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驚天動地的一拳,由青鬼含怒而出,除了威力驚人外,像他這種已經將拳練到骨子裡的強者,內裡的拳意更加恐怖。
拳頭還沒近身,所造成的風壓就已經將王羽身上的衣服吹的嘩嘩作響。
李建軍與王愛國呼吸一窒,連連後退了好幾步,最終沒有站穩身形,一屁股坐在地上。
“原來他之前根本就沒有認真。”
王愛國癡癡的說道:“希望阿羽能夠頂住啊。”
李建軍沒有說話,目光熾熱的看著大發神威的青鬼。
他曾經也是個練習古拳法的武者,但是因為沒有後續的路,不得不轉入新武學。
一邊磨練武技,一邊開發異能,將兩者合二為一,才成就了如今的A級獵人隊長。
然而,青鬼卻硬生生憑借自身天賦,在不可能中走出了另一條路來。
如果不論立場的話,李建軍真的很想結識一番。
再看王羽,面對如此恐怖的一拳,他臉上露出興奮的神色。
哪怕是一隻手就能碾死的螞蟻,也能綻放出不一樣的風景。
這一拳不僅有肉體上的傷害,更有精神的壓迫。
換做一般人,在精神意志不如青鬼的情況下,別說反擊,連抵抗或者躲避的動作都做不出來。
就像整個天地,都在這一拳之中,朝你砸了過來。
王羽越發興奮起來:“光論拳法精神,你是我見過最強的,我王羽,願稱你為最強!”
而打出這一拳的青鬼,渾身上下已經開始升騰出白煙,要知道武者是能夠控制毛孔的,他這幅樣子,分明已經是將一切都賭上了。
轟!!!
一聲巨響中,王羽雙手橫在胸前,擋住了青鬼的攻擊,在兩者接觸的刹那,他衣袖便化作了碎片,四處飛散。
下一刻,他被打的直接在地上滑行,一直倒退了幾十米外,才停下來。
看著手臂上那個淺淺的拳印,王羽撕掉外套,對大口喘氣的青鬼道:“還有嗎?繼續取悅我啊!”
“不可能,你怎麽可能一點事都沒有!”
青鬼難以接受眼前的事實,隻覺的信念都開始崩塌了。
他從三歲開始練拳,一直到如今47歲,沒有一天停頓過。
為了堅定自己的內心,青鬼更是在朱雀國最陡峭的高山呆了一年,每天在只有一個巴掌寬的山道上打拳磨練自己。
他沒有帶任何保護措施,只要稍微踏錯一步,就是掉入萬丈深淵的下場。
然而,付出了這麽多之後,在面對王羽時,青鬼不惜透支自己體力壽命,換來的一拳,居然連讓他受傷都做不到。
“怎麽可能會有這麽強的人,怎麽可能,我不信!”
他臉色通紅的咆哮著,哇的一聲吐出鮮血,隨即雙手猛拍地面,瘋了一般朝王羽狂奔而去。
如果之前是在求勝,那麽現在就是在求死。
王羽忽然覺得有些無趣,之前的興奮一下子退散了,他搖了搖頭,“為了感謝你讓我體驗了一次這麽愉快的對戰,我決定用一點真正的實力,來殺你。”
說著他身子微微前傾,在青鬼達到之前,一拳轟出。
旁觀的王愛國,忽然覺得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他看到了樓房直接連根拔起,同樣看到了天上的雲彩,像是被一把刀從中間劃開,讓原本有些陰沉的天氣,瞬間變得晴空萬裡。
青鬼已經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巨大無比的半圓形凹坑。
由王羽的拳頭為起點,一路蔓延過去,不知道有多遠。
反正他目光所能看到的地方,已經變成了一片廢墟。
有些苦惱的拍了拍額頭,
王羽輕聲歎道:“太高興了,一下子沒收住力氣,這下有點麻煩了。”在王愛國與李建軍看怪物似得目光中,他將兩人扶了起來。
“要不要上我家坐坐?”
“不了不了,我還有事處理,告辭。”
李建軍一瘸一拐的離開了,背影十分堅決。
王羽將目光投向王愛國,這家夥打了個哆嗦,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走吧,我們回家。”
……
三合會到來的風波很快就消散了,倒是那天王羽一拳所造成的影響一直持續了下來。
新聞裡那些專家一個個唾沫橫飛,說是未被發現的新型怪物完成,並且懷疑這種沒有露過面的家夥,很可能可以隱形。
還有的則說是兩個超級獵人打了起來,那天造成的破壞,完全是戰鬥後的余波。
種種說法如雨後春筍般冒了出了,而真正知情的,卻對此事閉口不言,甚至問都不允許別人問。
由此可見,王羽在他們心裡造成的壓力,究竟有多大。
而且,經過這一次事情之後,巨像門更加團結了,因為他們見識到了會主恐怖的實力。
有人猜測,王羽很可能已經到了傳說中的S級,是能鎮壓一國怪物的大佬。
不過,無論外界如何猜測,都不影響王羽在和妹妹打遊戲時,被虐的體無完膚。
時間一點點過去,又是半個月後,怪物的蹤跡逐漸隱秘起來,城裡失蹤的人口也少了許多。
群眾認為是獵人協會的功勞,還特地送了花籃過去。
然而,李建軍等人卻是憂心忡忡。
因為他們知道,這些怪物很可能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下一次爆發,就是驚天動地的大場面。
經過上次三合會的事件後,Z市獵人協會裡,實力強的隊長一下子少了一半,實力大幅度縮水。
在王羽的示意下,李建軍成為了新一任部長。
“到時候只能請他出手了。”
李建軍看著桌面上的電子地圖,喃喃自語著:“希望他不會見死不救。”
這是Z市怪物的分部圖,在郊外那片地區,已經是密密麻麻全是紅色光點。
而每一個光點,就代表著一個入級的怪物,如此恐怖的數量,根本就不是一個城市能後抵擋的了。
他也求援過,但是得到的答案卻是等待,而且明確表示了,上級對他們Z市分部私自任命部長的行為,十分不滿。
半個月後,機場出站口。
巨像門成員整整齊齊的站成了一排,像是在等待著誰。
周圍人經過這裡,都不敢偏頭去看這些不好惹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