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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約》第87章 蝴蝶迷谷
  但只見那燭火瞬間傾倒,引燃底下的鋪好的引線,片刻間火光四散,整個大營便燒了起來,火紅的一片。

  竟然是個空帳,難道隻為虛設了誘敵?未央瞬間飛身而起,正準備往來時的路上撤退時,遠遠的一個黑影在鑼響中疾奔而至,手上還拎著一個打暈的兵士扔進了燒起來的大帳內,拉起未央便走。

  兩人出了大營一路往北,疾行了一個時辰才停下腳步。

  未央一把甩開那人的手,輕輕的揉了揉被他捏疼的手腕,兩隻大眼睛帶著慍怒瞪了他一眼,抬步便要往回走。

  “你就不能聽些話,今日幸好國師未在營中,不然我也救不了你!”那人開口,說的話雖然和楚語相去甚至遠,但好賴聽得懂。

  他見未央止了腳步卻未回身,上前一把扯了她的手腕,“先回谷中去,可有傷到?”

  聲音極是寵溺。

  未央不由得抬頭去看他,夜雖暗可是他的眼睛極其明亮,似乎在哪裡見過。忽然想到,那是自已的眼睛啊,竟是如此相像。

  “我……”話未說完,那人出其不意的點了她身上的兩處穴道。

  “你不乖就隻得如此,先回去再說!”那人不由分說扛起她就走。

  未央有些哭笑不得,自從藝成後從未如此輕易便受製於人過。那人和自已一般夜探大營全身而退,可想功夫並不一般,既然不是敵人便由他去罷。

  她也不去衝擊穴道,安然自得的在那人肩膀上瞌睡。

  不成想這一瞌睡竟然真給她睡了過去。當兩人踏著月色進了一處山谷後,那人伸手解了她身上的穴道她才幽幽醒轉。

  “回房去睡,乖!”那人說完話轉身便走。

  未央揉了揉眼睛剛想答應,忽然醒悟過來,“喂,這是哪裡呀?”

  那人聽見她的聲音頓住腳步,身形似凝固了一般,半晌沒轉回來。

  “你擄了我回來,總得告訴我此是何處、你的目地才對呀!”未央調皮的開口。

  那人忽然轉身,閃電般欺身近前,正欲再擒下她時,卻被她輕易閃躲開。

  “喂,你這人講不講理,點了我一回穴道還想再來一回嗎?”未央依舊是氣死人不償命的頑劣痞氣樣子。

  只見那人黑著臉問道:“你是誰,為何要假扮露兒?”他在心裡暗暗的叫了一聲苦,此時救的人不是露兒,那露兒豈非凶多吉少?

  未央翻了個白眼,“我本來就是這樣的,誰又認識什麽路兒道兒了,是你自已扛我回來的!”說完又看那人臉色,竟有十分的懊惱,“救錯了人?我幫你救回來便是!”說完話抬腿便要走。

  她心裡想的也是同樣的事,怕是他想救的人凶多吉少。

  那人怒人,雙手運起內力便向未央劈來。

  未央起初隻一味閃躲,那人卻越攻越急。未央也來了脾氣,赤焰心訣自兩隻手心升騰而起,和那人打在一處。

  兩人打了不知多久,不分上下,誰也不肯輕易讓對方佔得半點便宜,雖然攻多守少,卻是誰也沒下殺手。

  正自難分難解之時,一個脆脆的女音隔窗響起,“潯哥哥,是落兒姐姐來了嗎?”

  那人聽得這一聲喚愣住,來不及撤身,生生受了未央一掌。

  未央也聽見了那聲呼喚,怎奈掌已打出,隻得半路上硬卸去大半力道,到得那人身上之時也不至於傷人。

  “露兒?”那人急呼一聲,“你沒去大營?”

  西廂有燈光亮了起來,

有人悉悉索索著衣穿鞋之聲,“你不是不讓我去冒險嗎?”隨後又嘟囔了一句:“再說了,我也怕真的遇上了落兒姐姐,她可是不會輕易放過我的!”  那人回頭看了看未央。

  門開了,一個著淡藍色衣裙的姑娘端著一盞燭燈走了出來。

  “這人是誰?”花露揚眉問道。

  未央看過去,花露不過十五六歲,皮膚嫩白,兩隻大眼睛忽閃忽閃的,極為可愛。

  兄妹兩人齊齊的看向未央。

  未央無奈,隻得扯下遮面巾,非常歉意的開口,“在下謝謝兄台救命之恩,這便不打擾了,就此別過!”

