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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約》第95章 其致1也
  二人極快的出了院子,擇路往府外便走。

  她二人躍牆而出,未等立穩身形,又有兩個人各自扛了一人從他們剛出來的地方落下。

  殘影瞬間便把未央擋在身後,大有一搏之意。

  “先離開這裡再說,走!”未央也不和那兩個人打招呼,隻管在前引路,按著白天進城的方位往北疾步而去。

  秦衍和祁殤在向天祺被帶走後不久也尋到了那處不起眼的院落,因那帶著香的人剛剛離開,氣息明顯才引了他二人尋到被困之人。

  雖未找到向天祺卻也不能扔下兩人不管,明知帶走他二人定會打草驚蛇,再想進來怕是不易,卻也無法隻得先帶了他二人出來,想著先尋一處安穩的所在安頓下,再想辦法。

  誰知才出院子便看見了二人在前扛著一物疾奔,其中一人所用之輕功極其熟悉,秦衍如何能不追?

  四人功力不弱,王城又不甚大,也不過半個時辰的功夫便出了城,往北一頭扎進了原始森林之中。就這樣前後相呼應不停的疾奔,到得天亮後入林漸深才停了腳步。

  未央讓殘影將肩頭的向天祺放了下來,慢不經心的看了一眼過去,卻瞧見他面赤如血,鼻息急促,將死不死,要活不活。

  這場景再熟悉不過了。

  正在未央蹙眉之時,秦衍已經到了眼前。將肩頭的人扔在地上,也不去管是否摔傷,不管不顧一把將未央扯過來緊緊的抱住。

  未央掙了兩掙便放棄了,這個懷抱帶著熟悉的屬於他的清洌味道。

  自出了院落後,秦衍便緊隨著前邊扛著一人的身影。祁殤武功不弱輕功卻差了些,他心急想追上前方的人影又不能放祁殤落單,隻得不遠不近的跟隨著。

  他的心自那身影出現便跳得亂成一團麻,有多久不曾見她了,她可知他想她想得心也疼了嗎?這次無論如何也不能再被她跑掉,這相思的苦他實在承受不來。

  忽然又想到那日的事,心上便是一疼,眼中便冷了幾分。就這般一會戀慕一會自責,折磨得他心力交瘁,卻一夜腳下未停。

  直到未央先停了下來,他才放開身法疾奔上前,一把將要離去的她扯進懷中。

  不,他絕對不放手,就算她恨他,他也要將她留在身邊。

  直到未央那雙靈動的大眼睛看向他,他才覺得自已又活了過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被殘影解開穴位的向天祺難受的撞樹,這才驚醒了眼神糾纏的二人以及看熱鬧看傻掉的二人。

  秦衍帶著幾分不舍收斂目光,微微側身擋住幾人看過來的視線,高大的身形將未央完全掩在身後,目光透過晨起的薄霧帶著三分警告看著眾人。

  祁殤的兩隻耳尖已經紅透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看向依靠著大樹陷進半昏迷中向天祺淡淡的說道:“此人怕是不妥!”

  秦衍幾步上前,扯過向天祺的手腕細酌,弦脈虛無,大弦火起,小弦不通,雖然藥性正盛卻還救得,“無礙!”

  從懷中取出一個瓷瓶倒了兩粒藥丸,捏開向天祺的嘴角彈了進去,又點了他身上幾處穴道,將自身所習的寒冰訣輸送至他體內助他抗毒,半個時辰後向天祺臉色漸漸從血紅中恢復過來,可是看上去蒼白得很,秦衍又給他診了一回脈這才斂身而起。

  祁殤輕輕點了下頭,直立起身形不由自主的看向先前被秦衍擋在身後的男子。不看還好,細看之下頓時驚為天人,張著嘴半晌,卻沒有喚出她的名字。

  未央知曉再難相瞞,落落大方的上前幾步,拱手為禮,“大哥,又見面了!”

  秦衍擰眉帶著兩分未解之意立在二人身側。

  “未、未央,竟然是你……”祁殤轉瞬歡喜,自那日在武陵城和未央醉別,轉眼兩月,卻不想今日在此地遇上,卻還是在此種情形之下,不免有幾分詭異。

  未央點了點頭,待要續話之時,聽得殘影在旁提醒,“少主,此地不宜久留!”

  祁殤也鄭重的點頭,“此處還是南詔腹地,先離開再說!”

