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倒是實情。(網)\”
“主意最後還是松坡拿,我們就是一旁幫著參謀參謀。”6尚榮說道,“我們此來是觀戰的,不是干涉松坡指揮的。大總統一再強調,要尊重臨敵將領的指揮權,避免干擾他的作戰思路。”
張紹曾問道:“有沒有其他的情報來源,比如敵人的電報?上面怎麽說?”
孫傳芳回答道:“每一份敵人的電報截獲後我都一一核實過,上面記載的內容和我們偵察到基本是一致的,甚至於第一天有不一致的地方,過了幾天也一致起來了,真是很奇怪的現象。”
“電報上有對這種情況的解釋麽?”陳宦疑惑地問道,“布爾什維克的領袖托洛茨基據說是一個懂得軍事的人,總不見得他放任這些情形不管吧?”
“有,電報上有過這樣的詢問。”
“布瓊尼如何應答的?”
“他說,華軍飛機厲害,掌握了製空權,部隊如果過於集中,一旦被敵機轟炸,損失非同小可,而且曠野之上遮蔽物甚少,為了避免為我軍優勢空中火力殺傷,將部隊分散布置。”
“這勉強算是一個理由,托洛茨基如何回復的?”
“沒有截獲相關電文,不過想來應該是默認了,因為後面就沒有就這件事繼續追問。”
眾人陷入了沉思,蔡鍔開口道:“各位長官,目前的形勢很古怪,正如剛才分析得那樣,我也是左右為難,下不了決心。不過,今天既然大總統已經將兩個中央師劃給了我,我心裡便有了底氣――是誘餌又如何?我們與其在這裡反覆揣測敵人的意圖,還不如直接先把這個誘餌吃下去再說。看看他們能玩出什麽花樣,否則,一拖兩拖,時間不等人,壓力更大。”
“也只有破釜沉舟這條路了,是不是刀山火海,還得闖過去看看。”張紹曾點頭表示讚同。
“兩個中央師的主力大概何時能抵達?”
“5天左右。”陳宦負責戰區間聯絡,他給出了一個肯定性的答覆,“抵達之後的第三天就可以投入使用。”
“也就是說,8天以後就有全部人馬。”
“對的,松坡,你想怎麽用?”
“分兩步走,第一步,先期三個師齊頭並進,以鐵路為核心,向鄂木斯克方向推進,初期度不必過快,一邊觀察敵人的針對性動態,一邊等待後續中央師的開到。等8天以後,估計已經走過中央路段,敵人有什麽計謀,也該使出來了,這個時候就要揮中央師的機動力和火力,通過裡應外合的方式打破敵人的包圍圈,進而消滅敵人;如果敵人只是利用這種假象在鄂木斯克附近與我們進行攻防戰,則我們求之不得,更好。”
“好,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6尚榮擊掌叫好。
“各位長官的意見呢?”蔡鍔將征詢的目光投向了陳宦、張紹曾和蔣方震等人。
眾人都是點頭,陳宦多問一句,“打算何時出?”
