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最後拿著乾坤袋,喊也不是,不喊也不是,這也太肉麻了,她可沒那臉皮。
最後,被吵的沒辦法的她,還是小聲說了那句話,無所謂,她又不叫小乖的。
次日辰時,兩人下著棋,眉來眼去,互相觀察著對方的表情,想從中找出點什麽,但棋盤上的廝殺,使兩人皺起眉頭,不知自何時起,鳳槿的棋藝逐漸不是木槿對手。
一盤下來,鳳槿完敗。
“你今日怎麽了?”木槿不禁開口。
“無事。”鳳槿依舊笑著,他並不想告訴她如今形勢較為惡劣,自從墨瀾加入雪狼族與狐族聯合,發展迅猛,如今已很難應對,只能先去欺負別族小妖來提升修為。
“好吧。”看他也不想多說,也不再多問,便起身練起耍了百八十遍的太極。
鳳槿看了看她練功便急著離開了。
木槿不一會兒就發現人早已不見,有些生氣,哼,每次離開都不打招呼。
練了一上午,薄汗浸透輕薄的衣身。
她做下來歇息了會兒,她要怎麽做好事?
便起身,找找有沒有妖在。
葉漾心卻道:“這廝在找什麽?”不忍現身。
木槿看到樣葉漾後兩眼頓時放光。
“你可需要什麽幫助?”
???為何突然問這個。
“葉漾,活在世間,就沒有什麽事困擾到你嗎?”她又忍不住追問道。
“以前倒是沒有,見到你後便覺得有了。”
“...”還能不能友好交流,不理她了。
她去找小靈吧,興許她能幫我。
木槿跑到小靈那邊去,小靈此時不知道為何很是虛弱,就那麽睡著鳥窩之中,木槿看出不對勁,便問:“你怎麽了?”
“木姑娘,昨日小靈出去試煉,不成想碰到狐族之人,我僥幸逃跑,卻是元氣大傷。”
“怎麽能幫到你?”
“我現在只能化作原形好好休息一番,可是心有余悸怎麽也睡不著。”
“我這有安神丸,你吃下去好好睡。”借他人之物幫忙也算是做好事吧?
待小靈睡著,她想到這妖界沒有什麽東西是不能成精的,除非被除靈根。
便走到那些花花草草邊,說道:“你們定是清醒的吧,如果能回應我,就點下頭。”
花花草草們頓時一臉懵逼,這是做甚?但還是聽話的點了點頭,畢竟主上對她的寵愛程度,千年難遇。
“還可以這樣!”連木槿自己都驚訝,她只是試試而已。
於是,幾天下來,只見某人等鳳槿走後,便開始給那些個花花草草灑灑水、說說話、講些雞湯。
連附近懵逼的樹也不放過,給它除除害蟲。
葉漾站在遠處扇著玉扇,搖了搖頭,此人定是有什麽毛病。
木槿一整天下來乾完這些,頓時頭昏眼花,累到懷疑人生,她甚是奇怪,這羽族怎麽也沒個成型的妖,葉漾看她似瘋子,小靈又在沉睡,其他的妖呢?
這麽大地方連個人影都沒有,是怎麽自稱是族的?
木槿卻不知,鳳槿的辦法便是放養式治理。
他的眼線遍布全妖界,一匹死侍全隱在羽族暗處,待他一聲令下,便權傾而出。
這些天只是帶著個別需要長進的去吸食妖力了。
木槿累到癱瘓,吸了兩口小獰,便進入夢鄉。
這次沒有夢到沐歌和帝顏,直接就進入了地獄。
看著面前蹲在拐角瘦弱不堪的朱雀,她內心一陣心疼,本是神界上神,為何會這般處境?
木槿來後,女鬼也沒有動,感覺很是虛弱。
“你怎麽了?”不禁擔憂道。
女鬼好似聽到木槿的聲音,身體一滯,卻無論如何不轉過頭來。
木槿心裡也有些慌,畢竟她的面目身體都很恐怖,但還是小心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怎麽不轉過來?”
這怎麽交流?
女鬼愣了愣,最終還是轉過身來。
木槿頓時驚呆,她的眼睛!為什麽左眼珠不見了?誰這麽殘忍?
“誰做的?”木槿心裡竟有些氣憤。
女鬼好似知道她要問,搖了搖頭,就不在動彈。
“到底是誰?”木槿嚴肅道,神情從沒有過的正經。
女鬼被她看的發毛,不得不乖乖拿起早就準備好的黑色碳,寫到:“為了能見到你,自然要付出些代價。”
什麽,她怎麽沒想到這點,她一個身處十八層地獄的女鬼,肯定沒有這能力與她在夢中相見的。
“所有你用一隻眼睛換了?”
女鬼點頭。
又在地上寫到:“你這幾日幫那些花花草草是沒有用的,如果真的要做好事,必須出羽族,也能在外界歷練,一舉兩得。”
...
早說嘛,把她累成狗了都,而且還被人當成瘋子。
“好。”吐槽歸吐槽, 但還是應允下來。
“你既然要付出這麽大的代價,還是少見我為好,我明日就跟著鳳槿出羽族,一路上定會幫你積功德的,希望下次見你,就不是在十八層地獄了。”
女鬼一隻眼睛看著她,無法判別其情緒,只見她輕輕的點了點頭,好似帶著感激。
“下次見。”女鬼在地上寫到。
“好。”木槿微笑道。
這次夢境異常和諧,出了地獄,木槿未醒,仍在睡覺。
次日,木槿發現身上的衣物有些髒,想到乾坤袋中還有些收拾服裝。
但一想到要說出那句極肉麻的話,她雞皮疙瘩就起來了。
可是又被現實妥協,念了那句詞,嘴硬心軟的人兒,心中還是有些暖的。
穿上一身淡綠色長裙,披上同色輕紗,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與清晰可見的鎖骨,墨玉般的青絲,簡單的綰著個飛仙鬢,頭插白色木槿花狀玉簪,薄施粉黛,玉腮微微泛紅,傾容絕姿,清靈透徹如白雪。
木槿就這麽去玉泉園會鳳槿了。
早已在此處等待的鳳槿回首看向來人。
一瞬之間,眼神漸軟,溫柔似水,嘴角勾起,朝她招手道:“過來。”
木槿眼神曖昧不明,含著羞澀的笑,徑直走過去。
本直接坐向對面的嬌人,一瞬間便被人抱在懷裡,坐於腿上。
木槿一陣驚呼,他怎得這樣輕薄無禮。
嗔怪的看著笑的得意的某人。
“你放我下來。”說出的聲都帶著撒嬌的意味。
某人就是不放手,甚至手臂更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