  如先前一般,三人各自仍負起所攜之人,未央在前,帶著眾人繞過冥王澤,從山谷林中穿行;秦衍斷後,一行人皆全力施展開絕頂輕功往棲霞關上疾馳而去。

  入更後,眾人悉數來至關下。

  還未等守關的士兵出聲相詢,祁殤便朗聲向著數丈高牆上的守衛喊道,“請開關放人,將軍回城!”

  關上立時鴉雀無聲,昏黃的燈籠高挑,一個身披鎧甲的高大身影接過守衛遞上來的火把細細的打量了一下,忽然從高牆上一躍而下,單膝跪於秦衍身前。

  秦衍面色冷凝,“開城門!”

  城門開處,一隊持箭的士兵分列兩旁,讓出中間一條路放了秦衍一行人入了關。

  蔣淘小跑著上前,“公子您可是回來了,一聲不響的就失蹤,嚇死個人!”他不改往日脾氣,碎碎的念叨著。

  秦衍將肩上的人扔向蔣淘,“帶他們去休息,準備吃食。”

  蔣淘一邊應著,一邊吩咐人將向天祺三人帶走,便跟在秦衍身後,似乎有話要說。

  “秦衍,向天祺怕是要特殊照顧,我看他藥仍未退,神志不清!”未央說完話轉身要走,卻被秦衍一把扯住手腕。

  秦衍看了一眼三人消失的方向,回身跟蔣淘輕聲說了兩句話。

  蔣淘一時愣在那裡,瞪大眼珠看向秦衍說不出話來。

  “還不快去!”秦衍面上一寒。

  蔣淘被秦衍一吼本能的跑了,卻不時回頭看向秦衍扯著未央手臂的那隻手。

  未央並不習慣被人親近,掙了兩掙,怒目看向秦衍。

  正在這時,一個高挑的女子走近,身著淡粉色長衫,腰上一掌寬的腰帶緊束,配著劍,眉目間帶著三分英氣,於暗夜中走來,竟美的讓人移不開眼睛。

  來人正是魏晚晚。

  她一眼便看見秦衍的手緊緊的抓在一個布衣少年的腕上,那少年有些黑,極瘦,粗布衣衫雖然完整卻有些蓬頭垢面,和旁邊的秦衍如出一轍。

  秦衍一向冷咧,從不讓她靠近,如今卻是對一個黑瘦少年如此親近,心裡難免有幾分不舒服。

  她幾步上前伸出纖纖玉指動手幫秦衍整理衣袍,邊嬌嗔著,“不過兩日,怎地就這般狼狽了,將軍先回大營洗漱了換身衣裳,我已經讓人備下了膳食。”

  未央眯著眼睛看著在秦衍身上忙碌的小手,也不知用了什麽方法,一下子從秦衍的手中掙脫,自顧自的揉著被他相阻而捏得生疼的手腕,冷聲說道:“秦將軍,小的不便打擾,這便告辭!”

  秦衍閃身躲開魏晚晚依過來的身子,眼中寒芒盡收,有些討好的看向未央,“兩日未曾進食,你不餓?”

  未央被他一說肚子頓時唱起空城計,十分配合的咕嚕聲緊隨而來。她蹙眉去摸自已的肚子,忽然看向祁殤,“大哥,我們去喝酒如何?”

  秦衍頓時面如寒霜,咬著牙生生的擠出兩個字:“你敢!”

  祁殤看向動怒的秦衍,唇邊一抹淺笑,那兩個生冷的字一語雙關,他怎會聽不出來呢!只不過他也不甚在意,和自已的結拜兄弟喝頓酒還不需看將軍臉色。

  未央也不理秦衍,繞過他和他懷中的女子去扯了祁殤的袖子,“大哥,我們走!”

  她自已不知,此時的她猶如任性的孩子,嘟著小嘴,臉上帶著你能奈我何的神情,看也不看秦衍便要離去。

  秦衍劍眉上揚,幾乎立了起來,看著她扯住祁殤袖口的小手心頭火起。兩步上前硬是拆散了二人,拉起未央的手握進自已手心裡才算踏實下來,“去吃飯!”扯著她抬腿便走。

  未央氣得怒目相向,下了力氣凝身不動。

  秦衍見她不肯走,想也不想打橫抱起來便往他的營帳走去。

  “秦衍你混蛋,放開我,放開我啦!”