“今天夜裡就動手。”蔡鍔下定決心,“利用部隊調動進軍的機會,掩護後續部隊開進,分兩段進擊。”
“機要員,傳我命令,執行‘屠龍’計劃,以今夜12點為戰役零點,命令如下。1、今天下午開始,航空兵擴大搜索面,加強對敵情動向的跟蹤,轟炸機大隊進行襲擾作戰,重點攻擊鄂木斯克城防與該城以北的交通線,阻止敵人快撤退;2、3個步兵師相互掩護,交替前進,重火力和輜重通過鐵路運輸,每天行軍不必太快,控制在25公裡左右即可;3、全城戒嚴,閑雜人等一律隻進不出,做好對後續部隊的保密工作……”
戰鬥在這一刻已經開始了!人類的戰爭機器,即將咆哮著,釋放他的能量。
中路軍的3個師來頭也不小,第1師的師長是馬瑞風少將,從義軍時期開始便是秦時竹的人馬,第3師的師長夏天方少將則是中東路抗俄的英雄,第4師師長徐志乾少將,也是義軍時期的老人,6尚榮的大舅子。3個師的基乾兵員這幾年雖然已經換了一茬又一茬,但中低級別的軍官,很多都是巡防營時代的老人,在東北這塊土地上,提起俄國毛子就是一肚子的火氣,現在開戰,倒真是好鋼用對了地方。
蔡鍔的出擊令一下達,鄂木斯克方面就感覺到了壓力。
下午開始,飛機一波接著一波地飛來,以前只是例行公事地偵察,現在卻變成了轟炸和掃射。不僅鄂木斯克城市裡如此,各支部隊紛紛報告現敵人飛機,不但進行肆無忌憚地偵察,而且向我軍投彈,掃射,我英勇紅軍奮起還擊,擊退了敵人的襲擾……
面對如雪片般飛來的電報,坐鎮鄂木斯克的布瓊尼不為所動,他對伏羅希洛夫說道:“看來,中國人要動手了。估計他們經過這幾天連續的偵查,判定我們沒有其他意圖,急不可耐地撲過來了。”
伏羅希洛夫狠狠地將拳頭砸在桌子上,“隻恨我們沒有足夠的飛機,不然怎麽會輪到敵人如此猖狂?”
“是啊,伏羅希洛夫同志,沒有飛機我們很吃虧,敵人可以偵察我們,我們看不到敵人,敵人可以肆無忌憚地對我們進行轟炸、掃射,我們打不到敵人,敵人可以破壞我們的交通線,破壞我們的物資,破壞我們的防線,我們乾坐著傻等……什麽時候才能有我們自己的飛機呢?”
聽了布瓊尼的抱怨。伏羅希洛夫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出之前,托洛茨基本來承翰提供架飛機供騎兵軍使用的,但是真等到了鄂木斯克,卻隻來了2架,其余18架因為西線吃緊,全部被大本營扣留不了。打高爾察克問題還不大,反正對方也沒有多少飛機,可一旦和中國人交火,沒有空中火力的弱點一下子就暴11出來。就是這僅有的2架飛機,一架在後來因為機械損壞而趴窩,還有一架本來視為心肝寶貝的,結果在前段時間的偵查中被中國人的飛機打了下來,連飛行員也做了俘虜。現在龐大的騎兵軍,13萬人馬的部隊,居然連一架飛機都沒有,真是難堪到了極點。
“托洛茨基同志有他自己的難處,布瓊尼同志,這些困難還需要我們克服。”
“也只能這麽辦了,戰無不勝的紅軍同志能自己克服困難。”布瓊尼其實也就是牢騷而已,真的不指望能從伏羅希洛夫那裡獲得一個什麽明確的承翰,他苦笑著說道,“中國人不上鉤我們等著焦急,現在中國人上鉤了,打得我們又是焦急,真是讓人不安的局面。仗打了這麽多時間,第一次碰上這樣的對手,真是……”
“中國是我們目前面臨的最凶惡的敵人。”伏羅希洛夫何嘗不知道空軍的重要呢,可是,孱弱的布爾什維克著實拿不出空軍來。原本俄國就不是空中強國,經過幾年世界大戰的消耗,更是捉襟見肘。而就在僅剩的飛行員中,大部分要麽出身富農、地主,要麽出身貴族家庭,成分和階級立場都是十分可疑而且敵視布爾什維克的――這毫不奇怪,作為耗資最大、培養最困難、對人員素質要求最高的飛行員,絕大多數都是布爾什維克認為的出身不好、階級立場可疑的人物充當。即便他願意滿腔熱血地投奔紅軍,紅軍能不能收留,契卡會不會找麻煩還是個未知數。即便一切可能,在家鄉受到衝擊、受到專政的親人也不會同意。因此,這種悲劇,一開始就已經注定了。
“現在可以給部隊電報了麽?”
