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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約》第203章 慕家添丁
言雪初擰著手中的帕子,在影壁牆後淚如雨下,悲涼無盡。

  自從在雲裳坊見過慕輕煙後,她的話一直縈在心口,久壓之不下;直到那日她打發了人來給自己傳話,她才幡然醒悟,知曉有些事情再難挽回。

  她以決絕的姿態去了謝家。

  一牆之隔的夏荷自從與那粗漢有了首尾後更加的肆意,常常就站在院子裡與謝余坤眉來眼去;而謝余坤,不但不怨恨夏荷當日舍他另攀高枝的薄情寡義,倒時常想起曾經的纏綿繾綣。

  沒兩日,兩人到底是又睡到了一張床上。

  可如今的夏荷有了仰仗,再也不是曾經伏低做小的夏荷了。對謝余坤,她事事嫌棄,再也裝不出屈意承歡的款兒,枕席間也沒了以往的熱情。

  一日夜半,那粗漢又來砸門,夏荷打發小廝去攆他,隻說公子不在家,深夜多有不便。可那粗漢哪管這些,已是醉了七八分,蠻橫的硬闖了進來,將床榻上兩個顛鸞倒鳳的人堵個正著。

  院裡正鬧得不可開交之時,蒼辛晃了進來,凝了一身霜雪站在院中。

  謝余坤因德行有失被革了功名,一生不允再考。

  許久之後,偶然間提起此事,慕輕煙冷冷的道:“她若守得住心性,或是跟了那粗漢倒也是個安穩的去處;那粗漢看著嚇人,卻是個大手大腳慣了的,指縫間舍下點子銀錢就足夠她衣食無憂;可她偏偏不安份,守不得平常日子,那謝余坤是個沒擔當的,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書也讀廢了,跟著他討飯嗎?”

  三九後來報與她說,“夏荷身無分文後又回花滿樓,重操舊業。”

  “雪初已從這件事情中剝離,我們的目地也達到了;既然給夏荷留了後路她不肯走,那就讓她與花滿樓同生共死罷!”慕輕煙正身端坐在桌前,手上握著一枝極細的筆管,寧神靜氣的正在抄經。

  殘影進來。

  “主子,花滿樓大概真有些什麽不為人知的秘密!”他彎身一禮後又接著道:“屬下想了點法子硬塞了兩個人進去,並沒有什麽特別的發現。但是以花滿樓目前的防守來看,必定另有蹊蹺。”

  慕輕煙安靜的聽著,手下那些細若蠅頭的小字仍徐徐的在紙上鋪開,絲毫不見零亂。直到一折紙寫完了,她才斂袖放下了筆,“他隱藏得如此嚴密,想來必定是有難以言說的原由,那也沒什麽。既然他不主動,我們主動也是一樣的。”

  “主子的意思是……”殘影微皺著眉,離主子的婚期如此之近了,他有些擔憂。

  慕輕煙起身動了動有些酸疼的脖子,淡淡的道:“是不是安玉卿一試便知!”她小走了幾步站在窗口,“記得那年有一件從翩若殿拿回來的夔牛玉雕,去問問是誰收著呢!”

  “是青衿收著呢,屬下記得這件東西!”三九立刻就想起來的確是有這麽一回事,“主子您當時說那是安信樓的信物,難道是安玉卿的東西?”

  慕輕煙回身一笑,“是誰的也不重要,找個人帶著那塊東西去錦官城尋安家三小姐來京議事!”

  “遵主子令!”殘影轉身就想走。

  慕輕煙立刻揚聲喚道:“莫急!”她思量了一下才道:“我與秦衍大婚,這件事勢必會驚動東楚各城郡,如果有人想要趁亂達成什麽目地,想來就是那日了。”她抬眼看向殘影,吩咐道:“這段時日還是要多留意京城動向,雖然楚璃大勢已去,難免有人賊心不死,安玉舒不宜來得太早!”