  此時,什麽軍營重地,什麽一軍統帥他全都不在乎,唯有懷中這個讓他思之如狂的小人兒,再不能放下。他嘴角帶著淺笑,隱隱藏著寵溺。

  魏晚晚怔在當地,不知何去何從。

  祁殤看著二人消失的方向,暗忖著:秦衍向來冷情,卻原來是早便有了心上人,可未央明明是男兒身……歎了口氣,想他二人將要面對的世俗,也不禁為他二人擔了份憂。

  直到二人徹底失了蹤跡,他才轉身往自已棲身的營帳內去了。

  營帳內早就準備好了熱水,秦衍將未央放在地上,溫聲音說道:“你去洗漱,我給你守著門!”話語出口盡是柔情的味道,哪裡還有先前的冷肅,滿眼溫潤。

  未央看著他出了營帳,高大挺拔的身形凝身立在門邊,透過月光反射回來的影子,肩背毓秀,雙腿修長,極為好看,不覺得便呆了一呆。

  細細的打量了一回秦衍的大帳,但只見一道十二扇的屏風將大帳一分為二。地上鋪著厚厚的毛氈,外間擺著書案,案頭堆疊著幾摞書,擺著文房用具;緊挨著屏風的內角放置了浴桶,熱水氤氳著白霧,最裡邊是幾個箱籠,另一側是張簡易的行軍床,床上鋪蓋皆是南地普通的蠟染藍布,床倒是寬大,收拾得也十分整齊。床邊一隻矮幾上點著蠟燭,一本書翻過一多半隨意的丟在上邊。

  叢林兩日兩夜,濕氣盡染。衣衫不知濕了幾回又幹了幾回,穿在身上極為不適,她自小好潔,如今見了水更是再難忍受。猶豫了片刻便脫了身上的衣衫跳進木桶,又打散了頭髮滑進了水中。熱水溫度偏熱,剛好驅除連日的疲憊,她舒服的閉上眼睛。

  秦衍心甘情願地守在帳外,眉眼溫柔。

  魏晚晚走來,面上帶著三分強顏歡笑。

  “將軍,何時傳膳?”有著三分委屈的開口詢問。

  秦衍仍舊霜寒著臉,看也未看她一眼,冷冷的說道:“你去歇著罷,不必在此候著!”

  魏晚晚咬著唇,還待要說什麽,只聽得帳內有個聲音喊著秦衍的名字。

  “秦衍,我沒衣裳換!”未央快速的把自已清洗乾淨後才發現這個嚴重的問題。

  秦衍略微沉吟了一下,“我進來了!”說完話在門口又停了一停,深深的吸了口氣,手剛要掀開帳簾,只聽得未央又說道,“別別別,秦衍你別進來啊!”

  她聲音裡透著幾分驚慌,秦衍聽了頓時舒眉展目,心上便覺得一甜,嘴上說道:“該看的早便看過了!”話音未落人已經邁步進了帳內。

  到底是世家公子,秦衍並未去看沉在桶中的未央,目不斜視的走到箱籠邊,親自動手翻了件雪白的細綢中衣並一件玄色外衫擎在手上轉到屏風前,將手上乾淨的中衣搭在衣架上, “穿我的!”說完也不停留,轉身便越過屏風又出去了。

  未央嘀咕著,心裡不甘願卻也無法,穿他的總好過穿別人的。

  她象個偷穿大人衣服的孩子,雖然身形高挑卻哪裡有秦衍的骨架,隻得把袖子往上翻卷了幾回,隨手扯了先前的腰帶系在衫子外,收拾整齊了才從屏風後出來。

  蔣淘已擺下了一張小桌,一應吃食皆是南地特有,十分的簡單。獨不見秦衍,不由動問:“你家公子呢?”

  蔣淘撓了撓後腦,“小的不知,剛剛還在的!”又往挑起來的營帳簾外探了回頭,仍是未見,“那個,公子說讓你先吃不用等他。”邊說話邊拿眼睛偷覷未央,被未央發覺後便一溜煙跑了。

  未央早就餓過了,幾步來到營帳外,“殘影?”

  “少主!”殘影閃身而出,主帥的大帳不由得他放肆,可他卻也未曾遠離。

  隔著一步的距離,未央輕聲囑咐,“回去取了我的衣袍來。”

  “是,少主!”殘影接了未央的命令轉身便走,出了營區才施展開輕功回了武陵城。

  殘影離開後,未央看著營地內閃爍的火光,不由的心下煩悶,正自不能開解時,一個淺息近到身邊,她覺察到回頭去看時,卻是秦衍。

  “不餓?”

  未央也不理他,轉身回了帳內席地而坐,拿起筷子夾了一塊看上去十分好看的點心,恨恨的咬了一口,咀嚼幾下,頓時瞪大了眼睛連連驚呼:“好吃好吃!”

  也不知是何物所做,甜糯香滑,入口細軟香甜,有點象花露蒸的茶花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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