“再等等再說,我要知道中國人的確切動向。”
布瓊尼確實將眾人瞞得夠苦,除了朱可夫之外,各部隊6續都有頭腦機靈的人士提出不同意見和看法,但毫無例外地都被壓製了下去。紅軍作為一個整體,在短時間內做到了令行禁止,做到了整齊劃一,確實可見其中的凝聚力和戰鬥力。
午夜12點,隨著出命令的到來,已經完成出準備的3個步兵師即將開拔。
在開拔之前,各部長進行了充分的動員,而蔡鍔也表了熱情洋溢的講話。
各路將士或許不記得全部的講話內容,但他們一定還記得司令官在講話中提到的俄國加之於中國的屈辱和殘暴,一定記得前輩們的英勇與頑強,也一定記得自己的神聖使命――“國防軍,要以自己的血肉,築起民族的長城!”
鐵流滾滾向前,沒有人喧嘩,沒有人交頭接耳,只有整整齊齊地的隊列,刷刷刷地腳步聲……就是這樣的隊列,這樣的腳步,這樣的將士,捍衛了國家的榮譽與尊嚴,捍衛了民眾的生命與財產。
夜色中,蔡鍔緩緩舉起了手,向每個投身這場戰事的將士敬禮,用軍禮為他們送行,前面遍布荊棘,前面炮火連天,但只有我們的國防軍才會義無反顧地衝上去……
在他們身後,自6尚榮、張紹曾、蔣方震、陳宦以降,每個軍官都是舉起右手,行了莊嚴的軍禮。
年6月19日,中國與蘇俄有關於西部邊界的戰爭正式開始。
劉伯承帶領的重戰車營本來是積極請戰,希望上第一線去的,但是不管他如何軟磨硬泡,蔡鍔就是沒有同意他加入第一梯隊的要求。不但如此,連第二梯隊也沒有份。
這可把劉伯承給急壞了,眼見無法說服蔡鍔松口,他只能跑到同為四川老鄉的陳宦處,希望他能夠開口說情。
“陳次座,您看,能不能讓我們營跟隨部隊上前線去啊,我們全部都準備好了。第一梯隊不行,第二梯隊總行吧?我們也不搶軍列,不搶步兵行進的通道,我們可以利用戰車進行出擊……”
陳宦把頭搖得和撥浪鼓一樣,居然也不同意劉伯承的請求。
“次座,這是為什麽啊,師座派我們打先鋒,本來就是希望利用我們的衝擊力作為全軍的尖刀,撕開敵人的防線的,我們如果被置於後方,豈不是太過於浪費了麽?我們來這裡不是遊山逛水,不是來做旁觀者的,我們要求上前線,我們堅決要求打毛子。”說著說著,四川話就不由自主地流了出來。
“你這個瓜娃……”陳宦笑罵道,“給我好好休息,格老子的,上不上前線,老子說了不算,得蔡司令官說了才算……”
眼見對方橫豎不同意自己的請求,劉伯承垂頭喪氣地準備離開。剛剛走開半步,忽然孫傳芳派來了傳令兵,“孫副司令讓你去一趟。”
“卑職見過副司令。”
“劉營長,我知道你求戰心切,但現在還不是動用戰車部隊的時候。我要求你們,好好休息,將戰車保養得好好的,人養的精精神神的,我一有命令,你立刻能拉出來。”
“那感情好,請問我們聽從誰的指揮?”