  日子流水一般匆匆,轉眼就進了八月。

  初涵出嫁的前一天,水月山莊的忙亂可想而知。東楚的貴胄幾乎都來了,各府裡的夫人老太太小姐們,應接不暇。許多事不容她自己操辦,急得她只剩跳腳的份。

  慕輕煙更是四更天就上了妝,同著癡玉指揮著府裡的各處動作著。南宮盈月送了四個老嬤嬤過來幫忙,麒麟山莊也送了兩個大管事在外調度,總算忙碌卻還未曾大亂。

  來添妝的都是各府的女眷,白日裡不好大張起鼓抬著東西進來,只等晚上宴席散後才過來說些體己的話。翼王尊貴,那些想巴結高攀的自然大有人在。給出閣的女子添妝也不好拒絕,一概請到香溪閣去,仔細的伺候著。

  玉染晴白日裡也跟著招呼各府裡的夫人太太,就有些受了累,腿軟得站不起來。慕輕煙唬著臉,讓言雪初同著楚菱扶了她送回了知悟院去。

  “你們兩個也別回來了,索性就在那邊用晚膳,我打發人送了過去。”慕輕煙體貼的將三人送出香溪閣,又吩咐了朱砂跟著她們回去聽使喚。

  楚菱自己已經生了兩胎,不以為意的回嘴,“行了行了,有我在呢你且放心!”

  幾個人前腳剛走,慕輕煙還沒等回院,就有人來報她:南宮家老太太來了。

  她蹙著眉不悅的往二門方向迎了過去。

  “南宮奶奶您怎麽來了?”慕輕煙客氣而疏遠,伸出一隻手臂讓她扶著,依舊送往香溪閣方向。還未等進門,又有人來報麒麟山莊老太太到了。

  慕輕煙忙吩咐琥珀去接,仍舊引領著南宮老太太了進院門,這才提著裙子轉個身又出去了。

  南宮老太太眼含不舍的看著她的背影,似乎過往那十幾年她在自己身上撒潑打滾的日子就在昨日,活潑開朗,笑語晏晏。又誰知自家那個更是顆癡情的種子,非她不要。

  初涵早一步接出門來,客氣而禮貌的笑著扶她進去坐著,讓人仔細的伺候著,卻再也沒有了從前的親近,快步往門外又走。

  東方寅的夫人身體自年輕時候就弱些,這些年不死不活的硬活著,不好卻也不太壞。

  “奶奶,天都這麽晚了您幹嘛還要親自來呀!”慕輕煙親自攙扶著她,不依的嗔著,“月姐姐和母親一直在這替著我辛苦,您這是來給她們報仇的不成?”

  東方老夫人親呢的輕拍著她扶著自己手臂的手,暖聲道:“就你調皮,下個月就要出嫁了,還是這麽的不讓人省心!”她湊近慕輕煙耳邊逗她:“秦家小子怎麽就看上你這麽個潑猴,眼瞎了不成?”

  “哼,他看不看得上又怎樣,反正我有您護著,還怕沒衣穿沒飯吃不成?”慕輕煙傲嬌著,滿臉的紈絝。

  初涵帶著丫鬟接了出來,忙上前接替了慕輕煙的手,如受了委屈的孩子跟母親告狀一般說道:“南宮老太太剛來了。”

  “沒事,她翻不出什麽浪花來,有我呢!”東方老太太安撫著她,一同進了院子。

  一直折騰到了二更天,送走了最後一位客人後,姑侄兩個人累得倒在軟榻上誰都不想起身。清若送了兩盞燕窩來,和琥珀兩個人一杓一杓的喂進她二個人的嘴裡。

  慕輕煙掙扎著起身,“姑姑我先回去了,你多少睡一會,五更再起來不遲,明日你還得再累上一日呢!”

  “嗯!”初涵含糊的答應著,就是不肯起身。

  清芷忽然小跑著進門,“小姐小姐,王妃要生了!”

  “什麽?”軟榻上的初涵驚得不輕,連忙爬起來穿鞋整裝,喃喃自語:“幸好我早預備下了產婆在她院子裡待命,快快,我們去知悟苑瞧瞧去!”

  府裡掛滿了紅燈,照得四下裡明晃晃的,一大群人順著湖邊回廊前呼後擁的往知悟苑去了。

  慕輕寒在院中呆呆的站著,兩眼望著房門出神。

  “怎麽樣了?”初涵走到他身邊問他。

  慕輕寒這才收回目光,穩住焦急心神回道:“產婆進去了兩個,說還沒這麽快呢。”

  玉染晴的大丫鬟打開房門要水,慕輕煙三步並做兩步就從她身邊越過,進了內室去了。初涵見她進去了,反而不急了,留在原地安撫外頭這個更緊張的男人。

  不出一刻,慕征得了消息。他不放心,也進了知悟苑,就在臨湖的回廊下坐著,一句話也不說。

  慕輕寒知他既然來了肯定就勸不回去,隻得讓聽風伺候下了茶水,陪他在亭子上坐著。誰也不說話,可他心裡終究是安定了不少。

  足足等了一個更次,玉染晴淒厲的哀嚎聲突然高亢,而後就偃旗息鼓般的止住了。慕輕寒心瞬間翻湧起來,幾乎是本能的從石凳上一躍而起,奔向門邊。

  就在他在門邊剛站定的一瞬間,內室幾聲嘹亮的哭聲漸次傳遞出來。

  產婆就著溫熱的水將剛初生的嬰孩洗乾淨了,裹進被中後遞給初涵,滿臉堆笑:“恭喜,是位小王爺!”