  也不等兄妹二人開口,轉身便要走。

  “等等!”

  未央轉回身,看向開口的那人。

  “潯哥哥,除了我們兩人就連落兒姐姐也不認得出谷的路,就留他一晚,明日再走罷!”花露一年難得見兩次外人,況且這個少年眉目清秀至極,她心下喜歡。

  “露兒,此人偷入詔兵大營留他不得,既是北國人就當早些讓他離去,省得國師發覺找上蝴蝶谷的麻煩!”那人冷情的說道。

  未央張了張口終是沒說話,心裡全數因為那句蝴蝶谷翻騰雀躍。

  原來設想的千萬種可能裡,完全沒有今日這般容易過。她執意獨行,為的也是要尋這蝴蝶谷而來。父母雙親的死和這蝴蝶谷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誰也不肯告訴她,那她就自已查個明白。

  “小妹妹肯留,在下便叨擾一夜。”收起先前的嘻皮筆臉,眉眼間精芒四射,竟是藏也藏不住。

  花露向前兩步,一臉純然的開口,“我叫花露,這是我哥哥花潯,你叫什麽?”

  “在下未央!”未央被她的歡快感染,微斂神色,淡淡的說道。

  那個叫花潯的人幾步向前,疑惑的問道:“可是公子未央?”

  “正是在下!”

  公子未央雖不在東楚六公子之內,但在江湖上的知名度卻遠勝於六人。況且她書畫一絕,堪比當年的畫聖公子問痕。

  花潯臉色好看了些,“東廂還有兩間閑房,公子請委屈一夜!”順手接過花露手裡的燭火,頭前領路。

  三人都回了房,誰也沒瞧見一隻手掌大小的暗藍色蝴蝶,在三人剛剛站立之處徘徊了許久才振翅飛走了。

  且說花潯暗自思量:剛剛扛他回來時,他身段綿軟,體態輕盈,兼且隱隱透著熟悉的馨香。卻怎地原來是個男子,自已太也疏忽大意,竟是男女不分。心裡亦有深深的不安,他畢竟是東楚之人,眼下大戰在即,他的目的不言自明。

  未央名正言順的賴上了蝴蝶谷,這一住便是半月,一邊監視著西南山谷的動靜,一邊和花潯花露歪纏。

  這半個月,京城亂了。

  太子玥昏迷了五日才醒,期間秦衍派人嚴密堅守在寢宮內外,幾乎每日都有人暗中往來,或被秦衍擒了或是負傷遁走,總算沒再出任何意外。

  這一日夜深,秦衍疲憊的出了宮門回府,剛剛轉上朱雀大街北行,一人騎快馬來攔,滾鞍落馬跪在當街:“秦將軍,璃王中毒,靖王爺請您過去!”

  秦衍雙目瞬間泛起寒意,東楚如今強敵環肆,他兄弟二人不知聯手抗敵,倒是為了帝王之位相互殘殺,他這兵符要來何用?

  還未等他策馬,葉恆來了。

  “秦將軍,剛剛收到消息,南詔國三十萬大軍集結在棲霞關以南百裡,請將軍定奪!”

  秦衍面色更難看了幾分,“葉恆,招向天祺和衛向東回城,在禁衛營等我,本將軍去去就回!”說完話一踢馬肚向禁城東側的璃王府疾馳。

  早有人等在門口,接了他的馬韁繩,“秦將軍快請!”

  秦衍也不答話,冷肅著進了一處院落。

  楚靖眉頭緊皺倒背著雙手在門口踱步,瞧見秦衍來了忙迎上去,“秦將軍快給小六看看!”

  秦衍點點頭進了內室。

  楚璃兩眼緊閉,臉色烏青。

  伸手搭過脈,又翻起眼皮和嘴唇都瞧了瞧,就著內室書案上的紙寫了一紙方子交給隨從,才洗了手出來。

  “小六如何?”楚靖有幾分擔憂的疾聲問道。

  秦衍看了看幾日前還是一頭花白頭髮的楚靖,現如今已無一根黑色,心下不忍。

  “無礙,普通的毒。”中毒時辰尚短,未曾入心肺,易解不易清,楚璃受些苦是在所難免的。

  “那就好,現下不能再出事了,唉!”楚靖無奈的歎了口氣。

  秦衍咬牙忍下了將要出口的話,轉身往外就走。

  待他走得遠了楚靖才想起來有事沒說,又要喊他,哪裡還有影子,自已嘀咕了一句,“怎麽走得如此之急!”