“直接服從司令部的……”孫傳芳笑了笑,覺得劉伯承的神情很可笑,但想了想,還是憋住了,故意板起臉說道,“如果到時候讓你們上拉不出,別怪我……”
“保證完成任務。”
行軍、行軍、行軍。
1、3、4三個步兵師小心翼翼地推進,交替掩護,一臉走了5天,已經走出了原先前哨陣地最遠的地方,還是沒有什麽動靜。仿佛,他們不是在進行作戰,而是在進行散步一樣,饒是幾個師長見多識廣,也覺得奇怪。
“這局面當真有些蹊蹺啊,敵人鬼影子都沒有一個,難道真的如蔡司令說的那樣,敵人抄襲新界去了?”3個師組成了聯合指揮部,由夏天方任前敵總指揮。
“不可能……飛機每天來來回回偵察,連敵人的鬼影子都沒有看見,怎麽會去打新界?再說,咱們走的這條路算是捷徑,兩點之間,直線最短,敵人哪怕要迂回包抄,也不見得有這麽快。”
“我倒是覺得,敵人說不定已經在某個地方等待我們,就等著我們上鉤,想讓我們11出破綻後狠狠咬我們一口。”
“我看他們沒這麽大本事,咬我們一口?別崩壞了他們的牙……”
正商議著,有人前來報告,“報告各位長官,先頭部隊來消息,前面17公裡處,鐵路已經為布爾什維克所破壞,請示如何處理?”
“哈,有點意思,布爾什維克終於開始11面了,我還以為他們要躲到地底下去呢。”夏天方大手一揮,“命令工程兵前往搶險修複,其余各部隊就地休整,休整時部署好警戒體系,防止敵人突然襲擊。”
“是!”
新界指揮部裡的蔡鍔,剛剛接到了率領大部隊前來的王雲山等人,就接到了電報,笑道,“看來,好戲差不多要開始上演了。”
“果然有點意思,但願我們沒有錯過這場大戲。”
“當然不會,總統把這麽強有力的援兵派給我,如果不用,豈不是太辜負了他的期望。”蔡鍔大笑,“請各位先下去休息,做好出準備,我們等前方的消息,看看毛子能玩出什麽花樣。”
夏天方的第六感覺是不錯的,在遠處一個隱蔽的地方,有人正注視著推進中的國防軍,這是布瓊尼授意派出的,專門負責偵查的騎兵隊,人數雖然很少,但都是哥薩克中的佼佼者,連續行軍不會感到疲勞,甚至於能夠在顛簸的馬上睡覺,用來隱蔽偵查,更是不在話下。
他躲在遠處的唯一目的,就是想看看中國人是如何處理鐵路障礙的――不用說,鐵路是紅軍破壞的,雖然隻破壞了一小段,但足以阻擋整個華軍行動的步伐。眼前中國人已經停下來修複鐵路,而且一支支巡邏隊開始派出,加強對附近的搜索面,他生怕自己暴11,就悄悄地退走了。
事情正在起變化,接到確切消息的布瓊尼等人立即對著地圖研究起來,雖然中隊,如果我們回縮地太快,中國人就會判明我們的意圖,如果停步不前或者有別的舉動,我們就很被動了。”
“那你打算再過幾天收縮”
“再過5天。”
“哦,不!”伏羅希洛夫有點吃驚了,“布瓊尼同志,這樣太冒險了,我們的部隊普遍需要5天才能感到預定地點,如果你隻提前5天,我們就會面臨中國人直接的衝擊,那樣會把整個事情都搞砸的……”
“您沒有理解我的意思和,我的意思是,部隊行軍需要壓縮,我要同志們在4天之內趕赴戰場。”
“那樣會非常非常疲憊。”
“我相信同志們有這個毅力。”
“可你為什麽要堅持這麽做呢?”
“不管我們隱藏地如何好,敵人必定能現我們回收兵力的意圖,如果回收更早,則敵人要麽停步不前,要麽會生其他行為,對我們很不利。如果隻限定5天,仿佛我們是剛剛現中國人進攻,給敵人造成手忙腳亂的印象的話,中國人說不定會加緊進攻節奏……”
“您的意思是,要把中國人的度拉起來?”