  初涵眼裡泛著淚花,歡喜的接過孩子抱住,快步往門口走去。

  丫鬟們早已經開了半扇門,向慕輕寒道了喜。

  “寒兒,是個大胖小子呢!”初涵笑得淚都落了下來,“你抱抱他!”她將懷中的繈褓遞向慕輕寒,看他傻怔著也不接,便強塞過去,“你有兒子了!”

  慕輕寒這才抖著手接過來,回身往走過來的慕征看去,“爺爺……”

  慕征整日威嚴的臉上終於有了笑容,“嗯!”他也歡喜的湊近了看孩子,喃喃著:“象你父親小時候的樣子。”

  “請爺爺為他取個名字!”慕輕寒將繈褓小心翼翼遞到慕征懷中,眼睛片刻不舍輕離,心上一片柔軟。

  自從玉染晴懷孕後,慕征早就迫不及待在想孩子的名字了。

  “就叫慕沉!”他將孩子還給慕輕寒,“沉,取沉穩之意。”

  慕輕煙嫩白的手上有玉染晴疼痛時咬出來的兩道齒痕,深入皮肉,滿手滿袖的鮮血,她亦疼的瑟瑟發抖。

  同著丫鬟們洗了帕子給玉染晴淨了身,換了乾淨的被褥衣衫,又喂了些補湯,任她沉沉睡去,這才甩著疼不能忍的手出了她的屋子。

  她呲牙咧嘴的一出來,慕輕寒就覺得哪裡不對勁。折身往她靠近了幾步,一看她濃紫的衣袖上顏色深了些,一條手臂不自然的甩著。

  “怎麽了?”慕輕寒關切的問她。

  慕輕煙委屈的伸出自己的右手,衣袖上滑露出挨咬得手掌,“她咬我,好疼!”

  他一看之下不由得心驚,忙吩咐聽風去取藥,“咬的傷口不易好,這幾日不要沾了水,每日都得換兩次藥,不要留了疤痕才好!”慕輕寒給她包扎了傷口,又耐心的叮囑了一回,這才將她抱了一抱,歉意的道了謝。

  “別告訴晴兒,不然她定然會內疚死的!”慕輕煙叮嚀著。

  天快亮了,這一院的忙亂總算止住。一夜未眠的翼王府今日嫁女,同時又新添了一位小王爺,雙喜臨門。

  送喜的帖子天一亮就傳進了各府中,接續著昨日的忙碌,今日竟更甚了些。

  辰時,迎親的隊伍進了水月山莊的大門。八抬大轎就等在門外,慕輕寒喜上梅梢,本就生得不凡的樣貌更添了幾分溫暖,一夫當關的擋在府門口。他身後則站著秦衍、楚瑾以及一臉古板的東方風馳。

  嶽峻一身喜服跟各人見了禮,眉開眼笑的求著饒。吟詩答對,又考校了一回文章,直到眾人折騰夠了這才簇擁著進了正廳。

  誰知正廳的門才叫難進。

  癡玉一身白地繡荷花的長裙,外罩攏煙紅紗,手執荷花團扇,頭上梳高髻,正面是皇太后賞下來的九翅鳳凰嵌寶赤金釵,左右各簪兩隻長步搖,綴著珍珠流蘇。

  她輕搖著團扇,帶著一幫小妖兒們將個前廳的大門守得水泄不通。

  慕輕煙笑得一臉促狹,“姑丈,你想進來嗎?”

  嶽峻一臉無奈的笑,“好侄女,你今日且放我進門,改日必定重重的謝你!”

  “嶽尚書想進門也容易!”楚菱自來是個看熱鬧不怕事大的,站在癡玉身後跟著起哄:“先讚一回我們姐妹!”

  他身後跟著一大群朝中重臣,紛紛跟著起哄。

  秦衍兩隻眼睛溫柔的看著貼門框站著的慕輕煙,那一身玉蘭紫將她襯得十分耀眼,頭上無髻,斜斜的梳著一排半截發辮,每根發辮都綁著一塊紫紗,留著長長的托尾;身材纖細,步步生蓮;眼眸雪亮,半含秋水。要說哪裡不妥,只能是她臉上那層厚粉……不對!她的右手為何纏著布條,幾時竟受了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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