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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勢》情報激戰
“等國大選落幕,人民黨、民主黨可就是友黨了,我們要一起攜手建設新中國啊……”秦時竹意味深長地說。

 聽到這裡,梁啟超更加明白了,秦時竹這是暗示人民黨和民主黨要合作。合作?合作要對付誰?自然是對付國民黨。梁啟超對國民黨沒有多少好感,但對秦時竹和人民黨還是印象不錯。

 “複生兄請放心,此事我一定盡力而為,共同為促進民主而努力。”梁啟超先來沈陽和秦時竹面,其實也有這個目的。

 告辭後,一言未發的葛洪義對秦時竹說:“老大,高,真當是高。通過梁啟超穩定了蔡鍔,間接穩定了各西南實力派(唐繼堯、陸榮廷等人),簡直太妙了。只是,梁啟超的民主黨真能和我們痛痛快快地合作嗎?”

 “你放心,絕對沒有問題。”秦時竹信心十足地說,“如果不出意外,民主黨就是第四大黨,得票率並不高,從意識形態和政治念來講,梁啟超都不可能和國民黨合作,肯定選擇我們……”

 “共和黨已被拉過來了,再加上民主黨,你真讓人民黨組閣不成?”

 “難啊,如果沒有大的變故,人民黨、共和黨和民主黨三黨所有的席位加起來,都不一定能過半數……”

 “那能壓倒國民黨嗎?”“不一定。看具體選舉了。”秦時竹悠悠地說,“壓倒了國民黨也沒用,按照憲法。肯定是第一大黨受命組閣。”

 “那麽宋教仁難逃一死嘍?”葛洪義說道,“如果我們改變一個情況,讓宋教仁不死,不出現更有利地局面。”

 “難說啊。我是不看好……”秦時竹歎了口氣,“順其自然吧。”

 “也是,即使宋教仁不死,袁世凱依舊還是大總統,對我們來說沒有好處。”

 “這事不著急。慢慢來吧,也不見得一次談話就能和梁啟超、蔡鍔結成同盟,感情是要慢慢培養的。”秦時竹起一事,“土肥原的情況弄清楚了沒有?”

 “弄清楚了,這家夥每天都出來逛,據說是體驗生活,這是他能成為中國通地捷徑。下面告訴我,這家夥的中國話已說得有模有樣了。”

 “夜長夢多,趕緊動手……”

 1月21日,呼吸著略微變得有些寒冷的空氣。土肥原賢二又早早地上了街。這是他例行的功課,一來可以觀察個沈陽地區鐵路附屬地的情況,熟悉地形;二來可以接觸形形色色的中國人,了解中國的風俗習慣和地方風情。要做一個成功的情報人,沒有這兩種能力是不行地。

 雖然上司交待自己的任務是實習,準備明年去北京蹲點,成為在北京城的青木將軍的助手,但他沒有像一般的日本軍官那樣,隻滿足於看各種特高科已搜集的資料,他要自己去走走、看看。了解第一手情報。

 沈陽還是如同以往那樣的平靜,這種平靜自辛亥革命後就一直沒有被打破過,但土肥原知道,在遼寧南部。特別是關東州地界,騰龍社和帝國的黑龍、特高科交織在一起,展開了大規模的鬥爭行動。

 這種鬥爭,雙方都有各自的優劣。以關東州為例,帝國政府牢牢掌握著政權和軍警,任何人與這樣強大暴力機器作對,下場都是很悲慘地,這是本方的優勢;但不幸的是。關東州的人口絕大部分都是中國人。騰龍社的諜報人就混跡在裡面,讓你怎麽也識別不出來。大規模的抓捕必然驚動廣大平民。只能是培養對立的情緒,這是騰龍社一方的優勢……

 騰龍社為什麽要采取大規模的行動,土肥原很清楚,就是因為特高科首先撕下臉皮,抓住了十多個騰龍社成並秘密處死。早在幾年前,特高科就知道了騰龍社的存在,而且知道是誰在負責,是為誰服務。但由於與秦時竹之間地良好關系,特高科不僅沒有阻止,反而采取了縱容的態度,雙方可謂是相安無事。但薑哲緯事件的爆發,使彼此間多年來形成的默契一下子被打亂,爆發了硝煙彌漫地間諜戰。其結果就是黑龍江、吉林兩省的黑龍基本被肅清,遼寧和關東州陷入混戰,雖然也給騰龍社造成了比較大的損失。但這樣的結果讓土肥原嗤之以鼻,北疆和帝國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上的對手,帝國的敵人是俄國、德國、美國,把精力和手段浪費在這裡,是極其愚蠢的行為。

