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林九這些年降妖除魔,功德早已夠用,死後就能上天或者入地府述職,食之無味,棄之可惜,所以就差遣了焦傑過來瓜分這一半的功德。
嘖,看到了吧,佛教不是什麽好玩意,自己用不上了,把人家封印了兩百年,留給後代徒子徒孫當經驗寶寶。
而這道教更黑,啥都沒乾,上來就橫插一腳,瓜分一半功德,所以大哥別說二哥,都不是啥純良之輩。
“小友,凶靈被鎮壓在這處宅院已有兩百多年之久,雖然我們除掉了凶靈,但這處宅院仍然不能住人,如果長久以往無人處置的話,這宅院中的陰氣還會吸引其他鬼類,重新變為鬼宅,故而老衲想在此處做足七天法事,不知小友可願一起否?”
焦傑笑了,正色道:“為了百姓能夠安居樂業,別說七天法事,就算是七十天又有何妨?”
嘖,嘖嘖,聽聽,說的比唱的還好聽,如果不是猜到了這件事中可以獲得大量功德,就焦傑這種懶得生蛆的家夥,能費心費力的在這裡做什麽撈子法事?扯淡去吧。
雖然不知道這次能獲得多少功德,但焦傑估摸著再怎麽這也得比趕一次屍功德多吧?說不定就這一次,就能抵得上十次,幾十次趕屍哩!
廣普和尚自顧自去收取舍利,焦傑自己一人趁機出門給樓大龍遞了一聲平安,讓樓大龍收兵回營。
婉拒了樓大龍回家休息的邀請,焦傑和廣普和尚就地歇息,就在這凶宅住下了,畢竟還要再這裡一連坐滿七天法事呢。
七天法事,做的焦傑頭暈腦脹,等做完最後一天,凶宅中最後一絲陰氣徹底被祛除,到此才算是大功告成。
閉目感受了一下,也沒發現自己身上有什麽變化,法力沒有精進,境界也沒有突破,焦傑撇了撇嘴,告別了廣普和尚,獨自一人回了大帥府。
與上次不同,這次焦傑連樓大龍的面都沒見到,只見到了米念英。
“焦道長真是抱歉,姐夫他生病了,渾身發癢,不願見客。”米念英一臉歉意道。
“渾身發癢?”焦傑一愣,隨後玩笑般道:“是不是還瘋長指甲?”
米念英愣了:“你怎麽知道?從前幾天開始,姐夫就得了一種怪病,渾身發癢,脖子發硬,而且指甲開始變的很長,就算是剪掉,一晚上的功夫就又長出來了,昨天晚上姐姐才幫忙把姐夫的指甲剪掉,可是今天早上又長出來了。”
“臥槽,還真被說中了?”
焦傑沉吟片刻,對米念英道:“你姐夫得的並不是怪病,而是中了屍毒。”
“啊?屍毒?”
米念英捂著嘴巴驚呼出聲,滿臉的不敢置信,一雙大眼睛更是充滿恐懼。
焦傑淡淡一笑道:“不過你別怕,有我在,大帥不會有危險的。”
“那你稍等,我這就去找姐夫。”說罷米念英慌慌張張離開了客廳。
桌子上正好有水果,一會的時間焦傑已經啃了一個大蘋果,仨香蕉,外帶一個火龍果了。
樓大龍打著哈欠進了屋,瞥了焦傑一眼,懶洋洋道:“聽念英說我這病你能治?”
“當然能!不過準確的說您這不是病,而是屍毒!”
樓大龍毫不客氣譏罵道:“屍毒?去你娘了個蛋的,老子醒了就吃,吃了就睡,睡了又吃,吃了就拉,拉了又睡,睡了又吃,別說見僵屍了,就連大門都沒出去過,怎麽中屍毒?你小子行騙都騙到本大帥頭上了?”
焦傑冷笑:“誰告訴你只有被僵屍咬到才會中屍毒?”
“嗯?你這意思是說...有人給本帥下毒?”
“並非下毒,
世界奇妙,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發生,如果大帥信得過我,這張符水喝了它,立刻就能減輕你體內的屍毒!” 說著焦傑倒了一杯清水,又取出一張驅邪符來,將符紙點燃成灰,和入清水中,遞給樓大龍。
樓大龍看了一眼,不疑有他,接過符水一飲而盡。
並非是樓大龍沒有防范之心,而是樓大龍之前就喝過這玩意,那還是自己沒有當兵前,得了風寒,怎麽治也治不好,最終就是林九給他整了一杯這種玩意喝了下去,還真別說,立竿見效!
隨著樓大龍咕咚咕咚一飲而盡,不消片刻,樓大龍表情一緊,捂著肚子狂奔出去。
“大帥!”
米念英大驚失色,想也沒想就要追過去,卻被焦傑一手攔下來。
“不用擔心,大帥喝了符水,符水內含的驅邪法力已經和大帥體內屍氣發生了反應,也幸好大帥體內屍氣並不算很嚴重,跑幾趟廁所就差不多就衝乾淨了。”
既然焦傑說了無事,那就應該沒有事情吧?米念英也就安心坐了下來。
旁邊的焦傑一雙賊眼珠子滴流亂轉,看著和洋娃娃一樣的米念英焦傑心中暗歎一聲,媽的,這修道修的連七情六欲都快修沒了,要上一輩子的自己,絕對忍不住上去撩她了,可這現在自己居然毫無心理波動,甚至還有點想打瞌睡。
焦傑這廝一身騷話,但在這個時代完全沒有用武之地啊,就比如在前世,焦傑要說一兩句騷話,逗得那群大姑娘小媳婦一個個笑的花枝亂顫,眉眼含春的。
但在這個時代你要說這麽一兩句騷話,說不準趕明就能把你兩條腿打折,調戲婦女,浪蕩子,打折還白打。
不過焦傑那裡是能安分下來的家夥?開始跟米念英繪聲繪色講起了自己在凶宅降服凶靈的故事。
“當時那凶靈,只不過一下,就把廣普大師打的倒飛出去,吐血三丈,再也沒有了反抗之力!”
“眼看廣普大師就要命喪那凶靈之手,我,茅山弟子,怎麽可能見死不救呢?說時遲那時快!小道我一拍後心,桃木劍出鞘,劍光潑灑,若星河璀璨,點點寒芒如繁星,將那凶靈籠罩在劍光內。”
嘖,焦傑這小王八蛋是可勁拔高自己,吹得都快沒邊了,也就仗著廣普沒有在這裡,不然的話肯定要跟他拚了命不可。
米念英說到底畢竟是一個心地單純,沒有任何社會經歷的女孩子,被焦傑三言兩語挑撥的心馳神往,聽著焦傑的講述,腦海中已然勾勒出了一副白衣飄飄,手持長劍的絕代俠客的模樣,就連看向焦傑的目光中都閃爍著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