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體論壇來了不少大咖,沈宙在北京從事的就是廣告媒體的工作,自然認識不少人。這次來參加論壇的嘉賓裡面,很多是從北京過來的。
自從他離開北京,不少業內同行就再也沒有他的消息。這次在廈門再次見到沈宙,好幾個以前關系還不錯的同行感到特別驚喜。
開完會,大家圍在一起敘舊,談笑風生。他們聽沈宙說打算留在廈門創業,而不打算回北京了,都覺得不可思議。有替他惋惜的,有祝福他的。還有個老同行傑克問他,“那祝紜呢?這次她也來了。業內在傳你倆分手了,是真的還是假的?”
沈宙剛想回答,就聽到祝紜的聲音,“傑克,你又八卦了吧?”未見其人,先聞其聲。祝紜這人一向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場,在媒體圈縱橫馳騁,算是一個響當當的人物。
她出現在沈宙面前,還是老樣子,沒有什麽改變。依然精致的妝容,得體的穿衣打扮,滴水不漏,沒有任何一絲破綻。她就是這麽一個形象無比完美的女人,很能乾的女強人。
幾個同行,尤其是傑克見祝紜朝這邊走過來,紛紛看向沈宙。早就在傳他們倆分手了,這事如果是真的,那麽此刻他們二人見面,豈不是有好戲看。做媒體這行的人,敏感又八卦,遇上這麽有趣的事情,他們自然是不會放過的。
“好久不見。”沒想到沈宙毫無尷尬地伸出了手。
祝紜反而一愣,她肯定沒想到沈宙會這樣子。傲嬌如她,她一點也不示弱的,淡淡地伸手去握住他的手,“好久不見。”
在她迅速松開手的時候,沈宙也同時松開了手。她的松手是為了爭一口氣,沈宙呢?為什麽?她心裡很不舒服。難道他一點都不再留戀她?這不可能。
“你們兩個人要不要單獨聊一會兒,我們就不打擾你們了。”以傑克為首的八卦老同行團隊,就這樣明目張膽地看他們的熱鬧,“好久不見的下一句是不是‘分外想念’呀。”
“你們不是問我是不是分手了嗎?現在相信了吧?我們已經分手了。”沈宙不留情面地說。
祝紜微微一笑,對大家說:“你們真的特別無聊,就想看我被分手是嗎?都看到了吧?沈宙還挺無情的。”
沈宙不能理解她為什麽要這麽說,不過一想他自己身為男人,吃點虧算什麽,所以也就沒多說什麽。
熱鬧大家都看得差不多了,沈宙也說有事要先離開了。他剛挪了兩步,就看到音樂公司老總劉江正從會場走出來。
“劉總。”沈宙叫他。
劉江也看到了他,“沈總,回軟二嗎?我們要不要再談一談主題活動的事情?”
沈宙本來是要去見任小儂的,但是發現祝紜就在後面不遠的地方,他怕她糾纏,便大聲地回答劉江的話,“好啊,回軟二吧。”
祝紜一急,跑了起來,“沈宙,等一下。”正喊著,“卡擦”,她的腳崴到了。穿著那麽細那麽高的高跟鞋,這麽一崴不得了了。
沈宙本想不搭理她,可是心裡過意不去。距離幾十米遠的距離,能看到她憋紅了臉,還痛苦地叫了兩聲。
劉江猜到他們二人有故事,便問沈宙,“你們認識吧?”
沈宙點頭,“劉總,太抱歉了。我今天可能沒空回軟二了,要不我們約明天吧?”
劉總說:“沒事,你忙你的。我們周一再交流吧,明天我答應了陪女兒去鼓浪嶼海底世界看海豚表演。”他笑著。
祝紜蹲下身去摸了摸自己的腳背,疼得齜牙。
沈宙走過去,問她:“你還好嗎?”
祝紜輕輕抬起頭,咬了咬嘴唇,倔強地說:“還行。”
“如果需要幫忙你就說一聲。”沈宙對她雖然已經沒有了愛,但畢竟曾經愛過,不可能對她置之不理。
祝紜看他態度冷淡,當即賭氣地說,“不需要。”
她硬踩著高跟鞋要走,可是剛一挪步,腳上就疼得厲害。她再怎麽驕傲,再怎麽獨立,在這一刻,也變得特別脆弱。看著變得陌生了的沈宙,她十分傷心地問:“你是不是喜歡上別人了?”
沈宙不假思索地回答,“是。”
祝紜一個沒站穩,差點摔倒。她從沒想到,沈宙居然會在這麽短的時間裡喜歡上了別人。這怎麽可能呢?她不信。
“你騙我!”祝紜自信地說。
沈宙覺得奇怪,“我騙你幹嘛?”
看他這麽肯定的神情,祝紜幾乎快要發瘋了。她不相信,也不願意相信。當初她不肯跟他來廈門,以為他最終會灰溜溜地回北京。畢竟廈門哪裡比得上北京, 畢竟他上哪裡找得到她這麽完美的女朋友?
“雖然廈門還不錯,可北京更適合你。你真的不想回北京嗎?還有,你真的不再喜歡我了嗎?”
沈宙忽然一笑。
“如果你自己能走,那我就先回去了,我還有事。”他倒是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可看他越決絕,祝紜就越受不了了。她衝沈宙大喊,“為什麽?除了我,你怎麽可能還喜歡上別人?才多久,一個多月而已。我們在一起三年多了,你怎麽會這麽快變心?”
沈宙不想多解釋,他轉身要離開。
“她是廈門女孩嗎?就因為她是廈門女孩吧?”祝紜哭了,看著沈宙的背影,咫尺之間,卻遠若天涯。
“我走了。”沈宙始終覺得沒必要跟她說太多,畢竟感情是兩個人的事情,現在和他談戀愛的是任小儂,不是祝紜。祝紜已經算是第三個人了。
“如果我願意來廈門,你還要我嗎?”祝紜看他要走,突然用很卑微的語氣問出了這句話。
沈宙停住,沒有走。他回過頭,認真地看著她,“祝紜,我愛上別人了。對不起。”
祝紜崩潰大哭,“她是誰,她到底是誰?”
路過的人看到她這副狼狽的樣子,不禁側目。沈宙不是個絕情的人,他慢慢地走回她面前,還沒開口說出安慰的話,就被祝紜給緊緊抱住了。她哭得特別可憐,“我愛你,我不能沒有你。”
沈宙要將她推開,卻被她死死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