“是的,只有快行軍,才能拉開部隊的間距,才能造成拖節的效果,中國人這樣漫不經心地一步步推進,我們是很難啃下硬骨頭的,只有主動讓他們松散開來,才有我們的用武之地。”
“好吧,我理解你的看法和意圖了。”
“那麽,幫我簽個字吧。”紅軍規定,一切作戰命令都要政治委員副署,否則就沒有效力,布瓊尼也是嚴格按照規章辦事。
伏羅希洛夫瀟灑地簽下自己的大名後又勸導道:“5天畢竟太緊了,如果中國人把度也提升上去,恐怕他們就會用不到5天時間久走到指定位置,還是要留有余地,6天吧。”
“既然您這樣堅持,那就稍微寬松一點,5天再另加1夜,反正晚上中國人的飛機無法偵察,不會出事……”
忽然,布瓊尼叫了起來,“哦,天哪,我太笨了。”
“什麽,您想到了什麽?”
“我為什麽一定要白天也行軍,如果我們白天不行軍,隻休息,晚上出動,豈不是現在就可以動身,而且不會被中國人現?”
“對,好極了,這是個妙主意。”伏羅希洛夫由衷讚歎道,“那就是說現在就可以讓部隊收攏了?”
“可以,機要員同志,記錄我的命令。”
修複了鐵路之後,部隊繼續前進,在隨後的進軍過程中,遇到了越來越多的紅軍跡象,光是試圖偵察的騎兵就被部隊打死了好幾個,不過,讓人有些驚奇的是,前面的鐵路敵人居然沒來得及破壞,讓工程兵也閑的慌。
“這事情邪門,敵人天天偵察,卻又不破壞鐵路,這唱得是哪門子戲?”
“事有反常必為妖,我們得向蔡司令官他們匯報,毛子的葫蘆裡在賣什麽藥?”
新界作戰室裡,隨著前方來的電報,一面面標注著部隊番號的小旗開始緩緩行動,敵我態勢的變化在立體沙盤上一目了然。
“部隊與紅軍接觸越來越多了,雖然還沒有交火的跡象,但普遍有這樣一種感覺,毛子就在自己的身邊,隨時可能對我們下手。”
“難道,是這裡……”蔡鍔的目光盯上了地圖中央一個不太起眼的湖泊,但就是這個名叫拉夫達的湖泊,橫亙在鐵路線上,西伯利亞鐵路在這上面有一座鐵橋……”
“迅查明,這個湖有多少深。”蔡鍔叫來參謀。
“是!”
“怎麽,松坡盯上了這裡?”
“我有種感覺,認為部隊很可能在這個地方遇到伏擊。”
為什麽?
“這個湖,面積不大,但也不能算小,東西長公裡,南北最寬的距離大約有多公裡,最窄的地方也有4公裡左右。湖上面有橋,鐵路就是從這上面經過,假設一下,敵人將這個橋炸斷,我軍怎麽辦?”
“兩個辦法,第一個是渡河,另一個辦法是繞路――這麽大規模的橋梁,要依工程兵修複是不可能的,技術上達不到,時間上更不符合要求。”張紹曾回答了這個問題。
“步兵渡河可以,重型裝備就會有麻煩……我剛才之所以派人去測量水深,就是想看一看到底有什麽問題。”
“偵察?”