  禁衛營中。

  秦衍從書案上拿起這幾日各關卡送抵的情報細細的閱讀。

  棲霞關的情報是今日才送來的,日期是四天前。從棲霞關快馬傳送,每五百裡驛站換馬不換人,日夜不停四天便是極限。

  “將軍!”門外傳來一聲宏亮的男子聲音。

  秦衍放下手上的折子,“進來!”

  向天祺在前,葉恆和衛向東在後雙雙進門。

  “蔣淘!”秦衍向著門口喊了一聲。

  蔣淘進門,“公子!”

  “出去守著門,任何人不得靠近,否則……!”秦衍聲如寒霜,說一半留一半。

  蔣淘轉身跑了出去,一手閉了門抽出隨身配劍,挺身立在門口。

  秦衍看了兩個一眼,“葉恆,你來說!”

  “將軍,今日太子剛醒戰報剛至璃王便中毒,此事蹊……!”葉恆開口。

  秦衍橫了他一眼,葉恆瞬間收住話音。

  “且不管他二人如何內鬥,如今棲霞關告急,本將軍沒有閑心看他二人遊戲!”秦衍眯起眼睛,他心裡忽然想到那人有時候也是這般眯起眼睛,原來竟是這般意思。“衛統領,天亮後你拿我令牌去鍾山調兵三十萬,等候我的命令;葉恆,你負責押運糧草,即刻準備!”

  兩人各自領了令牌,出門上馬便走。

  “那我呢?”向天祺擰眉問道。

  秦衍覷了他一眼,淡漠的道:“你自有你的去處,急什麽?”

  向天祺心中不快,他性子急躁,野慣了的耐不住。

  秦衍刻意壓製著他的魯莽脾氣,收住性子,將來上了戰場才堪大用。

  “備馬!”秦衍丟下懊惱的向天祺不理,衝著依舊守在門口蔣淘吩咐道:“去請靖王爺往太子宮中!”

  片刻,秦衍上馬往太子宮中去了。

  三人直商議到上朝時分仍舊沒有結果。

  秦衍去意已決,“棲霞關隻余十萬守將,此翻南詔是算準了時機全軍來攻,必定勢不可擋。秦衍只知道保家衛國,疆土若在才有國可保!”

  太子捂住心口氣得擰死雙眉,“如今先皇新喪,國無正主,此時該是全力整頓朝政,若本太子登基,天下一統,他南詔區區三十萬大軍如何敢這般囂張!”

  秦衍並不接話,楚靖亦兩兩為難。

  楚靖真怕秦衍帶兵一走,太子和楚璃再無人能壓製,鬥得天翻地覆。就算他在前線打贏了勝仗,國之將破,又能如何?

  寅時, 三人上朝。

  仍無結果。

  下朝後,秦衍上了流星往城北鍾山大營去了。

  兩日後,二十萬大軍集結完畢往東楚至北的寧古關而去,領的是秦衍死守之令。這寧古關外便是鹿城,五十年來看似安定卻暗潮洶湧,一日未曾得閑。

  鳳凰城只有十萬守軍,與西唐國五十年來歲歲共享。如今東楚國危,最怕的便是四鄰共擾,那必將陷東楚於絕境,隻望依賴西部山路密林行不得重兵,能守得一時城全,待征服南詔再續戰事,那時便不怕他興兵來犯。

  隔日,二十萬守軍奔赴鳳翔關。

  葉恆親自來請示,“各路糧草整裝,隻待命令。”

  午夜,衛向東來報,三路兵馬集結完畢。

  至此,京中只剩十萬守將及兩萬禁衛軍,秦衍帶著調令後半夜才回城,直奔靖王府。

  “南詔小國,雖不足為慮卻也不能任其狂進,待成了勢四鄰效仿才最難解。”楚靖憂心的道。

  秦衍淡淡的點了下頭,“天明我便啟程往棲霞關,京中之事還有勞靖王安頓。如今寧古關與鳳翔關均增兵守城,卻也需宮中安定邊疆才得士氣,若人人皆懷憂仲,國之難安。”

  楚靖長長的歎了口氣,半晌才語,“本王何嘗不知其中道理,只因如今那二人正鬥得興起,先皇在世之日不加約束,已經成了各自勢力,難啊!”

  天亮後太子急詔,秦衍和楚靖雙雙入宮。

  太子一反兩日前的阻止,親封了秦衍為兵馬大元帥,一切軍中之事由他安排調度,統領大軍往棲霞關抗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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