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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約》第28章 表小姐有孕
  此時酒席已經撤了下去,茶也喝過了兩巡。便有人來辭行,一時間忙著往外送客,老太太坐得久了,猛然間一起身,眼前就是一黑,差點摔倒。

  好在眾人急忙扶住了,南宮盈月讓人拿著自己的帖子往宮裡快馬傳請太醫。碧柳端著藥湯進來,去伺候老太太用藥。

  “這藥不用也罷,左右太醫一會就來了,瞧過了再喝不遲。”南宮盈月阻止下碧柳,讓她拿下去溫著。

  冬日裡關窗閉門,一碗藥湯竟是滿室藥味。鄧敏隻覺得心頭煩惡,皺眉強忍著,手按在胸口處。可那藥味入骨入心,忍了幾回,終是沒忍住,乾嘔了幾聲轉身跑出去。

  幾個人瞧過去,都不明白怎麽回事,面面相覷。

  老太太和南宮盈月活了幾十年,什麽沒見過,這樣的事情十成十猜的定是一樣結果。兩人都不說話,互相對視一眼,心知肚明。

  一會功夫,綠楊來報,太醫來了。

  楚薇同著幾位南宮家的小姐都避去了內室,唯有楚茉心中有事,面上有了焦躁之色,往屋外去尋鄧敏。

  正好佩琴進院,衝著鄧敏點了下頭,不動聲色的陪站在廊下。

  房中只剩下兩位老太太和幾個貼身的大丫鬟,“碧柳,你去喊敏丫頭來,隻說我讓來的,不可多話!”南宮老太太下了命令,一臉肅穆。

  太醫先給老太太瞧了病,說是冬日裡感了寒涼,又有些積了食,內熱外寒,這才折騰了許久也不肯大好。

  太醫開了方子,綠楊接了自去抓藥。

  此時,碧柳帶了鄧敏回來。

  鄧敏一進來就覺著氣氛不對,平日裡南宮盈月總是會來,都不如今日這般嚴肅,連眼神中都透著些凌厲。她有些怕,忐忑的站在一旁。

  南宮盈月向來也不愛擺架子,只是今日這事自己遇上了,不想管也不能不放任。晾了她片刻才道,“你過來給太醫瞧瞧,他來一趟不易。”

  “敏兒不敢勞煩太醫,謝王妃恩典!”鄧敏這幾日裡就覺得困倦,可今日這等情形也不容她回去偷懶,隻得強打精神支持著,自己想著可能是累著了。

  “容不得你不敢!”南宮盈月厲聲回絕了,向著太醫道:“勞煩太醫仔細給她診了脈,本宮有賞!”

  鄧敏無法,並不知道自己哪裡惹了這位姑奶奶不高興,隻得乖乖的在椅子上欠著身子坐了半邊,由著太醫把脈,不知為何,心中卻有一種極度的不安感。

  兩位老太太安靜的瞧著,誰也不說話。

  片刻,太醫收了手,低頭彎腰向著南宮盈月行禮,並未說話。

  “敏丫頭你且出去罷,不許離了瑤月苑,我還有事傳你!”南宮老太太一改往日的好脾氣,語氣疾厲。

  隨後遣散了一屋子的丫鬟婆子。

  “太醫請講!”南宮盈月伸手示意太醫坐下說話。

  “喜脈,已有一個半月了,身子不大好,要小心照看著。”太醫見慣了皇宮和大戶人家子嗣的艱難,但是醫者父母心,仍然囑咐了幾句。

  南宮盈月讓貼身嬤嬤看了賞錢,又送出弈劍山莊。

  太醫離開後,才讓碧柳打發人去喊南宮昊過來,兩個老太太才低聲商量起這件事情。

  去的人很快回來了,支吾了半天也沒說明白。

  “到底怎麽回事?”南宮盈月是個急脾氣,這些年漸漸上了幾歲年紀,不大發脾氣了,似乎大家也快忘了她原本的火爆性情。

  那個趴在地上的小丫頭回道:“二少爺不在前廳,

聽、聽說是在園子裡!”  “那為什麽不去傳,支吾什麽勁?”南宮盈月怒道。

  小丫頭嚇得不輕,哭著道:“二少爺和煙小姐在東園裡……”

  “你說什麽?”南宮老太太也壓不住火了,喝她道:“煙兒怎麽會和昊兒在東園裡,你膽敢信口開河,小心我打死了你!”