 在他看來,搞情報最重要的就是獲取情報,殺人只是手段,而不是目地,現在特高科把殺人變成了目地。今天抓住一個,明天又宣稱抓住一個,純屬本末倒置。實際上大多數都是無辜的老百姓罷了,哪裡來那麽多騰龍社地間諜?

 土肥原判斷得不錯,關東州確實攪得有些混亂,但那正是葛洪義的目標所在,只有把水攪渾,才有油水可撈。騰龍社也確實損失了人,但這些人本來就是些乾髒活的殺手,他們並不需要搜集情報,培養相對容易;而除掉的鬼子都是多年來一直以合法身份潛伏的黑龍成或特高科間諜,都負有搜集情報、處事故的使命,而且大都具有實踐經驗,這種人交換,騰龍社並不吃虧。為了國家和民族的利益,犧牲一部分手下,葛洪義雖然心疼,但還是堅持要做。在愛國心和報仇心的驅動下,所有接受任務的騰龍社成,沒有退縮或拒絕的,他們都把這當做是無上的光榮和職責所在。

 鬼子當然也不笨。也著將主陣地轉移到沈陽城來,但對騰龍社成來說,日本人和中國人還是相對好鑒別地。而且城裡有特警、巡警、憲兵隊牢牢控制著場面,每天出動的鐵甲車更是讓人不寒而凜的東西,鬼子間諜只要出了附屬地這塊保護區,就沒有好下場。為了這事,鬼子沒少抗議,葛洪義回答是以增加警力來“改善治安”,結果沈陽城地警察越來越多,鬼子活動也越來越受限。每個出來的鬼子都有警察盯梢,由是保護安全(把特高科氣得乾瞪眼沒辦法)。

 土肥原在街上慢慢走著,他的判斷和直覺都是正確的,但他只是一個小小的見習軍官,雖然隸屬於參謀本部,也沒有合適的借口和必要的權威來說服特高科,這種混戰看來還是得持續下去。混戰是不智的,為了一份虛無縹緲地“重要情報”而暴露薑哲緯這個點,更是不智。縱然在戰術上能取得成果,在戰略上也已經輸了。(土肥原說得對極了。日本就是患上了戰略短視症,也許和島民性格有關?)

 他心煩意亂的走著,不防危險已悄悄的近了……

 今天是附屬地一個大集市,來了比平時更多的中國小販,有賣蔬菜的,賣水果的,賣水產的,賣肉類的,看見日本人,一個個點頭哈腰。充滿了卑躬屈膝的樣子。中國人在土肥原的心目中,都是肮髒卑賤地,如果不是為了培養自己搜集情報的能力,他才不願意與他們接近。

 一路走。一路看,不對,路邊有個小販似乎有問題。

 這個人表面上是賣水產的,但看得出來,有些心不在焉,東望望,西看看,似乎在等什麽人。甚至有人從他面前走過。他也懶得招呼,有這樣的小販嗎?土肥原充滿了狐疑。

 看來要試探試探一番。反正警察就在不遠處,只要自己一個吩咐,隨時就可以衝過來把人帶走。按照關東州的一般情形,警察只要看某人覺得情形不對,就不由分說地把人帶走去審訊一番,能活著出來的中國百姓,很少很少。

 出於自信,土肥原不願意使用這些拙劣的手段,他覺得這麽做是貶低了自己的身份,堂堂一個陸軍大畢業的情報人,連盤查一個間諜都要像警察一般行事,有些說不過去,他又靠近了一些,停留在了那人的攤位面前。

 “太君,您要點什麽。”這人終於有了反應,懶洋洋地站了起來,不過土肥原一番端詳後發覺,此人地注意力根本就沒有在自己身上,眼珠子滴溜溜地亂轉,看來,有五分的嫌疑……

 “你這個魚新鮮嗎?”土肥原也不是真的要買,他只不過是探探口風。

 “新鮮,太君,都是我今天早上剛剛打來的。”那年輕人這麽回答,“要不,我撈一尾給您看看?”

