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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約》第92章 初露鋒芒
  此人正是祁殤。

  未央向殘影遞了眼色,他隔著一道虛無的霧牆傳音給祈殤,指點了出去的路徑。

  祈殤迅速反應,隔著濃霧拱了拱手便順著殘影給的方位疾射而出。

  待解到第八重陣眼時,未央敏感的覺出那道濃霧屏障帶著的戾氣,徘徊不去。稍有些猶豫,未央停在陣門處思量了一會開口道,“陣中並未困人,想來此陣並非為囚人而設。影,你可有感覺到什麽?”

  “少主,有兵刃之氣滲入陣中。”殘影也感知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未央點了點頭,“等一下陣破,你顧好了自已,我們要上戰場了!”

  “少主保重!”殘影一手擎劍平靜的說道。

  未央畫地為牢,以自已和殘影為中心設置了一道陷阱作為屏障,一伸手扯下殘影的一粒扣子,運足內力擊向最後一道陣門。

  陣門應聲而破,濃霧瞬間消散,一輪紅日正自東方冉冉升起。

  與此同時,陣門破而千騎並馳,以奔騰之勢衝進大陣所在的位置。喊殺聲連成一片,伴著破空而來利器的呼嘯,竟是兩方人馬混戰在了一處。

  未央和殘影在戰場中央悄悄的移了出去,毫發未傷的迅速撤離。

  秦衍騎在馬上,在戰場之外遠遠的看著那兩道疾馳離去的身影。祁殤並騎在他身邊,不知道說著什麽,只見秦衍不時點頭。

  未央心思複雜的回頭看了一眼秦衍。

  “少主,我們何去?”殘影見未央發呆,有些奇怪,輕聲發問。

  未央收回眼神,往棲霞關的方向看了看,“你先回關上去,我還得去個地方,兩日後武陵城再見。”

  “少主……”

  殘影的話隻講了一半,未央抬手止住了他想要說的話,轉身往林深處行去。

  殘影無奈,隻得自已先行回了武陵城。

  原來,祁殤雖被困於大陣之內不得脫身,卻也敏感的覺察出大陣的不凡。他武功不弱,在陣中往來穿梭間並未發現被困之人,知曉自已輕敵了。

  他也不十分急,把陣中各種變化熟知後,正要想法子脫身之時,陣法突變,有人闖入改變了陣法結構,讓他想到的辦法全部失去效用,破解之法也隨之無用,他按照先前的法子又闖了一道陣門,卻被陣法中的新變化所傷,這大陣似乎比之從前強橫了許多。

  無奈之下正自調息,忽然聽見有人傳音指點了出去的方向,他便疾行而出,而後匯集了現下這批人馬以備接應之用。不想那指點之人破陣竟如此易如反掌,兵馬剛抵大陣便已經被破解,幾乎是同一時間兩方兵馬混戰在一處。

  秦衍雖然猜測不到是誰破了陣,但眼前這一仗說什麽他都要贏,以消這幾日的氣悶。他親自在後督陣,戚堯帶領著先鋒營如同猛虎下山,奮力廝殺。

  不多時,血便染紅了林地,屍橫遍野。

  秦衍眼中寒氣未散,“傳令,讓鼓手敲響戰鼓!”

  片刻時間,鼓聲響起,驚天動地。

  南詔兵後的林深處,女子著紅衣騎在馬上,一隻手臂低垂,一手拉著韁繩。她此時正恨恨的看著秦衍,咬牙低喃,“如此命大,竟然沒死!”

  一個士兵跑回來,“公主,我軍不敵,退否?”

  此人正是南詔國公主,阮落。

  “不準退,給我殺!”阮落陰冷的怒吼一聲,隨即一鞭子向來匯報人揮去,那人中鞭倒好,滾了兩滾死了過去。

  “既然未曾毀去,

那你便只能是我的,天意!”眼神陰鷙的看著騎在馬上仍舊挺拔的秦衍,眼中的佔有欲又盛了一分。  南詔蠻夷,她又是公主的身份,納幾個男人是再正常不過的事。第一眼看見秦衍時她便起了佔有之心,那個男人外表雖然冷峻,可一旦愛上便是生死不能離棄,這才讓她祭出了非常珍貴的枯媚。