  楚茉在窗外聽得真切,不自覺的彎了彎嘴角。

  鄧敏心中不安,有了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抿唇站在廊下,一句話也不說。

  正鬧得不可開交時,慕輕煙攜著楚菱的手當先進了瑤月苑,各自頭上都戴著一個迎春花編成的花冠。

  在她們身後進來的南宮胤和南宮昊,手腕上也各套著一個。

  還有後邊的幾個丫鬟,每個人頭上都有一個鮮嫩嫩的迎春花發箍,在這料峭春寒之時,竟十分的鮮亮惹眼。

  楚茉驚愕的張了張嘴,終是忍住了沒叫出聲來。

  原來,楚茉前腳剛走,慕輕煙的丫鬟玲瓏和琉璃就跟在楚菱身後一起尋了過來。

  前廳裡各路人馬又多又雜,南宮胤內向,不太與陌生人交際,隻陪著相熟的幾個坐在一邊喝酒。楚茉因平日裡看慣了南宮昊與慕輕煙不對盤,讓人故意傳了曖昧不明的話,想他定會急著過去。哪知她的丫鬟打發來的小廝是個實心眼,聽見說慕家小姐在園子裡等人,那一定是在等大少爺,他便去回了南宮胤。

  南宮胤一時就要往東園去,被人拉住笑鬧了一回,死活不放他離開。他惦記著慕輕煙,心中不安,南宮昊路過時被他攔下,讓他往東園去瞧瞧怎麽回事。

  鄧敏第二次打發了人來傳時,他好不容易脫身,便也往東園去了。

  他到時,南宮昊正坐在亭子上,幾個丫鬟圍著他,手邊堆了許多開得正好的迎春花枝條,他難得有耐心的在編花環。

  楚菱和慕輕煙兩個人在小橋上說笑,一個紫衣,一個粉衣,在嫩黃叢中越發趁得嬌豔無匹,賞心悅目至極。

  迎春開得好,前廳喝酒的人不時有往東園來賞花的。慕輕煙和楚菱不願在此逗留,又折了些花枝拿著,說要回去給老太太們瞧個新鮮,便迤邐著往回走。

  剛過月亮門,有小丫頭跑上來說老太太讓二少爺回去,便一同都回來了。

  幾個人進了畫堂,見南宮盈月和老太太面色皆不十分好看,不由得都收起了笑容,垂手立在一旁不說話。

  南宮盈月瞧著幾人神色,心中便有了數。她也來不及追究那生事之人,便哄著慕輕煙和楚菱道:“剛剛煮了蓮子湯,胤兒你隨煙丫頭和菱丫頭去花廳上喝一些罷。”

  三人自知這是有事要問南宮昊,便都出來站在廊下。

  一會功夫,只見南宮昊一臉氣急敗壞的出來,甩著袖子誰叫也不理,怒氣衝衝的走了。

  “胤兒你進來!”南宮盈月隔著窗喚了南宮胤進去。

  南宮胤一向斯文有禮,從容不迫,只是這等從容隻保留到進了畫堂。兩個老夫人面色凝重,他到了嘴邊的問話生生咽了下去,垂手立在堂上。

  南宮盈月將太醫的話原原本本的他說了一回,南宮胤頓時愣在當地,一句話也不能說,臉如白紙,半分血色亦無。

  南宮盈月瞧他神色,不用問也知道是他做的孽,此時幾位小姐還都在,也不好罵他,隻得攆了他出去。

  南宮盈月主張給一碗湯藥,神鬼無知的打了去,再送了鄧敏離府,總之不能留。她深解慕征護短的脾氣,捧在手心裡的孫女還未過門,這邊的表小姐先行有了身孕,怕是婚事生變。

  老太太不肯,怎麽說也是南宮家的子嗣。哪一家的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入了他南宮家的門自是他南宮家的人。南宮家是姓南宮的說了算,他慕征能如何?

  慕輕煙不願在窗外聽聲,便拉著楚菱隨眾人歸在西廂花廳處。綠楊給她二人各自端了一碗蓮子湯,抱在手裡暖暖的,聊解春寒。

  南宮胤神思不屬的出來,站在廊下四處看了一回,神情怔愣。

  慕輕煙放下手裡的蓮子湯,向他走了過去。還未等她走到他眼前,他竟低著頭呆呆的往院外去了,就連慕輕煙叫他也沒理會。

  下午,仍有人來送壽禮,多半是早不知道消息,後來又聽到的。

  午時撤宴,未時又開,仍擺在瑤月苑裡,請的是親厚的各家夫人太太,多半是礙著午宴時所請之人身份尊貴而避著沒來的。

  楚菱喝了些酒,覺得悶熱,自己往院子裡去散散,剛走到牆角梅樹下,聽著廂房裡透出隱隱的說話聲音。

  楚菱一時淘氣,想嚇人一跳,便貼近窗邊往裡細瞧,“聽說表小姐有身子了,大少爺看著斯文,真沒想到竟能做出這等事來。”

  “這大哥佔了弟弟的媳婦,就二少爺那混帳的性子,還不定怎麽鬧騰呢,且看著罷!”另一個嬤嬤頗有幾分看好戲的心思。

  “肯定的!早前表小姐屋裡的嬤嬤們就說露嘴過,說等煙小姐過了門就會抬表小姐為平妻,現在看來竟是真的!”

