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王富貴很委屈,他又沒做什麽過分的事,在人界,妖吸人氣可謂天經地義。
木槿冷哼一聲,直接將他懷中小童奪了過來,放到身前。
?轉眼卻見墨瀾又要動手,立即飛身過去,施法向他打去。
??墨瀾一個閃身,避開她的法術,眼神一凜,帶著肅然之氣,好似被觸怒。
“你當初是怎麽答應我的!”木槿不管他是何眼神,直接質問道。
“我決不允許你傷害人類!”見他不言一語,她又道。
“你確定有這個本事?”墨瀾眼神一眯,著實被觸怒。只見他大手一抬,直接掐上她的脖頸。
“主人!”王富貴見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不禁喊道。
???木槿不可置信看著眼前帶著一絲殺氣的墨瀾,他眼神陰鬱,好似在看一個毫不相乾又十分討厭的人。
隨著手越來越緊,喉嚨處不容忽視的壓迫感讓她窒息,大腦一片空白,她掙扎著想要掰開這致命的鉗製,奈何自身力道越來越弱,仙術使出來就如同毛毛雨,又小又弱。
王富貴急得跺腳,怎麽辦?這小子來真的!他連忙施法向墨瀾打去,奈何他力量與之相比太過薄弱,竟毫無作用。
於是,他使出十成妖法與之抗衡,咬緊牙關,心底希望能對主人有所幫助。
此時的木槿兩眼昏花,眼前墨瀾的臉也越來越模糊,意識渾濁,逐漸放下使力的素手,心底最渴望的莫過於能吸上一口空氣。
在這一刻,她真真切切感受到了殺意,一切也早已了然,她終是太過相信一顆帶了偽裝的真心。
當初看她癡迷的眼神一去不複返,徒留冷漠與利用。
如果一個人的喜歡可以轉變的如此之快,那麽最初又何必佯裝熾熱深情?
就在木槿以為自己快要死亡之時,脖頸之上的手竟緩緩松開。
一瞬之間,木槿倒下了身子,手撐著地,深深的吸了幾口氣,頸上紅痕顯現,觸目可見。
墨瀾不屑多看一眼,繼續使出妖術吸噬那粉衣女子之氣。
“主人!”王富貴連忙跑過去,扶起木槿。
看著眼前冷漠無情的墨瀾,木槿心底一陣失望。他竟還要吸噬!
又是衝上前去,拚了命的將他推走,眼神堅決凶悍的盯著他。
“你當真想死?”
“只要我活著。”木槿依舊執拗的看著他,絕不讓步。
“墨公子,您就放過這位姑娘吧。”王富貴對著墨瀾使者顏色。
墨瀾冷哼一聲,不再見這惱人的主仆,獨自出了洞門。
王富貴頓時松了口氣,氣惱的對木槿道:“主人!你為何非要保護人類?和他對著乾,這不是找死嘛!”
木槿沒好氣的撇了一眼富貴,又轉頭看著粉衣女子若有所思道:“如今我還有利用價值,他斷不會輕易要了我的命。”
“你有何利用價值?”王富貴表示疑惑。
“他還要回妖界呢。”木槿嘴角勾起,摸了摸脖頸上的傷痕,全然忘記剛才差點丟了性命的瞬間,心中卻另做它想。
拿出兩粒藥丸給一女一童喂下之後,木槿便開始打坐。
她心底疑問頗多,得找靈珠談談。將丹田內靈力匯於腦中之後,又見到熟悉的白光。
“你剛才為何不出手幫忙?”第一句話便是質問。
“你不是清醒著麽?還要我乾甚?”靈珠沒好氣道。
“我可是差點丟了性命!”
“什麽事都不能靠我吧?而且你體內已有修為。
” 一句話噎得她噤了聲,是啊,她怎麽會怪靈珠?相信墨瀾是自己的選擇,歸根究底還是蠢笨之過,都是不懂得識人之心的結果。
只是現在她還是太弱。
“對不起,也多謝你之前多次救我於危難之中。”
突然的道歉,態度轉變之快,打的靈珠措手不及,她尷尬咳了兩聲道:“其實大多數都是我的自然反應,只要有妖想對你不測,都會遭到反噬。”
“那為何這次沒有?”木槿就是在疑惑這個。
“這個...”靈珠有些慌,她總不能說她跑神了吧!
“嗯...我本想出手,奈何無法動彈,興許是此人的力量太過強大,直接將我壓製,所以你以後還是得小心行事,只要力量在我之上,他們隨時就可以要了你的小命。”沉思了許久,靈珠終於編出了理由。
心道自己大部分也沒說錯,力量在她之上,也是無能為力,只是這位墨公子她也能與之抗衡,怪就怪一時走神,不務正業吧。
木槿自是對靈珠的話萬分相信。便睜開了眼,心道以後真要小心行事,原來之前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果真像鳳槿慕言那樣強大的人,取她體內靈珠易如反掌。
想到慕言此前對她所作所為,更是相信了靈珠的話。
如今,又多了個墨瀾。她還得防止他傷害人類!
刀口上舔血,這日子沒法過了!
越想越氣的木槿,白了無辜的王富貴一眼,站起身來,揚袖將兩位人類裝於乾坤袋中,便出了洞穴。
留下一臉懵逼的富貴兄, 他怎麽了?這麽不招主人待見?
但還是緊跟著走了出去。
蛇族...
帝顏坐於主位,神情恍惚,多日不寢,因心病久積,日漸滄桑,頭髮也白了幾根,眼神之中滿帶著憂傷與憤怒。
“主上,沐姑娘失蹤了!”侍從急急走了進來,跪地行禮道。
“如此小事何須來報告?”帝顏不抬一眼,歎息一聲,連著威嚴都無心再管。
侍從頭疼,沐姑娘可是羽族鳳主心尖上的女子,這失蹤了主上也不關心,就怕萬一鳳主尋了來,就不好交代了。
著實皇帝不急太監急。
不待侍從繼續相勸個幾句,悠獻便走了進來。
行禮道:“主上,我那徒兒不見蹤影,是否可派人去尋?”
“你做主吧。”顯然帝顏毫不關心,只見他又道:“朱雀屍身查的怎麽樣?”
“回主上,有一絲眉目,侍衛說那日瞧見侍女小翠在若言洞周圍走動,便盤問了一番,不想誓死不認,如今已深受重傷,主上也可去看看。”
“不用了,不會是她,修為太弱的妖物,定是不可能進那結界。”帝顏聽後又是一陣失望,如此真的無法查明了嗎?
他的朱雀...
到底是何人,對一具屍身感了興趣?
等等,沐歌不見了?怎得如此湊巧?
“你說你那徒兒失蹤,可知是何時?”
“似是大戰那晚。第二日辰時我便去尋她,結果人已不見,只在地上找到這個。”悠獻拿出煉製好的藥丸。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