吧,這些人確實挺弱的。”
神俠客一時間無言以對,只是懵逼道:“你到底多少級了?這麽厲害,剛才為什麽要跑?”
劉瀟搖頭道:“這你就不用知道了,謝謝你們跑一趟,現在可以回去了。”
神俠客咬牙道:“我們被你坑慘了,別以為救了我們就扯平,這個任務的獎勵我們也要……”
劉瀟打斷他,疑惑道:“誰告訴你我是來救你們的?”
神俠客露出愕然的表情:“你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當然是送你們去躺棺材板啦。”
劉瀟呵呵一笑,舉起手裡的九環大刀。
神俠客驚慌的大叫:“等等,有事好商量……”
劉瀟已經一刀斬下,刀光瞬間劃過剩余的幾名玩家,頭頂上的血條立刻見底。
神俠客帶著憋屈的表情倒下了,屍體很快消失。
“你攻擊並殺害了無辜者,你將受到天啟城的通緝。”
一行信息出現在劉瀟眼前,通知他又一次變成紅名了。
“哇,大佬,你怎麽把人全殺了?”
清澈在屋頂上叫喚著,完全不明白發生什麽情況。
劉瀟朝她張開手:“跳下來,我接住你。”
“不要,我自己下去。”
清澈立刻拒絕,她可沒忘記在先鋒城跟劉瀟撞一起的事情。
這個死變態喜歡動手動腳,她才不會給他佔便宜的機會。
清澈四下看了看,然後找了個比較矮的地方爬下去,轉了一大圈才回到院子中。
她跑到劉瀟身邊,繼續問道:“你怎麽把這群混蛋都給殺了呀。”
劉瀟剛想說自己殺人是有原因的,結果清澈又繼續說道:“也不留一個給我,真不仗義啊。”
劉瀟還以為她是在問自己殺人的原因,原來是怪沒給她留一個。
他忍不住問道:“你就不怕變成紅名嗎?”
清澈滿不在乎的說道:“怕什麽,大不了不回天啟城就是咯,連躺棺材板都不敢,還玩什麽遊戲啊。”
你說得好有道理。
劉瀟發現自己沒法跟上這個小姑娘的思必得了。
劉瀟跟清澈在說話,李狂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就像石化了一般。
在最初的驚恐之後,見到劉瀟沒有搭理自己,而是反手將其余神降者都殺掉,李狂在震驚之余,也終於冷靜下來。
他開始拚命思考脫身之策,想來想起,結果悲哀的發現,在這個神降者恐怖的實力面前,自己無論做什麽都沒用,只能聽天由命。
清澈伸手指著李狂:“還剩下一個,怎麽也不把他乾掉?”
李狂聞言渾身一顫,心想這女子看起來如花似玉,心腸竟然如此惡毒。
劉瀟說道:“這個還有用。”
清澈露出失望的表情:“好吧,你要殺的時候,記得留給我,我還差一點經驗就能升級了。”
說著,她有看了看滿地的血腥,皺眉道:“這遊戲太逼真了也不好啊,幸好未成年人不能玩。”
你不就是未成年嗎?
劉瀟看著清澈稚嫩的小臉蛋,才想起她已經高三畢業,應該十八歲了。
“你看我幹什麽呀?”
清澈摸了摸自己的臉,誤會了劉瀟的意思,便嘻嘻笑道:“我是用我姐姐的遊戲倉登陸的,所以未成年限制對我沒用,耶(^-^)V。”
我靠你真的未成年啊?
劉瀟十分震驚。
清澈雙手叉腰,昂首挺胸:“再過幾個月我就成年了,在遊戲裡反正也沒人看得出來。”
劉瀟低頭看了一眼她的胸,對她的話表示讚同:“沒錯,根本沒人看得出來。”
“你再偷看我就舉報你性騷擾了。”
“咳咳……”
劉瀟咳嗽兩聲,轉頭看向李狂,又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侯盛傑,說道:“起來,別裝死了。”
他在攻擊的時候,不僅避開了李狂,也避開了侯盛傑。
這家夥腦袋大脖子粗,卻心思細膩,還懂得裝死。
聽到劉瀟的話,侯盛傑顫抖了一下,才捂著胸口從地上爬起來。
李狂斜眼看著他,侯盛傑低垂著腦袋,不敢與他對視。
“你們兩個跟我來,別想著逃跑,不然你們的手下就是榜樣。”
劉瀟對李狂跟侯盛傑說道。
清澈正準備把神俠客他們掉落的裝備回收,這些可以拿去賣錢的。
她聽到劉瀟的話,忙問道:“大佬,要去哪啊?”
劉瀟看她抱著一堆白板武器,無語道:“都丟了,帶你去發財。”
“真噠?”
清澈雙眼一亮,但還是抱著手裡的垃圾不肯丟掉。
劉瀟帶著清澈離開院子,李狂與侯盛傑遲疑了一小會,終究不敢將心中逃跑的念頭付諸實施,只能埋頭跟上。
穿過一處處院子,劉瀟帶著清澈來到侯府一個最偏僻的小院中。
院中只有一間普普通通的屋子。
跟在後面的李狂和侯盛傑,均是露出驚駭的表情, 兩人對視一眼,都看見彼此眼中的震驚和疑惑。
他為什麽會知道這個地方?
劉瀟一腳踹開緊鎖的大門,走進屋中。
清澈也跟著進來,看到屋中間供奉著一個小小的土地神像,除此之外沒有其余東西。
“大叔,難道這裡藏著礦嗎?”
清澈四處打量,然後疑惑的問道。
“是啊,藏著金礦呢。”
劉瀟朝山神像一刀揮去,刀光乍現,神像轟的一聲被砍成兩半,連背後的牆壁都留下一道深深的刀痕。
無數裂縫在地上蔓延著,地板下面出現了一個黑色的鐵門。
劉瀟回頭看著李狂和侯盛傑:“開門吧,我知道你們有鑰匙。”
李狂和侯盛傑兩人已經是臉色慘白,滿頭大汗。
兩人下意識對視一眼,眼中滿是驚駭。
善民堂積累多年,除去日常損耗,所得收益一部分“孝敬”給靠山,留一口湯給屬下,剩下的錢財都藏匿起來。
神像下的鐵門就是藏錢的地方,除了李狂與侯盛傑,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連他們最信任的手下都不知情。
這個神秘的年輕人是如何知道的?
李狂和侯盛傑瞬間都懷疑是對方泄露出去的,但現在也沒辦法開口質問。
“快點。”劉瀟催促了一句,見他們還不肯動,便道:“難道要我親手從你們身上拿鑰匙?”
這句話毫無威脅,但兩人卻不約而同的感受到一絲寒意。
他們可沒忘記這是一個一刀就把他們的屬下切成碎塊的狼人,比狠人還要多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