 早上剛剛打來地?這附近除了在附屬地有一條河,根本就沒有大的河流,真要早上打來,肯定趕不上現在上市,而附屬地是不準中國人打漁的。土肥原皺著眉頭,心裡有七分認定對方有問題了……

 一個不留神,那年輕人撈魚時將水也帶了出來,而且還滴到了土肥原的鞋子上,那年輕人趕緊跑出來伸手幫他擦乾淨……

 土肥原大怒,罵道:“混蛋!你不長眼睛?”

 居然用中罵人?年輕人一愣,站起身來,似乎不敢相信這個鬼子居然中已熟練到可以罵人了?(諸位要是不信,可以拿自己做個試驗,如果你懂英語,除了fuk和sht外還罵什麽?罵人是口語水平高的一個顯著標志)

 看到對方居然還敢直起身子來看自己,土肥原更加惱怒了,口一張,又是一串難聽的詞匯要蹦出來……

 剛才他罵人的時候聲音還不響,除了旁邊賣菜地幾個攤主聽到外,根本就沒有人知道。正當他張大了口準備再怒斥一番時,一柄寒光閃閃地匕首已捅了過來,正中心臟,土肥原張大了口,一個字也沒有吐出來……

 大名鼎鼎的土肥原就這樣死了,而且是死在他懷疑是對方間諜地人手下,真不冤枉。

 年輕人捅死土肥原後,絲毫沒有慌亂,他扶住了土肥原的屍體,用身體擋住了露在外面的匕首柄(只要不拔出來,就不有血出來),扶著他悄悄地往攤位後面走。攤位後面是一條小巷,十步外面就是一間早已被騰空了的房間……

 就在這時,魚攤旁邊的幾個攤主都圍攏了過來,原來他們都是一夥的,他們警惕地望著四周,特別留意日本警察的動向。謝天謝地,誰都沒有發覺,行動太成功了(也感謝土肥原一身隨便的打扮)。

 不多時,動手的年輕人回來了,低聲說了聲“撤”,就和其它幾個攤主前收攤回去了,若是放下攤子就跑,肯定引起鬼子的懷疑,他們撤攤不僅要順順當當,而且要一邊哼著小調,一邊有說有笑地走人……

 不錯,這是葛洪義派出的特工隊。土肥原是搞情報出身,葛洪義絞盡腦汁,決定來個將計就計,你不是擅長分析和判斷嘛,對自己的能力很有自信嘛,我就故意安排一個人扮成可疑的樣子。由於臨行前特工隊已經得知,此人同樣是搞情報出身、有極強的偵探能力、必須小心的消息,有了針對性準備,任務完成的很圓滿……

 當天中午,土肥原沒有回到所部,鬼子開始了懷疑,晚上還是沒有回來,疑心就更大了,附屬地警察出動,全面搜捕,終於在一間房子裡發現了死者的屍體。法醫解剖判斷,利刃正中心臟部位,當場死亡,死亡時間約在上午九到十點左右,屍體身上無毒,無其它受傷部位,無掙扎痕跡,初步判斷為在沒有防的情況下被刺身亡。

 “八格!全面搜捕,向中國方面出抗議!”

 “抗議?!”葛洪義輕蔑地一笑,“個事情在附屬地發生,中國方面沒有責任……”

 “我要求立即通緝凶手!”來抗議的鬼子青筋暴跳。

 “對貴方轄區發生的事情, 我深表遺憾。”葛洪義淡淡地說,“請貴方嫌疑人畫像,我明天一定在全市張貼懸賞……”

 “沒有畫像。”

 “茫茫人海讓我去哪裡找去?”葛洪義兩手一攤,一副無可奈何。

 “不管怎麽樣,貴方必須負責協助我們查找凶手。”

 “難道刀柄上就沒有留下指紋嗎?”

 “沒有,所以說凶手很狡猾,肯定是支那人乾的!”

 “你要為你剛才說的話負責,憑什麽認定是中國人乾的?事情完完全全都發生在附屬地,難道日本人就沒有刑事犯?”

 “我們大日本帝國公民個個都遵紀守法。”

 “這麽說來,日本本土修建的監獄裡全都是外國人嘍?”

 談話不歡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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