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起你?”
王羽一身僧人打扮,眼中卻沒有絲毫慈悲,反而一片冷漠,“我可沒有看不起,因為你連被我看的資格都沒有。”
金蜈須發皆張,心頭怒火狂湧,他年幼時受盡了屈辱折磨,所以發過誓,誰要是再敢看不起自己,一定要狠狠報復回去。
“禿驢,老子撕了你!”
他以怒意為根,瘋狂催動體內先天真氣,身體越發膨脹起來,尤其是那一雙手,都快有蘿卜粗細了。
每一根都泛著青黑色的光澤,外面被煙霧籠罩,看起來就像惡鬼的爪子。
“你瘋了!?”
銀鳳大叫一聲,腳下連連點動,瞬間就來到了劉海潮身邊,“幫主,金蜈發瘋,已經不分敵我,咱們先退出去。”
說完拉住他就往剛剛出來的小門裡跑。
其余幫眾反應過來,連忙也想跟過去,但沒走幾步,就倒地抽搐起來,口裡白沫一吐,直接氣絕身亡。
金蜈嘿嘿獰笑起來,等了幾十息,發現王羽一點事都沒有,吃驚的叫道:“你居然沒事?!”
此時廳中已經全是屍體,只有三四人跑了出去,他們都是境界比較高的,所以能抵抗一二。
金蜈的毒功可是經過地獄般折磨,才換過來的,先天之下後天巔峰者,最多只能支撐五息,而先天強者,則能支撐二十息。
所以王羽一動不動站在哪裡這麽久,讓金蜈十分驚訝。
“也罷,你要是真這麽死了,那我才真會失望。”
他獰笑著舉起雙手,擺了一個進攻架勢。
但心裡卻已經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出道這麽久,金蜈還是第一次碰到,對百毒功一點反應都沒有的人。
看著王羽平靜冷漠的目光,他的怒火更盛,不想再猶豫,直接用出了殺招。
“撕天裂地!”
嘶啞的吼聲中,金蜈身上的真氣一炸,整個人直接化作幻影,雙手交叉反扣在胸前,朝王羽撲了過去。
絕快的速度,狂猛的力量,以及無堅不摧的黑魔爪,組成了這一招的根基。
“有點意思了。”
王羽露出一絲笑容,“但也僅此而已了啊。”
面對金蜈的抓過來的漆黑手指,他含胸拔輩,直接出拳朝上面轟去。
比起以前會弄出浩大無比的聲勢,王羽如今可以收束力道了,這也算是在金剛寺修煉的意外收獲。
金蜈眼見對方一拳朝自己手指頭打過來,嗤笑的同時,心裡又浮現出被看不起的屈辱。
他人在半空中,大聲吼了一聲,去勢與剛烈更加狂猛幾分,然後以硬碰硬,和王羽的拳頭撞在了一起。
金蜈預想中自己應該會摧枯拉朽般,擊碎眼前這和尚的手臂,然後直接掏出心房。
然而,在接觸的刹那,他才發現錯的厲害。
王羽的拳頭根本就不像是血肉之軀,金蜈能抓爛鋼鐵的手指脆的就像玻璃,被一下打的稀碎。
而且這還沒完,拳頭去勢未減,直接轟在他身上,將其體內的髒器骨骼全部轟成了粉末裝的東西,
金蜈倒飛出去,砸在之前劉海潮坐到地方,就像被扎破的水球,裡面的東西全部灑了出來。
那個一看就價值不菲的椅子,變成了鮮紅的顏色。
王羽擦了擦手,抬腿朝他們離去的方向追了過去。
而退到另一間房的劉海潮看著在場的幾個人,輕輕的笑了起來,其中盡是自嘲與憤怒的味道。
“二弟,你去看看情形,那和尚被金供奉打死了,就第一時間來通知我。”
鹽幫二把手是個看起來老實巴交的漢子,黝黑的皮膚上盡是歲月留下痕跡。
他點了點頭,直接轉身朝來的方向走去。
然而還沒走幾步,就被提著脖子給送了回來。
見到毫發無傷的王羽,銀鳳心頭一沉,“金蜈呢?你將他怎麽樣了?”
兩人一起闖蕩這麽多年,要說沒有感情那是不可能的。她無法相信金蜈,居然會死在這麽一個明不見經傳的小子手裡。
“別急,很快你就會去陪他了。”
王羽撇了銀鳳一眼,將手手中男人往地上一甩,對已經滿臉冷汗的劉海潮問道:“你們鹽幫排行老二的是誰。”
屋內眾人沒有說話,但視線已經齊齊朝地上的二爺看了過去。
這個貌似老實的男人臉色一變,隨即身子一翻翻,朝王羽腳下滾了過去,同時手中不知什麽時候出現了一把小刀,由下往上劃了過去。
目標直指每個男人的要害。
如此伎倆怎麽可能傷到王羽,他伸出手抓住小刀,輕輕一擰,便將其奪了過來。
同時抬腿,直接將二爺的手臂給踩了下去。
哢嚓!
“啊!!”
慘叫聲中,他的骨頭直接被踩成了粉末,只剩下一層皮肉還連在一起。
“兩天前你是不是抓了一個叫柳娘的女子?她被賣去什麽地方了?”
王羽蹲下聲問道:“告訴我, 我可以給你們一個痛快。”
二爺也是個很角色,強忍著疼痛冷笑:“我道如何,原來你是為了那個賤人而來,你想救她?呵呵呵,實話告訴你,不可能!”
說完張嘴一吐,一口濃痰被噴了出來。
王羽偏頭躲過,站起身後沒有在理會他,轉頭看向被銀鳳擋在身後的劉海潮。
“劉幫主,還是你來告訴我吧。”
“你殺我這麽多人,僅僅只是為了一個民婦?!”
劉海潮驚怒不已,“你可知道我是什麽人嗎?你知道鹽幫的存在,是多少貴人願意看到的嗎?你知道我好乾爹,他是誰嗎!?”
“一個死太監而已,不用說這些話來威脅我,沒用。”
王羽輕聲道:“告訴我柳娘的下落,也許我一高興,就把你放了呢?”
劉海潮臉上陰晴不定,良久後咬牙道:“我不信你!”
“你沒得選,要麽死,要麽賭一把。”
王羽彈了彈指甲,二爺在後面吼了起來,“大哥,別相信他!”
劉海潮牙齒咬緊,一口氣憋在胸口,最終長歎一聲道:“我可以告訴你,但你要保證不要殺人了。”
王羽攤了攤手,沒有說話。
“這次交易我當時比較上心,所以知道。買主是北方韓家的二公子,他哥哥則是大名鼎鼎的太上宗行走。”
劉海潮說完繼續道:“送過去已經三天了,也許你要救的人,恐怕被折磨死了。”
王羽嘴角微微上翹,後退一蹬,直接踩碎了二爺的頭顱。
在劉海潮驚怒的目光中道:“我很不開心,所以你們都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