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歡喜!”
臉有些木,江晨掏出手絹,使勁抹了抹鼻子。
“其實,我····”
他試圖解釋一下,真實的情況。
“我只是······”
噗!
鼻尖一陣溫熱,江晨臉色徹底黑了下來。
刺啦,把手絹撕成碎布,朝著鼻孔一塞,有些滑稽。
“噗嗤!”
陸鹿笑了起來。
“江晨,你這是怎麽了?”
秦依依和易水彤這時也走了過來,見江晨兩個鼻孔都塞住了,有些疑惑。
“我,今天身體有些不適。”他胡亂說著別人一點也不信的話。
今天大家怎麽都看我,不就是鼻子流血嗎?很驚訝嗎?
“人都到齊了,那咱們出發吧。”
···
翠柳鎮。
自從鎮子西面的丘陵上在半月前冒出許多金蘭花後,這裡便徹底熱鬧起來,達官巨富、平民百姓,文人墨客絡繹不絕。
“你們看,真的是漫山遍野阿!”
秦依依站在一處稍微有些高的小土丘上,朝著遠方眺望,只見滿山遍野的金蘭花怒放。
“是阿,確實值得一來。”高朗看上去心情也很好,易水彤站在他身邊,並不避諱眾人。
“栗子。”江晨把小丫鬟叫過來,“吩咐一下,找一找大哥他們在哪?”
江源也在翠柳鎮,自己得過去一趟,別讓大哥又玩脫了。
成熟穩重,愛護幼弟,那是別人家的大哥。
陸鹿也很興奮,腳下使勁踩著小皮靴,腰間此時掛了一把木劍,她指著花海靠北的位置,“那裡的花是紫色的,看上去更美麗一些,咱們去那裡吧!”
順著陸鹿指的方向看去,花海北面是一片紫色的金蘭花,零零散散的人影點綴其間,顯然也有人去了。
花香撲鼻,走進花海中,江晨覺得自己精神一振,整個人似乎都精神了不少,其他幾人似乎也是如此,就連平時話少的易水彤似乎也歡快了不少,陪著大家說了幾個笑話。
刺!
余光之中,一條黑影一閃而逝,眨眨眼,江晨頓足,朝著那個方向看去,金蘭花隨風搖曳,無數花瓣散落。
什麽都沒有。
這一停頓,便與其他人拉開了距離。
啊!
是秦依依的聲音。
忽然前方一聲尖叫,江晨神色一變,快步趕了過去。
就在江晨離開一會後,突然附近的一處泥土一陣顫動。
噗!
一條帶血的手臂伸了出來,瘋狂的刨著地面,無數灰塵翻騰起來。
一個看不清面容的腦袋露了出來,他張開大口,想要喊人。
突然,在他身後,無數藤蔓、樹根蔓延過來,閃電般從他的口、鼻、耳朵、眼睛鑽了進去。
更多的藤蔓一點點將他包裹,從遠處看,只見一個不斷扭曲的綠色物體不斷蠕動。
漸漸地,沒了聲息,風吹,花瓣落了下來。
“啊!”
“饒命啊。”
江晨走近,見陸鹿一把木劍揮舞,正把一個中年男子看到在地。
附近還有三個男子捂著大腿,大聲哀嚎著。
“江晨,你剛剛去哪了?”
幾人見江晨趕到,紛紛問道。
“嗯,剛剛看到一位熟人,打了個招呼!”
看著倒在地上的幾人痛苦哀嚎:“這是怎麽回事?”,才這麽一會,難道碰到了惡人。
他倒不擔心秦依依幾人的安危,有陸鹿在,再來十倍也是白搭,只是想到他大哥可是真正的手無縛雞之力的美男子,若是遇上心生歹意的惡人,謀財也就罷了,心狠一些,殺人也是有的。
“哼!這幾個毛賊,居然想搶我們身上的銀錢。”
“還好有陸鹿在。”這話是高朗說的,這家夥此刻有些臉紅,他才打倒一個,陸鹿已經打倒三個了。
“搶劫?”
江晨撿起腳下的一柄尖刀,刀身暗紅,他使勁捏了捏刀柄,有一種粘稠感。
看著身邊三個美麗的女子。
“是阿,大爺們,我們只是附近的山民,家中沒有柴米度日,只能做這等勾當,還請幾位行行好,給條活路!”
說話的是一個身體瘦小的漢子,此刻他忍著劇痛,低著頭,口中說著饒命的話,眼中卻流露出惡毒的光。
栽了!
