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皓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不再像從前那樣活潑，也不像從前那樣玩世不恭了。

他的眼神變得更加內斂而成熟。

他，還是那個程皓，卻又不再是那個程皓了。

程皓甩了一個劉海，說:“怎麽，不認得了?”

“當然認識，程老板好。”許年華看著她一身襯衫西褲，鋥亮的皮鞋，看著就不像是學校裡的同學。

程皓咧嘴笑說:“這話我愛聽。”

裴亦誠將車停好過來，聽著程皓的話，他將相機隨手背在肩膀上，說:“皓子，等流年大賣的時候，你就是程老板了。”

“我對流年有信心。”

程皓對流年的護手霜，那是格外的有信心。

“送你和小寧的。”裴亦誠將一個袋子遞上前，說:“護手霜。”

“就做出來了?”

許年華有些驚訝，從辦廠到現在，不也就兩個月?

最多兩個多月。

許年華從袋子裡拿出護手霜，剛拿到手，就格外的親切，上面的圖案，還是她親手畫的呢，外殼雖然不如後世的精美，但也算不錯了，她擰開蓋子，一股清香傳來，乳白色的膏體落在手背上，她輕輕的推開，滋潤的護手霜，和她之前用到的一樣。

“真好！”

許年華誇讚著，這護手霜真的很不錯，眼看著天氣越來越冷，有這護手霜，又能保護手了。

“不過，這是不是太多了?”許年華看著這一袋子的護手霜，她和裴亦寧一人一支，剩下的也不止十支吧?

“你可以送同學。”

裴亦誠提醒著。

許年華:“……”

這護手霜又不是天上掉下來的?

“也順便給我們流年打個廣告啊！”程皓在一旁提醒著，生怕許年華把這禮物退回來了。

“行。”

許年華應聲，將這袋子收了起來，說:“謝謝你，也替我的同學們謝謝你。”

“不客氣。”

裴亦誠客氣的話語，讓一旁的程皓聽了那叫一個著急啊！

誠哥也太木了，這時候不應該趁機好好表現嗎?

“時間還算早，我們要不要去學校附近吃個東西?”許年華提議著，這會才四點多，晚會是五點半開始呢。

“好啊。”

程皓立刻應聲，拉著許年安說:“年安，我們去看看你妹妹的學校啊，我還沒怎麽看過呢。”

“我也沒怎麽看過。”

許年安對這學校也不熟悉，開學和上次來過兩回，都是匆匆來，匆匆走的，也沒能好好看過呢。

“誠哥，這是亦寧的相機吧?你今天負責給亦寧照相?”許年華跟裴亦誠走在後面，總不能尷尬的什麽話都不說。

“對。”

裴亦誠點頭說:“等散場之後，給你們拍一張。”

“那就謝謝誠哥了。”

許年華岔開話題問:“流年的產品，就已經要開始賣了嗎?”

“現在正在囤貨，等貨囤的差不多了，下個月初，就可以開賣了。”裴亦誠的腿很長，但為了照顧許年華的步伐，他的步子邁得也比平常要小，他說:“說來，還要感謝你給的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