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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勢》上影線行動第6更,真誠求票!
  夏海燕目瞪口呆地聽著秦時竹玩大的建議:

  “明天飛艇來後,就宣布我傷勢過重,不治身亡,然後用飛艇給我運到沈陽去。”秦時竹的意圖很明確:突擊隊是最可靠的力量,又有特種戰術,絕對可以獨當一面。

  “大哥,你瘋啦?不治身亡?虧你想的出來,真亂了套怎麽辦?”

  “就是要亂,亂的過程中必然群魔亂舞,敵人一得意忘形,狐狸尾巴就容易露出來。”秦時竹詭秘地一笑,“而且,我也借此看看,到底有多少人跟咱們是同心的。”

  “可……可這戲演得也太大了點吧,怎麽遮蓋的過去?”

  “簡單,裝死不就成了?”

  “裝死很難的,有呼吸,有心跳,光看你的腹部就知道你還有沒有氣!”

  “又不會真的有屍檢官來查驗,稍微馬虎一點就行。”秦時竹突然有了好主意,“你那不是有鎮靜劑嘛,給我注射一針,不仔細看絕對看不出來。”

  “鎮靜劑我有,但這麽大的事,我可一個人不敢作主,等洪義和我哥來了再說吧,反正也不急這一會。”

  “那就等他們來吧,我也有話交待他們兩個。不過你先把準備工作做好,省得手忙腳亂。”

  聽了秦時竹的設想,葛洪義愣在那裡半天沒響,半晌才擠出一句話:“老大,你這麽做出於什麽考慮?”

  “沒別的。我想一旦得知我死了,那些牛鬼蛇神沒了約束。估計會跳出來大肆表演,到時候一網打盡就行了。”秦時竹樂呵呵地笑著,“這可不是我地發明,《三國演義》裡周瑜就用這辦法,把曹仁騙得團團轉,我也用用看,也不枉讀了這麽多年的三國。”

  “老大你沒發燒吧?你真以為是三國?”夏海強氣鼓鼓地說。“東北地局勢好不容易安定下來,你這不是自己拆自己的台嘛。”

  “放心,我有信心控制住局勢,這麽多兵馬白養的啊?”秦時竹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局勢我倒不擔心,沈陽城還不是你說了算?只是你估計會出現什麽情景?”

  “不外乎兩個,一是北洋軍趁機向山海關進攻,二是袁世凱提出和談。南方已停戰。老袁估計也想利用這個局面,我死了,政府裡的人恐怕會扛不住壓力而同意和談。”

  “只有這兩種情況?凡事要想得複雜點。”

  “當然,最簡單的情況是滿清權貴和袁世凱都與此事無關,只是某些既得利益集團要報復我,那麽正好一網打盡;如果是滿清權貴報復我,那麽再拒絕和談就更有借口了,趁機殺入關去;如果是老袁,那……那……”“那便怎樣?”

  “那就只能把內部的代理人處理掉,然後裝作不知。”

  “裝作不知?”兩人一齊跳了起來。夏海強更是誇張,“你怎麽對老袁這麽好啊?他是你親戚啊?”

  “老袁留著大有用處。暫時還不適合撕破臉,再說,老袁是有前科的人,多一個少一個也不在乎,從歷史上來說,吳祿貞、陳其美、宋教仁、趙秉鈞等都是他下地手。以後咱們和他翻臉時,和他新帳老帳一起算。”

  “那別人怎麽搪塞。在內部的凶手一抓住。肯定會一五一十地交待的。”

  “簡單,給他個暗示。讓他嫁禍給隨便哪個滿清權貴就可以了,事情完了再神不知鬼不覺地滅口。”

  “那要是北洋軍趁機打過來怎麽辦呢?”

  “這我就管不著了,大黑還希望敵人進攻呢,可以憑借工事更有利地殺傷敵人,再說總是要和敵人打仗的,現在這個樣子,防禦比進攻損失更小。”

  “好,這個方案我讚成,乾大事就要用計謀,具體細節我安排,偽造現場和狀態我還是有辦法。”

  “海燕等到夜裡給我打鎮靜劑,海強負責把我弄到棺材裡去,記得給我留個洞眼,別把我憋死了。”

  “呸,真不吉利,人沒死就躺棺材裡。”海強哭喪著臉,“怎麽就要我乾這個差事呢?”

