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正低頭掃了一眼葛二狗家的地面,卻發現這地面居然剛剛被人翻過!
村正心底一沉,頓時明白了什麽。
“葛大驢!你,你,屍體了?肯定是你!把屍體藏起來了!”葛茂才聲嘶力竭喊道。
“什麽屍體?你再說什麽?我怎麽都不明白?”焦傑一臉無辜:“不信你問問大家夥,有沒有人看到我殺人了?”
開玩笑,誰敢作證?誰敢跟仙人作對?
葛茂才怒聲道:“這裡明明是有三個人的!我們一起來的!我們讓你教我們修仙,你就把我們打死了!就是你乾的!你...”
葛茂才還沒說完,族長上來一巴掌就把葛茂才抽了個跟頭。
葛茂才沒想到族長的手勁居然這麽大!一下子就被抽了個跟頭,當即就愣住了,呆呆說不出話來。
族長淡淡道:“我看他是癔症了,魔怔了,說胡話了!大家散了吧!”
隨著族長話說出口,在場村民們不敢有絲毫遲疑,紛紛離開了,族長威信由此可見一斑。
等到所有村民離開後,族長深深看了焦傑一眼,意味深長道:“白龍魚服的道理還望仙長知曉,仙長好自為之。”
焦傑心中不屑冷笑,白龍魚服,這是在威脅自己嗎?
白龍魚服是什麽意思?就是一條龍,變化成魚在水中遊,既然變成了魚兒,就有被漁夫抓住的可能,他這是在威脅自己,自己現在不是高高在上的仙人了,讓自己安份一點。
自從發生了這樣的小插曲,葛家村的村民便開始對葛二狗家畏之如虎,即便是走在街上,大老遠也要避開,就算是平日裡親近之人,似乎都有了些許隔閡。
但葛二狗不在乎,三年的時間過去了,自家不但蓋了三進三出的大瓦房,自己還買了一百畝田地,家裡也雇傭了一個長工,三四個短工。
這三進三出的大瓦房,焦傑在最裡面的後院裡,葛二狗和李秀琴在中間的院子住,最外面的給長工住。
焦傑功法入門後,便嘗試著將葛二狗和李秀琴體內的病全部都化解掉。
準確的說應該是吞噬掉,被自己的死氣所吞噬。
這死氣不但能夠吞吃各種毒藥,更能夠吸收人體內的各種病,什麽頭疼腦熱的,焦傑一揮手,這病厄直接就被焦傑吸收了。
這日晚上焦傑和往常一樣打坐,深夜,葛二狗家的大門被人敲響,長工打開門,卻發現是本村的葛良才。
葛良才看到葛二狗,二話沒說,直接跪了下去:“大兄弟!求求你,讓你家仙人兒子救救我女兒吧!發燒!燒了三天了!怎麽看都看不好,眼看孩子一天比一天弱,我是實在沒辦法了!但凡只要有一點辦法,我都不會冒昧打攪仙人,二狗兄弟,看在我們是親戚的份上,拉你侄女一把吧!成嗎?我給你磕頭了!”
葛二狗也是忠厚老實之人,看著葛良才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又抬頭看了看葛良才身後妻子懷中的女童,葛二狗咬了咬牙道:“什麽都別說了,良才兄弟,你先屋裡坐!我這就去找焦傑,拚的我這一張老臉,我也要讓他救咱侄女!”
說實話,葛二狗是真不願意見到焦傑,雖然名義上是自己兒子,可...哎!不怕別人笑話,他葛二狗見到焦傑,腿肚子都打哆嗦。
強忍著心中懼意,葛二狗敲響了焦傑院中的大門。
“焦傑,焦傑,你睡了嗎?”
焦傑清冷的聲音從門後傳來:“怎麽了爹?可是出什麽事了?”
葛二狗咬了咬牙,硬著頭皮說道:“焦傑啊,你良才叔家的妹子病了,病的不輕,人家實在沒辦法了,求上門,想讓你出手救一下,你...你能出手幫一下嗎?畢竟鄉裡鄉親的,當然,如果不方便那就算了,我這就讓他們走人。”
焦傑身著一身寬松道袍,推開大門走了出來:“說什麽呢爹,鄉裡鄉親的,還都是親戚,不知道就算了,如今人家都求上門來了,怎麽能讓人家走呢?我這就去。”
別看焦傑這小小的人,但穿的這一身寬袍大袖,看起來還真有些飄飄欲仙之意。
來到前院,眾人都緊張地看著焦傑,即便是葛二狗家的長工也是一臉緊張,這還是自己第一次見這位傳說中的仙人!