本以為可以找個樂子,卻沒想到那短發女子武道高深,自己一擊都沒能躲過。
現在只能賣慘哄騙,他看得出來,這幾人都涉世未深,哄騙一下,趁機脫身。
“江晨。”
江晨點點頭,道:“你們幾個先回吧,派人來押送這幾人去城裡,看押起來。”
說到這裡,他看了陸鹿一眼,“聽說城南的鐵礦待遇不錯,給他們幾位找幾個好去處!”
“江兄,要不你護送陸鹿他們回去,我在這守著?”
“你確定?”
江晨似笑非笑,看著高朗,現在還有逞強的小心思,腿不抖了嗎?
“呃,我……我還是護送陸鹿他們幾人離開吧!你自己小心。”
“放心吧!”
目送幾人離開,江晨看著倒在地上的幾個中年漢子。
這會,這幾人的呻吟聲小了許多,為首的矮個漢子低著頭眼神飄忽,心中謀劃著種種脫身辦法。
刺!
忽然,一股強烈的撕裂感驟然傳來,他感覺整個右腿好像被剖開一樣。
從男子大腿到小腿,一條長約半米的豁口正無規則的翻卷著,鮮血嗤嗤的冒著。
矮個男子抱著腿大聲呻吟著、哀嚎著。
江晨嘴角露出一絲酷烈的笑容,淡淡道:“不用嚎叫了,惹得我心情不好,廢了你!”
“現在,和我說說,你們是什麽人?”
“再說你們是附近的山民,我宰了你們!”
剩余的三人面面相覷,沒想到留下的這個是真正的狠角色,不敢隱瞞,吐露實情。
不出江晨意外,這四人是附近山上的山賊,蒙混在遊客之中做一些劫掠之事,不過,今天確實是他們第一次下山。
江晨沒有再動手,只是把四人用他們的衣物捆綁起來,相信等著四人帶了四陽城,那位未曾謀面的城主大人,會好好炮製這四位的。
抬眼望去,不遠處有幾株紫色的金蘭花,他想了想,今日遊覽之事敗興而回,索性摘幾朵送給幾位女子,也算不虛此行。
走近紫色金蘭花,他輕輕摘下一朵,輕輕嗅了下,花香四溢,挑了幾朵開得正豔的花兒,摘了下來。
噗嗤...
忽然江晨似乎聽到了什麽聲音。
江晨疑惑的看了看,旁邊花開正豔,透過層層花間的縫隙,可以看到遠處許多人。
沒發現什麽,他的注意力又放在身前的花兒上,認真的摘了幾朵其他顏色的花,準備回去。
絲毫沒有注意,他身後的地面裂開,一大團惡心的綠色藤蔓張揚起來,如同陰影下的蛇一般,來到了江晨身後。
藤蔓上方,一個人頭大小的金蘭花層層張開,一杆光禿禿的細莖上,掛著這樣一朵怪異花朵。
嗤嗤!
不知名的液體從花盤中央滴落下來。
層層藤蔓張開,下一刻,
嗖!
把江晨層層包裹下來,像是一個綠色的蠶蛹。
蠶蛹一個停頓,突然猛然顫動起來。
金蘭花一個彎曲,越張越大,如同一個大嘴,停在蠶蛹上方。
“這到底什麽狗東西!”,一個聲音,從綠色蠶蛹中傳了出來,下一刻,
轟!!
藤蔓炸開,無數碎裂的木屑散落。
怪花尖叫一聲,急速縮小,地面裂開,轉眼間就鑽入地面。
此刻江晨全身霧氣蒸騰,身體都膨脹了一圈。
一腳踏在地面,塵土飛濺,地面冒出一個半米大的深坑,一根手臂粗細的藤蔓扭曲顫抖。
“呵呵!找到你了!”
伸手一抄,層層力量傳遞。
“小東西,出來吧!”
繃!
藤蔓被他拉的筆直。
怪花又被他從地下拽了出來,伸手卡住怪花細細的花莖上,把怪花拉到自己面前。
吱吱!
怪花發出毫無意義的亂叫聲。
“請問,你會說話麽?”江晨看著抓在手中的怪花。
這家夥看起來像是金蘭花的變異種,像個大頭花。
吱吱!
怪花還在扭叫著。
有些失望,他雙手一撕。
呲啦。
整個怪花被他一拽兩段,怪花一聲怪叫,扭了幾下,徹底不動。
咦?
“這是什麽?”怪花藤蔓下方,還長著一個類似地瓜的果實。
想了想,江晨摘了下來,準備回去研究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