“對!如果敵人心中沒鬼,那麽,如果我們飛機到了當地降落,哪怕就地測量水深,也不會有問題,反之,如果敵人有鬼,只要一見我們的飛機降落,就可能把橋炸斷。”
陳宦忽然笑了出來,“我有些明白了,敵人或許已經在這個地方等著我們了,橋一斷,我們無法修複,重型裝備又無法過河,就只能繞路,而且還會是左右散開形式的繞路,然後,潛伏在四周的敵人就會圍攏過來打我們一個措手不及,等到陷入僵持戰,敵人的騎兵要麽衝開我們的側翼,要麽抄襲我們的後路,總而言之,非把我們打散不可。只要消滅了我軍主力,新界對他們來說就不是一個問題了――他們肯定不知道後續的援兵已經來到了。”
“這個料想非常符合邏輯。”蔣方震笑道,“那麽,現在的問題就簡單了,等著測水深的報告,是真是假,幾個小時以後就會見分曉……”
幾個小時過去了,飛機還沒有返航,直到天黑,飛機仍然沒有回來。
那麽,現在的情況已經異常明確了,下午作戰態勢分析會上得出的結論,很有可能是真的……
在鄂木斯克,布瓊尼正在大光其火,因為下午遞上來一份緊急軍情,說在湖面附近現了一架華軍飛機迫降,不知道什麽原因,為了防止布置走漏和被勘察到確切消息,部署在橋面附近的部隊對飛行員進行抓捕,飛行員眼看不是頭,立即逃之夭夭……
“愚蠢!”布瓊尼怒不可遏。在他看來,華軍飛行員只是偶爾因為特殊原因而迫降,完全沒有必要進行太過緊張的行動,現在這樣一來,反而給中國人造成了前面有鬼的印象,原本他還指望能在華軍半渡而炸橋,現在行動必須要重新調整。
“對空軍力量的應對,還是很缺乏方法啊……”6尚榮大笑了起來。
“總座說得既對又不對……”孫傳芳笑道,“我現在手裡有兩份截然相反的電報,一份是空軍做出的,說根據他們的偵查,原先散布開去的俄軍步兵師依然還在向原定方向進軍,未有明顯異常,只是腳步變慢了;而電台系統截獲的情報顯示,布瓊尼已經下達了命令,讓各部隊嚴格按照預定計劃執行,特別要主意晝伏夜出,規避我軍空中偵查力量。”
“敵人學得很快。”6尚榮想起了原來歷史時空中為了規避美軍的飛機偵察,志願軍在開赴朝鮮戰場的時候,很好地執行了晝伏夜出的命令,騙過了異常相信空中偵查結果的麥克阿瑟,讓他誤以為中隊產生衝突並交火的事件也越來越多,單就今天整整一天,就有17起交火事件生。不過,付出了高昂的代價之後,得到的情報也越來越清晰了,逶迤行進的三個中國師的部隊被大致查勘得清楚了,人數不是原來估計的3萬人,而是過了4萬,將近5萬之數。之所以原先估計有誤,完全是因為紅軍犯了以自己編制去推斷敵人的錯誤。除了兵力之外,讓人吃驚的還有,中隊走到那裡,伏擊就會被觸。
現在,各個部隊已經相繼抵達指定位置,只等中國人上來鑽圈套。根據情報顯示,中國人雖然加強了戒備,但行軍等各個方面沒有出現明顯異常,依然保持著同樣的頻率。同時,上次飛機出事之後,中國方面又派了飛機前來偵察。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布瓊尼授意部隊將留在地面的飛機摔的粉碎,然後一把火點燃燒掉,然後擺上一具不知是哪裡搞來,燒的焦的屍體裝扮成中國飛行員的樣子,造成飛機失事的假象。
似乎中國人已經接受了這個觀點,在前後來了兩次之後,中國方面又派了一架運輸機,就地掩埋了屍體,還樹立了石碑。這回,得到明確告誡的守軍沒有輕舉妄動,跑的鬼影子都不見,而中國人顯然也缺乏勘探大橋的意思,在豎起墳墓立起石碑之後就離開了。
當真是有驚無險――布瓊尼恰恰不知道,那個他認為已經餓斃在荒野中的飛行員,早就已經在大部隊中了,用了一架飛機安撫了敵人的軍心,查勘了有關情報,代價雖然高昂了一點,但仍然是值得的。
天放亮了,戰役到了最關鍵的一天,無論是紅軍還是國防軍,都已經做好了準備。雖然並不知道敵人會從哪個地方鑽出來,但是,前敵司令部確信,今天一切都會大白於天下。
出擊……
作為全軍之的偵察營,這次沒有終於摸到了拉夫達鐵橋邊上,而守軍似乎已經在等待中隊非但沒有像他們想象的那樣,勘察可以繞行的路線,反而開始了收縮,更讓人驚奇的是,幾個師的人馬,開始逐步往中間攏,並且有了往南退回的意圖。
現在怎麽辦?