  二人聲音極輕,斷斷續續聽得不甚清楚,但也足夠穿起一個故事了。楚菱被嚇得不輕,一路跌跌撞撞跑回內室,臉色青白,不甚好看。

  “你是遇到鬼了嗎?怎地這般神色?”慕輕煙打趣她。

  楚菱坐下來,接了慕輕煙倒給她的茶,喝了兩大口,喘著氣稍稍安定了些後,開始猶豫著要不要和她說剛才聽到的事情。

  慕輕煙瞧她神色不安,知道定是有事情,想這瑤月苑自己是來慣了的,有什麽事情能讓膽大包天的她花容失色呢?左想右想,卻是想不出來。

  慕輕煙起身拉了她離席,往外就走,她倒要去瞧回熱鬧,看看她為什麽那般不經嚇!

  出了畫堂,“煙兒,你說男人都會納妾的對嗎?”楚菱試探著問她。

  慕輕煙是何等聰明之人,她也不接話,定定的看著她。

  “如果妾比妻先有了子嗣也沒什麽要緊的,必竟不是皇家有皇位之爭!”楚菱繼續說著,偷眼瞧著慕輕煙,見她不說話,也沒有發問,自己心裡先有點毛毛的。

  “菱兒,你想要說什麽?”慕輕煙突然厲聲問她。

  “表小姐有喜了,好像是大表哥的孩子!”楚菱不經嚇,一下子把聽到的話都說了出來。

  慕輕煙面色瞬間蒼白,毫無血色愣在當地。她就覺得奇怪,為什麽南宮胤半月不曾找她,原來是陷在了溫柔鄉裡,怪不得。

  她隻覺著今年的春風來得甚早,仍帶著冰冷的霜氣,凍得人遍體生寒。

  楚菱說完話就後悔了,雙手抱著慕輕煙的腰,怕她撐不住摔倒了。

  這時候,初涵出來了。慕輕煙出來有一陣子了,不見她回來,天冷怕凍著她,便出來找一找,誰知道慕輕煙愣在那一句話不說。

  “煙兒?”

  “姑姑,我想回家!”慕輕煙艱難的吐出幾個字, 人就軟軟的倒在她懷裡。

  初涵嚇壞了,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慕輕煙,也來不及和老太太告別,讓幾個丫鬟扶著出了瑤月苑回了水月山莊。

  楚菱在慕輕煙離開後,說什麽也坐不住了,喊了丫鬟跟了過去。

  初涵帶著慕輕煙回了瀾煙閣,怎麽問話慕輕煙也不說,玲瓏忍不住了,把剛剛聽到楚菱說的話和初涵如實都說了。

  初涵聽了,頓時也愣了。

  門上來報楚菱來了。

  初涵收起慌亂,安排人送了楚菱回去,說煙兒不舒服不方便見客。這才招了小廝去弈劍山莊請慕征和慕輕寒回府,此事有待進一步的確認和商量。

  慕征和慕輕寒回府後,初涵去了錦祿苑,半響後慕征親自騎了馬往宮裡去後,慕輕寒和初涵又去了瀾煙閣。

  慕輕煙睡下了,臉朝裡側著,瞧不見神色。

  慕輕寒吩咐了琥珀等仔細照看著,不許離開半步。琥珀幾個知曉事情嚴重,都無聲的點頭答應下,又怕她嫌吵,隻留下兩個人守在慕輕煙床邊。

  一個時辰後,慕征回來了。

  到也看不出來怎麽生氣,只是繃著臉,進了瀾煙閣。

  初涵和慕輕寒都在畫堂等著,此時見他進來,齊齊迎上去。慕征點了點頭,旋身坐進椅子裡,接了初涵遞過來的茶,抿了一口問道,“煙兒呢?”

  “煙兒睡下了,琥珀守著呢!”初涵輕聲答話。

  “我去瞧瞧!”慕征起身大步上樓去。他心裡的憤怒無論如何不能化解,還是先去瞧瞧寶貝丫頭,看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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