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腎虛是也。”
“什麽!”富貴驚的尖叫,他怎麽也沒想到自己會得上此病,從小到大女人都沒碰過好嗎?
“唉,只能多吃些鹿茸,山藥之類的好好補補,不過這些自是效果不佳,治不得根本。”木槿瞧著他的神情,心中好笑。
“主人可有良法?”富貴此時萬分擔心,他以後萬一不能生育,斷了灰狗族香火,可就成了罪人。
“自然,只需吞下我親手研製的十全大補丸五十余粒,方可全好。”木槿轉過身背對著他說道,眼神含笑,又開始忽悠著狗,奸詐不已。
“請主人賜藥。”王富貴頓時松了口氣,立即跪下請藥。
“不過可惜。”木槿回過身來,惋惜道。
“怎麽了?”嚇得富貴抬起頭,連忙問道。
“這十全大補丸需要深厚的修為方可煉成,如今你主人我還沒達到此種境界。”
“需要多少修為?”
“具體我也不知,你現有多少?”
“兩千年。”
“如此可試試。”木槿欣喜,這狗子修為比自己還高,還是有用的。
於是,桌前就多了四五枚指尖般大小的藥丸。
“用你十成功力。”
“是。”
片刻過後,一枚藥丸在兩人的注目之下發了金光。
木槿頓時興奮的跳了起來,如此這段時間,她又多了一個煉藥幫手。沒辦法啊,誰讓她開了掛。
“給。”木槿拿起一粒,直接給了王富貴。
“多謝主人!”
“十全大補丸十日只需吃上一粒,不若會物極必反,補充過多,會流鼻血的!”
“是。”
王富貴乖巧應道,他算是知曉主子的法術的深淺了,原來還不如自己,可是沒辦法,誰讓人家有靈珠護體。
“你先幫我將這些煉好,就可以出去休息了。”木槿隨之又變出約三四十粒藥丸,掛著笑顏,對著他說道。
她那嬌俏的容顏再加上淺淺梨渦,惑人的緊,一時讓富貴晃了狗眼。
他不再是生無可戀的表情,內心變得堅定,同樣開心回道:“是,主人。”
“如此甚好。”木槿點點頭,轉身後表情再也收不住,抑製不住的大笑開來,只不過並未發出聲音,任誰在背後都不會發現。
腎虛這種事她只不過隨口亂編,沒想到他還真信,哈哈哈,多了條忠實的狗子,心情怎麽就這麽激動呢!
她笑完,假裝淡定的到了窗邊書桌旁,學著文人墨客的優雅模樣,拿起毫素,便寫了起來。
頓時歪歪扭扭的字體便出現在白潔的紙張之上。
赫然寫著幾個漢字:“免費送藥。”
沒錯,她要在去人界之前把這些都準備好,隨時發給路人,多做善事。
在這妖界怕是沒什麽善事可做,大多都為非作歹,手沾滿了鮮血,效果很是不佳。
帶墨瀾來尋她時,先完成他的心願,自己再在人界遊玩幾日,做做善事,何樂不為?
欣賞著自己的字,更自信滿滿,心情舒暢。
魔界...
玹夜殿內,一片漆黑,四周布滿黑色曜石,砌石成牆,凹凸不平,形成別樣之美。
宮殿宏偉巨大,殿頂鐫刻著猙獰的暗紅色魔獸臉龐,與地面漂浮的黑色霧氣組成的魔獸臉旁交相輝映。
四周深藍色幽火照亮整個殿宇,一眼望去,透著詭異黑暗的美,沉重且讓人喘不過氣。
主位之上,
一襲白衣,正襟危坐,眼眸黑白分明,嘴角掛溫潤如玉的笑,神清氣爽,好似心情愉悅,毫無戰後挫敗之感。 “主上!”一身著黑色盔甲的男子怒氣衝衝的大步走了進來。
“怎麽?”
“末將聽說主上在妖界與羽族大戰,折了不少兵力,甚至連零落也命喪於此,導致眾魔魔心惶惶,末將心有不快,為何不將我帶去?”
此男子身材高大,面目猙獰,長著兩顆巨大的獠牙,眼目瞪大如牛,如果有了牛角,真的就與牛魔王別無二致,奈何人家沒有牛角,有的是一頭黑色光滑的毛發。
配上此種長相,看起來甚是怪異滑稽。
“碾將軍,你這是在指責我?”慕言雖還是笑著,但氣勢明顯因這碾將軍的話有所改變。
“主上!末將不是這個意思,零落是我的好兄弟,一起出生入死多年,今日卻聽說他命喪妖界,只是一時難以接受。”說著那碾將軍竟拿著糙手抹著淚。
“作塵,本座何嘗不難受,只是他已故去,天命不可違,如今你和沉泥要互相扶持,只有更強才不會步了零落後塵。”慕言眼中也微閃過一絲落寞,輕聲說道。
“主上何時再去那妖界,定要帶上末將,將那羽族殺個片甲不留!”
“此事切莫操之過急,你先下去吧。”
“可是...”碾作塵明顯不服,還想繼續,但見自家主上變得微紅的眼,連忙噤聲。
這可是發怒的邊緣,萬萬不可觸碰,自家主上只要一生氣,眼就變紅,之後就不能保證他能做什麽事了!
之前因為發怒,殺了無數修為高深的大臣,他可不敢造作。
“末將告退!”碾作塵連忙行禮退了出去,與剛進殿時的神情截然相反。
於是又隻留下慕言一人,雖無寒風襲過,卻莫名冷意陣陣,途生孤獨寂寞之感。
只聽他低沉嗓音回蕩在通達的殿內。
“零落成泥碾作塵。”
零落已去?真是可笑!他慕言怎麽會將如此不堪之人留在身邊?
“呵呵呵呵...”他捂著嘴低低笑著,眼中紅意更甚,可是...親眼見到他死在面前,心還是痛呢?
怎麽辦?
他放下捂著嘴角的手,終是露出詭異變態的表情,明的不可,只能來暗的咯。
他雖笑著,卻比誰都狠。
蛇族...
墨瀾跳窗到了木槿房內,只見她睡得舒適,眸子一暗,一點也不溫柔的將其擄走。
門外聽到動靜的王富貴頓時睜開了狗眼,跟著墨瀾而去。
他能聞出來,就是這小子忽悠他去取主人的靈珠的!
此時的木槿早已清醒,在墨瀾進屋之時她便感知到,本以為又是來取她靈珠的妖,結果偷偷一瞧,竟是墨瀾。
他定是按捺不住,想快些去人界吧。
“槿兒,我知你已醒。”
小樣,我就不動!大半夜不打聲招呼就直接將人野蠻的擄走!太失禮了!她可是個弱女子!
“槿兒?”墨瀾見她不動,有些奇怪,明明醒了,為何不睜眼?
哼,我生氣了!咱是有脾氣的人!
墨瀾懷疑自己判斷失誤,真以為她還未醒,便下了重手,掐住了她臉頰的嫩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