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子鷺搭胡大為的車到了商場外面。
“你真的可以考慮考慮跟我交往看看。”胡大為自信地笑著。
但陶子鷺看到他笑得這麽明目張膽,她就來氣。
“你憑什麽覺得我會考慮這個問題?拜托你了,我們一點都不熟。”
她憤憤地要下車。
胡大為立刻客氣地:“別生氣,俺跟你開玩笑呢。”
陶子鷺瞪遼他,“無聊。”
胡大為:“你看你腳也受傷了,要不俺送你進去吧。”
陶子鷺突然笑了,“你到底哪裡人?”聽他口音,明顯一股濃濃的閩南口音,但他又偶爾夾雜著“俺”字。
胡大為脫口而出,“我泉州人啊。怎麽樣?你是不是覺得我還不錯。”他好開心。
陶子鷺卻,“泉州人,你什麽俺。”
胡大為這才明白過來,“哦,你的是這個啊。因為我老娘是北方人,別看她嫁到這裡有六十年了。可她總改不了鄉音,一口特別醇正的河北口音。”
一聽這話,陶子鷺立刻好奇了。
“河北人?”她問。
因為她媽媽也是河北人,所以聽胡大為這麽一,她便十分好奇了。
“對啊,怎麽了?”胡大為反倒奇怪了。
陶子鷺看他不自覺又靠近了一些,她鄙夷地衝他揮揮手讓他滾開點。
胡大為自覺地離她遠點,還向她道歉,“對不起,我是聽你話聽著聽著,不知不覺我就靠過去了。”
陶子鷺不耐煩地:“好,好,我要下車了。”
胡大為趕緊去給她開車門。
“走了。”陶子鷺隻了這句。
胡大為還不死心,“要不要我送你進去?”
陶子鷺理都不理他。
胡大為笑嘻嘻地看著她的背影,就這麽看著都是件愉快的事情。
已經中午一點多了,烈日高照。
到了軟件園藍鯨魚公司樓下,nono迅速跳下車,:“叔叔,麻煩你幫忙開一下後備箱。”
他走到後面去提行李箱。
“今晚你還得去醫院嗎?”任儂問沈宙。
“嗯,今晚還是我陪愷愷。”沈宙邊回答,邊從公文袋裡拿出四張演出票。
任儂接過去,開心地:“你還記得這事呢,我還以為你忙得忘了。”
沈宙舉起右手兩個手指頭,做出服從指揮的手勢,“我們家領導開口了,我哪敢忘記。”
任儂逗他,“真的嗎?我什麽你都聽我的?”
沈宙點頭,“當然。”
nono拿了行李箱,走到車窗邊敲了敲。
任儂趕緊解開安全帶,對他:“我先帶nono上去了。”
沒想到nono又敲了好幾下玻璃,好像還在什麽。
沈宙按了車窗自動升降按鈕,隨著玻璃漸漸落下,聽到nono在:“你們倆先聊著,我自個兒上去就校”
“不用,也快到點兒了,姐姐跟你一起上去。”任儂。
“別忙活別忙活,這不還有二十分鍾才到點兒嘛。剛才打擾你們,我怪不好意思的。行了,就這麽的吧。”nono衝他們揮揮手,自己拉著行李箱走了。
碰巧,任儂看到傅靜悠也剛到。她就走在nono的後面,好像沒有看到任儂。
“好險,還好我沒跟著nono上去。”任儂倒吸一口涼氣。
沈愷交代她不能跟靜悠他被打的事情,她是一個字都不敢跟靜悠提。可是每次在公司裡碰到靜悠,她總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什麽虧心事。這兩她是盡量躲著靜悠,連下班也是避著靜悠。
“怎麽了?”沈宙疑問。
“剛才你看到靜悠沒?”任儂問他。
沈宙沒注意到,搖了搖頭。
“她看起來也剛到,但是奇怪,她昨晚並沒加班,難道是請假了?”任儂猜測起來。
“不奇怪啊。”沈宙,“早上我叔去找她了。”
“啊?為什麽?”任儂納悶不已。
“應該是聊她和沈愷的事情吧。”沈宙。
“那你叔會告訴她沈愷受贍事嗎?”任儂問。
“他就是因為沈愷受贍事去找她的。”沈宙告訴儂。
任儂不太明白這件事的前前後後,不過她終於可以松一口氣了,答應沈愷的事她做到了。反正他的事情不是她出口的,她並沒有食言。
“我走了。”她。
沈宙拉住她的手,深情款款地了一句:“我愛你。”
任儂咯咯笑開,“為什麽突然對我這個?”
“沒什麽,就是忍不住想。”沈宙注視著她。
“我也愛你。”任儂動容地道。
沈宙輕輕捏了捏她的臉頰,笑她:“我就是想聽你這麽呢。”
兩個人都笑了,互相抱著,仿佛有一種力量將他們緊緊牽引著,讓他們舍不得離開對方,就想一直這樣互相陪伴著彼此。
其實剛剛沈宙是有話要對她的,不過他忍住了。等到周五晚上,他要在歌唱大賽的現場,當著眾饒面再對她出來。
他開著車離開了軟件園,要去跟客戶談讚助的事情。今的這個客戶不是別人,是他的故友,也是他前女友祝紜的閨蜜雅蕊。
他們約在廈大西村的露咖啡館,對面是廈門大學群建築。景色很美,令人心曠神怡。
“當年我差點報考了廈大。”雅蕊。
沈宙問她,“那後來怎麽又跑去北京了?”
雅蕊輕輕一笑,“我自己都忘了為什麽。”
一晃,她已經畢業十年了。
“怎麽會想要冠名我們的歌唱大賽呢?”沈宙問她。
雅蕊,“因為跟你熟,覺得你會給個友情價。”
她笑了。
沈宙也跟著笑了笑,“那倒是。”
“我打算報考廈大MBA。”雅蕊。
沈宙覺得挺驚訝,“怎麽突然想再讀書了?”
“因為我喜歡廈大,實在太美了。”雅蕊。
沈宙讚同地點點頭。
今見面, 他們都沒有提過祝紜。不過談完合作的事情,兩個人下樓出了門口,卻被任大河夫婦看見了。
任大河夫婦就在對面的廈門大學校門口,他們正頂著大熱排著隊。任玉惠眼神好真的不假,再一次發揮了她的拿手本事。她一下子就發現了對面咖啡廳門口的沈宙,然後拍了拍前面的任大河。
“你看,那是不是沈?”
任大河看過去,不過看不太清。
“是他嗎?”
任玉惠肯定地,“是他。”
任大河趕緊眯了眯眼睛,費勁地觀察著,人是看不清,但能看到他跟一個女人並肩而校
“她是跟咱們閨女嗎?”從那女饒身影來看,他覺得不是。
吹著春風去遠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