“大驢,哦不,焦傑仙人,這是我女兒,求你了,求你救救我女兒吧!”葛良才徑直想要給焦傑磕一個。
焦傑一抬手,一股虛力直接將葛良才托起,焦傑緩聲道:“按照輩分來說,你還是我叔呢,給自己大侄子下跪,這不是讓我折壽嘛!都是一家人,為何如此客氣?讓我先看看妹妹病情如何。”
焦傑走過去,低頭看了一眼,手掌輕撫在女童額頭上,一股靈力順著女童眉心渡入女童體內,女童造成生病原因的病毒,盡數被焦傑靈力所吞噬。
隨著焦傑這股靈力收回,又一絲靈力渡入女童體內,這是焦傑‘生’的靈力。
這股靈力,堪稱是世界上最好的靈丹妙藥,女童身體受到這股靈力的滋養,“嚶嚀”一聲醒了過來。
“醒了!醒了!我的女兒!醒了!嗚嗚。”
焦傑著葛良才,微微皺眉,以一種毋庸置疑的語氣說道:“把手伸出來。”
“啊?”葛良才一愣。
焦傑又加重了幾分語氣:“我說把手伸出來!”
葛良才雖然不知道焦傑為什麽讓自己伸手,但還是老老實實伸了出來。
焦傑的靈力進入葛良才體內,葛良才體內的肺部已經惡化,焦傑猜測這應該是肺癌!
甚至已經是晚期了!
但這一切都擋不住焦傑,葛良才體內惡變的癌細胞迅速融入焦傑的靈力中,收回體內。
隨著焦傑清除了葛良才體內的癌細胞,葛良才隻感覺自己身體一輕,整個人都感覺不一樣了,呼吸,喘氣,都不再是原來那般費力,疼痛了。
“焦傑仙人,這是...”葛良才隱隱意識到了什麽,不敢置信出口詢問道。
“哦,沒什麽,我就是發現你得了大病,應該是癆病一類的,我就順手給你治好了,來吧嬸子,反正來都來了,不如讓小侄順便幫你看一看,有病治病,無病正好放心嘛!”焦傑說道。
.........
“咣當。”
抱著孩子的葛良才和自己老婆出了葛二狗家大門,隨著大門關閉,葛良才才恍然回神。
“好人!好人啊!真是活神仙啊!”
葛良才對妻子用力說道:“媳婦,以後在村裡,甭管誰說二狗家一句壞話,甭給他們臉!直接撓他們!出了事你男人兜著!大不了直接乾一仗!”
“嗯!我知道了!”葛李氏用力點頭。
自從葛二狗日子過的紅火以後,村裡就沒少有閑話,當然也都是一群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人,原來自己不做聲也就罷了,可現在葛大驢,哦不,焦傑仙人對自家有恩,自己就不能再這樣置之不問!要真這樣的話,自己成什麽人了?這不是白眼狼嗎?
葛二狗家中的焦傑微微一笑,自顧自回了後院。
焦傑自然知道葛二狗現如今在葛家村的尷尬局面,雖然葛二狗嘴上不說,可焦傑知道葛二狗心裡在乎極了,日子過得再紅火,在葛二狗看來,也沒有當初那個熱乎勁了。
葛二狗現在就等於一下子脫離群眾了,焦傑一直想辦法怎麽讓葛二狗再回到群眾中去,讓自己這個名義上的父親,不,不應該說是名義上的父親,最起碼葛二狗對待自己是真不錯,雖然家裡窮,但也盡到了應該盡的義務。
葛二狗對自己不錯,自己也要對葛二狗盡心,畢竟是自己父親,沒有他就沒有焦傑,最起碼對於這一世的焦傑來說,便是如此。
焦傑一直想辦法怎麽讓葛家村的村民重新接受葛二狗,畢竟葛二狗有那麽一層仙人爹的光環籠罩,脫離了人民群眾。
現在好了,瞌睡就有人送枕頭。
隨著葛良才女兒重病被焦傑治好的消息傳了出去,整個葛家村都沸騰了,都是農民,都舍不得看命,尤其是這人上了歲數,更是難熬。
這不,老村正已經病了數月了,眼看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老村正的兒子憋不住了,厚著臉皮找到了葛二狗。
“二弟啊,哥哥我,哎!真是難開口,你老伯年初得了一場大病,到現在都沒好,尤其是這兩日陰天下雨,白天還好一些,尤其是到了晚上,是成晚上的咳嗽,我這聽在耳朵裡,心裡心疼啊!”
“二弟啊,你能不能找找這焦傑仙人,讓他出出手,錢不是問題!能讓我爹晚上睡個好覺就行!”
葛二狗也是一臉為難,這葛成業是葛家的族長,這族長求上門,自己...也罷,也罷,自己就厚著臉皮再走一趟!
葛二狗硬著頭皮再次敲響了焦傑的遠門,焦傑的聲音從門內傳了出來:“爹,我已經知道事情原委了,你讓他回家吧,我已經把老爺子的病治好了!”
葛成業等了好一會,才看到葛二狗磨磨蹭蹭走了過來,葛成業急忙抓著葛二狗的手臂道:“二弟,怎麽樣?焦傑仙人答應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