  還是花潯,他的溫暖也是她最想要的。可是該死還有個花露分去了他大半的心思,她絕不能容忍,絕不。

  東楚兵將越戰越勇,南詔兵死傷無數正在後退,已經被東楚兵得了勢。

  阮落微斂了心思,看著大勢已去,又看了一眼秦衍,陰沉著下令,“退回冥王澤去!”自已調轉馬頭,策馬先行。

  詔兵如潮水一般退了去,秦衍眼芒鋒利四顧,敏感到有一雙眼睛正盯著他。瞬間從馬背上騰起身,踩著樹冠往詔兵退處疾馳而過,追至冥王澤前,未見異樣,怏怏而歸。

  東楚兵正在清理戰場,雖死傷些人馬,卻遠遠少於詔兵。

  “收兵!”秦衍一聲令下,和祁殤一前一後回了棲霞關。

  自此,祁殤投於秦衍帳下,秦衍以禮待之。

  祁殤自幼便熟讀治國之策,間或也讀些兵書。他在秦衍帳下盡心盡力,後來無數場戰役中虧得有他相助,秦衍才能前後兼顧,不嘗敗績。

  未央未回蝴蝶谷,而是轉道去了南詔西南山谷的大營,趁著兩軍交戰將大營仔細的尋了一遍,卻並未能尋到三人蹤跡。

  她微微有些驚訝,暗忖著三人可能的去處,一邊想著一邊出了南詔大營又回了蝴蝶谷。

  花潯看她回來稍稍安下些心,又給她診了一回脈,身子仍是虛些。“別吃露兒給你的那些雜七雜八的補藥,你所練內功特殊,身子雖弱卻是健康的,無需但憂。”

  未央一邊喝著花露剛泡給她的養顏花蜜,一邊笑眯眯的點頭不語。那帶著花香的甜水滿足了她的胃口,心下十分的愉悅。

  花露也捧了一杯在旁邊正喝,聽著花潯的話瞪大了眼睛剛想嗔怪,卻看見未央臉上的歡愉,翻了個白眼不再理會,拉著自已的椅子往未央身邊靠了靠,示威的向著花潯揚了揚手上的杯子。

  花潯看著兩個人同樣清麗乾淨的容貌,心裡十分的開懷。半晌後低下頭仍舊去讀手上的書,可眼中的溫柔漸漸的溢了出來。

  傍晚,花潯正在指點未央修習內功,花露做好了晚膳來喚二人吃飯。

  蝴蝶谷向來神秘,谷中也只有他兄妹二人過活,所有的雜事都是兄妹二人自已動手。

  花潯喜歡茶花,後園裡植滿了各色極品茶花,他沉迷於此,所培植的品種世間難尋。花園外種著些草藥和不知名的樹種,養了很多鳥雀,日間在此盤旋飛舞,倒也熱鬧。

  花露在谷中後山種了很多花,專養蝴蝶。這一手技巧無人傳授,自小翻著先祖留下來的方法,邊養邊學。她拿各種花蜜調製茶飲,摘新鮮的花朵做餅,又或製成乾花填了枕頭,竟是一室清香。

  花潯不喜甜食,也不愛她的鮮花餅;表姐阮落偶然有來,總是霸佔著潯哥哥不讓她靠近,她也不願意拿所製的好東西給她。到後來只要阮落一來,花露便急急忙忙收起所有平日裡的東西,自已也藏進後山不肯回來。

  如今來了一個如花一般嬌美的姐姐,整日裡和她瘋在一處,竟是從來不曾有過的快樂,她便使盡渾身解數,恨不能把自小到大存下的所有好東西都給了未央才罷。每日變著法子給她做些聽也未曾聽過養顏補品,花潯時常瞧著二人捧著小盅在吃,勸了幾回根本不聽,他也只能任著她倆胡鬧。

  未央一向淺眠,自從入谷花潯診出了她的毛病後,花露折騰了半日,用往日裡曬乾的花瓣給她裝了個枕頭放在床上,睡了幾日後才覺出管用,夜間夢少了,也睡得沉些。平日裡更是手把手教她拿各樣花瓣製香,隨隨便便填了一個荷包便能不被蚊蟲叮咬,有用至極。

  三人在堂中剛剛坐下,廊下的風鈴便響了。

  “噢,又來了!”花露一手扶額滿臉的憤怒。

  未央瞧她巴掌大白嫩的小臉上滿是怒氣,好笑的去扯那隻手,溫聲詢問,“是誰又來了?”