  “就你這能耐,乾這個都嫌你笨手笨腳。”海燕瞪了他一眼,“老大,我看鎮靜劑不用了吧,那個畢竟有傷身體,你用棺材封住了,我看也沒人膽子這麽大敢開棺。”

  “那就好,也省得再打一針,剛才的還痛呢。”秦時竹裝模作樣地喊了起來,“哎喲,哎喲……”

  第二天清晨,劉翼率領突擊隊剛剛降落,映入他視線的居然是一具棺材,他大驚失色:“難道……難道……?”

  衛隊個個臉色凝重,一種悲肅之氣充斥其中,王雲山哽咽地說:“都督……都督……都督他……他……昨天夜裡過……過世了。”

  “這……這怎麽可能?”劉翼朝他和彭家珍怒吼,“你們……你們怎麽保護都督的?”

  “我……我沒用啊,沒……沒保護好都督……”

  劉翼撲通一聲跪在棺材面前,大喊:“都督,我一定為你報仇!”

  身後地突擊隊和衛隊都跪了下來,“誓死為都督報仇雪恨!”。突擊隊和衛隊是秦時竹最為依賴的力量,政治面貌、個人感情方面都絕對是出眾的,他們對於秦時竹等人的尊敬和愛戴也格外深厚。

  棺材裡的秦時竹格外感動,很有一種想破棺而出的衝動,但他忍住了,現在還不是衝動的時候。棺材被封得嚴嚴實實,在很多不引人注目的地方開了口子,以便讓空氣透進來,不然秦時竹真的死翹翹了。

  昨天夜裡,葛洪義等人忙了一夜,不僅要安排棺材及運輸,而且還要保證消息的嚴格保密,於是跟所有知情者地談話就成了一項必不可少的任務。李春福、藍天蔚、顏福慶等人神色複雜地看著外面這些人地舉動,他們是知道實情的,但什麽都不能說,只能默默地藏在心裡。更慘的是顏福慶,他還要在醫院裡繼續呆著,美其名曰為柳大年治病,但傻瓜也知道,這只是秦時竹為了掩人耳目繼續封鎖醫院的做法。作為知識分子,又是留英海歸,顏福慶對於這種限制人身自由的措施多少有點反感,但好在這麽多年來秦時竹等人和他的交情不錯,這些委屈,他還不放在心上,也許這確實是形勢所需。

  他注視著士兵們緩緩地將棺材抬到飛艇的吊籃裡去,那種肅穆地神情,令他動容,只有真正受到了愛戴和尊重,才配享有這種感情。聯想到革命以來秦時竹地點點滴滴,他越發感覺到這個人對於東北的重要性,他所有地措施都是為了老百姓,這種情結,不要說與那些貪官汙吏自然是大大不同,即使與張榕、袁金鎧等具有精英思想的人相比,也來得更為樸實和真切。也許,只有這個人才能真正地將東北搞好。眼下,秦時竹還只是詐死,自己有足夠的心理準備和思想來應付。 可真要是都督真被人暗殺致死,那絕對是老百姓的損失。想到這裡,他僅有的一點不愉快也消散了。

  顏福慶同樣是人民黨的黨員,而且還擔任著醫院支部的領導職務。深懷救國救民思想的他,毅然放棄了在國外的優越條件,回到國內,在秦時竹等人的幫助下,創辦了仁愛醫院,上次東三省的鼠疫,以他為首的醫療小組出了很大的力。他本來以為,作為一個醫生,和政治沒有多少關聯。但在抗擊鼠疫過程中,那面到處閃動的藍底五星旗讓他看懂了政治,明白了“人民之友”的意義,隨即就義無反顧地加入這一組織。作為一名黨員,知道了領袖的遇刺,他比別人更多一層擔憂,說來說去,事關革命前途,不得不慎重。

  巨大的飛艇騰空而起,朝著沈陽飛去,葛洪義、夏海強和夏海燕都在上面。衛隊除留100人看守醫院外,其余人馬在彭家珍、王雲山的帶領下,坐火車回都督府。

  劉翼正在指揮飛艇不斷修正航向,突然聽見棺材裡“篤篤”的響聲,他滿臉疑惑,以為自己聽錯了,再仔細一聽,真的是從裡面傳來的聲音,這可把他嚇得半死:難道都督沒死?連忙招呼葛洪義。葛洪義皺著眉頭一聽,果然是秦時竹在敲棺材。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隻好也依樣畫葫蘆對著棺材敲了幾下,然後問:“什麽事?”

  裡面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到哪裡了?” ,本章節由""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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