前線來的電報一份份地擺在了布瓊尼的案頭,他看了又看,伏羅希洛夫也是滿頭霧水。
這支中國部隊竟然這麽膽小!這是他們萬萬沒有料到的,他們以為中國人即便無法在短時間內修複橋梁,也會利用器械進行浮橋架設或者繞行,沒想到,中國人居然一聲不吭掉頭回撤。
獵物已經觸動了陷阱,想掙扎著跑出來,這可能麽?
考慮來考慮去,布瓊尼下定了決心,不能讓到嘴邊的肥肉跑掉,中國人來一次不容易,自己冒著極大的風險,進行了這麽多布置,付出了高昂的代價更不容易。
面對各個部隊的請戰要求,他終於坐不住了,站起身子來,只寫下了兩個字:“進攻!”
伏羅希洛夫看了看他,眼神仿佛在征詢,你確定了麽?
當然!這是毫無疑問的。
伏羅希洛夫鄭重其事地簽上了自己的大名,電文立刻生效力,到了各個部隊。
“烏拉!”過了多天晝伏夜行生活的紅軍,終於能夠一吐胸中的鬱悶,開始了進攻。在電文的命令中,各個師長接到的命令都是相同的,進攻,追上去,包圍中國人,消滅他們!
“敵人進攻了!”截獲的電文立即傳遞到作戰室。
“戰鬥終於打響了。”蔡鍔的神情始終是淡然的,既沒有焦急的神情,也沒有不安的惶恐,也沒有躍躍欲試的衝動,在他眼中,這仿佛是平常得再也不能不能平常的邏輯展。
“機要員,記錄命令,1、第1、3、4各師原定固守,等待援軍,擊退一切敵人;2、航空兵出動,對一切暴11之敵進行襲擊,打亂他們的陣型;3、中央師加前進,在敵人騎兵部隊出動,全部兵力都擺開後進攻,準備一舉反包圍敵軍。”
“是!”機要員轉身剛要走,蔡鍔又叫住了他,“等等,加上一條,部隊進行合理收縮,給敵人造成驚慌失措的假象,進一步吸引他們上鉤。”
“大戲要開場了。”6尚榮笑道,“真想親臨前線看看啊……”
“總座還是留著力氣看俘虜吧。”蔡鍔爽朗地笑道,“我有種直覺,這一仗是我們和紅軍打得最長的一仗,也可能是今後一段時間裡的最後一戰。”
“大總統也是這麽認為的。”陳宦笑道,“大本營最後商議的結果是,要讓這次戰役成為中俄關系的分水嶺,要把布爾什維克打痛、打傷,打得他們沒有非分之想。”
“我們還是等著看戰報吧,我怎麽覺得這比親臨前線還過癮?”張紹曾自我解嘲道,“難道我年紀不大,連上陣的勇氣都沒了?”
“你呀,大概是兵棋推演擺的太多了,這次我來和你對擺,看看最後會展成什麽模樣。”蔣方震同樣躍躍欲試。
果然,戰役一開場,雪片般的電報就了過來,電文參謀和機要員們跑的滿頭大汗。
“報,空軍現4處敵人。“
“報,2號偵察機現公裡之外的騎兵大部隊。“
“報,3號偵察機現2股敵軍, 人數不詳,正向戰場推進……“
戰爭終於打響了,個步兵師、4個騎兵師從四面八方撲了過來,中間,是3個嚴陣以待的步兵師,後面,是2個國防軍中央師。
碰撞的火花照亮了天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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