  花潯臉色一斂,眼中溫柔的笑意收了收,“你們兩個快吃飯!”起身先歎了口氣,又整理了衣裳往外便走。

  未央瞧了瞧已經出去的花潯,還沒等開口詢問,但聽見花露一聲哀嚎。

  “唉呀,好好的一頓飯又攪和了!”花露看著盤中的幾道菜色,眼中的光彩已經沉了下去,舉筷不定。忽然又像下了什麽決心一般,狠狠的夾了一筷子菜塞進嘴裡,邊咀嚼邊嘟囔。

  未央聽不清她說了什麽,坐在那看她孩子氣的傻樣,自己先忍不住笑了。

  “你還不快吃,等下免不了便宜了別人!”花露聲音不清不楚的嚷嚷著。

  還沒等未央反應過來,花露卻是像想起什麽一般,一下扔了碗緊張的往外看了看,拉著未央的手便跑進了西廂。

  “你來時那樣子是怎麽弄的,快、快點把自已弄醜一些,不然那個女人來了瞧你生得這般樣貌不定又生出何種事端,到時候潯哥哥又得被她欺負。”花露關閉了門窗,站在窗前透過窄窄的縫隙往外頭張望。

  未央乖巧的坐在花露的妝台前,一樣一樣拾起妝台上的東西翻看著。

  “來了來了!”花露折回身跑離窗口,往坐在妝台前的未央看去。

  這一看不要緊,嚇得她張開的嘴巴也忘了合上。

  那還是剛剛的美人嗎?臉有這麽黃?那幾粒是黑芝麻嗎?咦,那頭烏黑的頭髮怎麽好像後園裡的喜鵲窩呢……

  未央瞧她愣著,調皮的向她丟了兩個媚眼。

  花露頓時覺得詭異莫名,渾身忍不住便是一激靈。回神的瞬間便暴笑開,一手捂著肚子蹲了下去,笑趴在地上。

  阮落跟在花潯身後進了堂屋,眼睛卻不由自主的飄向亮著燭火的西廂,嘴角溢出一個不屑的笑痕。

  花潯坐回原來的位置,看著桌上未曾大動的飯菜,好看的眉毛微皺,不動聲色的拿起碗筷吃飯。

  阮落看著桌上的三副碗筷,還以為是給她準備的,坐在未央剛才的位置舉筷便吃,“還是潯哥哥好!”笑吟吟的給花潯夾了一筷子菜。

  花潯也不作聲,隻低頭淡然的吃飯。

  阮落看了花潯一會,終是忍不住問道,“潯哥哥,最近可有人來求藥?”

  “並無!”花潯溫聲回道。

  阮落似不信一般,咬著筷子猶不死心,“前幾日有人偷襲谷中大營,中了我的枯媚。按理說若沒有解藥他便只能一死,可是今日我卻見他安然無恙……”說著話還偷眼打量花潯的表情。

  花潯抬眼對上阮落打量自已的眼神,溫柔的勸道,“落落,枯媚之毒太過特殊,一旦中毒便是救也不及,況且枯媚得來不易,怎可輕易便動用?”

  “潯哥哥我知曉,那天我也是正在試煉他便來攻營嘛,我一時沒忍住就送了他一些,本以為俘了他再給他解毒就是了, 誰知被他給逃了!”阮落說到此處,眼中的狠厲已現,聲音也不由得不甘起來。

  花潯也沒了吃飯的心思,想著那兩個丫頭不知道又要拿些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填肚子了。

  阮落見花潯不說話,以為自已撒嬌起了作用,繼續道,“潯哥哥,這世間只有你不怕枯媚之毒,解藥收好了,可不要給敵人盜了去才是!”

  花潯裝作聽不懂阮落的話,淡淡的回道,“我並無枯媚解藥,那藥是師叔親手炮製的,天下間無人能解!”

  “可是我今日見過那人,他活得好好的!”阮落眨著眼睛裝出一副可愛的樣子。

  花潯不想和她爭辯,起身剛想往外走,又停下來回頭問她,“你吃些東西我送你回去罷,免得師叔擔心!”

  “我不要回去,今日就住在谷中。露兒呢,怎麽睡得這般早?”阮落理所當然的說道。

  花潯也不同她爭辯,出了堂屋進了相鄰的書房,大敞著門坐在案後寫字。

  案上還擺著未曾畫完的畫,畫中正是後園中的茶花,露兒一身藍裙置身其中,手臂平伸,幾隻蝴蝶揮著翅膀停在她的手背上。

  仔細去看那筆峰走勢和技巧,竟是和公子問痕非常相像,細枝末節處卻又比公子問痕細膩柔潤,到底不似男子那般天性剛毅。花潯心下暗忖,姑姑過世時她剛兩歲,怎麽可能學得會這般高超的畫技?

  世人皆會說:他祖上就擅長這個!卻不知並非人人天生就會祖上曾經擅長的技能,為了不毀祖宗基業,後輩更是要加倍的努力,才能不辱盛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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