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麻呂一番話打消了鼬使用伊邪娜美的想法,卻也讓兜變得更加憤怒了。
不過憤怒並沒有衝昏兜的頭腦,他一面控制著無機轉生攻擊君麻呂,一面思考著破敵的思路。
四下打量一番後,他再度將主意打在了鼬和佐助這對兄弟身上。
他的無機轉生的范圍越來越大,一邊通過進攻引導著君麻呂遠離兄弟二人,一面暗中積聚力量。
當他確定君麻呂短時間不可能支援鼬他們的之後,兜突然暴起發難,無機轉生之下操控著石柱突然刺向佐助和鼬。
兩人被突然出現的鍾乳石柱嚇了一跳,可此刻的佐助已經無法開啟須佐能乎了,只能靠鼬攔在前面,憑借須佐能乎抵擋進攻。
兜笑了笑道:“就憑你的眼睛,我倒要看看你能堅持多久,你們的血脈和眼睛遲早是我的,我將得到大蛇丸都不曾擁有的一切。”
鼬萬花筒一陣旋轉,連佐助一同保護起來,他直接進入了須佐能乎的終極形態。
於此同時他也在嘗試著用語言來拖延時間:“你為什麽這麽執著於宇智波的血脈和眼睛?”
兜盯著兩人開口道:“我還需要繼續充實自己,大蛇丸大人曾說過,想要了解真正的自己的話,只要得到這世界上全部的事物和情報,就能得到真正的答案了。
因此我還需要更多,宇智波作為和千手起名的久遠家族,只要得到你們一族的秘密,我一定也可以更加接近答案。”
鼬的拖延戰術起到了作用,他成功的為君麻呂爭取了時間,君麻呂迅速解決了全部擋路的鍾乳石,
他重重的一記天守腳襲向兜,卻被兜開啟了水化模式躲過了,不過君麻呂也趁此機會重新回到了兩人身邊:
”剛剛是我大意了,你接下來就開著須佐能乎保護佐助吧,我也該讓他清醒過來了。“
說著君麻呂對重新組織起身體的兜勾了勾手指:”你的對手是我。“
兜看著君麻呂心中燃起一股怒火,他腹部的大蛇迅速出現變化,下一秒就變成了次郎坊的模樣:
”次郎坊.土牢堂無。“
兜考慮到土陸翻轉製造的地形對於會飛的君麻呂不會造成多大的阻礙,因此轉為了土牢堂無,但是這對君麻呂同樣無效。
看著要將自己困住的土牆,君麻呂面露不屑,他憑著在自然能力的加持直接一拳就錘散了土牢,而後疾風之舞發動迅速貼近了兜。
兜眼看君麻呂衝來,試圖用多有也的幻音之術阻止他,可是這招對君麻呂同樣無效,能控制全使骨骼的君麻呂輕松造出兩塊骨頭堵死了耳朵,
就如同阻止白激之術一樣隔絕了幻音之術。
他也不給兜繼續表現得機會了,說到底兜會的其實也就是那麽幾招罷了,他衝上去一拳就打碎了兜的身體。
同時他回頭喊了一句:”鼬,幫個忙,用天照把周圍封住了,別讓他跑出去。“
鼬見此自然照做,天照形成了一個小小的圈,將君麻呂和兜包圍在其中,君麻呂對於高溫並不在意,可兜此刻就難受了。
水化之術下的他逃跑路線被天照所阻止,同時天照的高溫在不斷的讓他身體的水分蒸發著,無奈之下他只能重新組成了身體。
在天照形成的小小圈子裡,兜面色難看的看著君麻呂,君麻呂的招式明明比他單調的多,可是他就是可以憑借著強大的攻擊力和防禦力對自己束手無策。
眼看著天照就要不斷的收縮進來了,君麻呂卻一動不動的和自己對視,兜面色很是難看:”你難道想要跟我同歸於盡嘛?
我告訴你,你就算殺了我穢土轉生也不會解除,同歸於盡對你沒有好處。“
君麻呂沉默的時候其實心中在不斷的盤算著如何說服兜解決穢土轉生,他可沒有鳴人那麽強大的口遁,因此每一句都要思考上好半天。
想了半天他才大概的想出了一套說辭,不管怎麽樣,自己現在一定要先打開兜封閉的內心才行。
因此他沉默半天后終於開了口:”我沒打算殺你,我說過了,我欠你一條命。“
這話一出好像一下子就擊中了兜,兜不禁愣在原地不知道說什麽好。
君麻呂一看好像有門,於是他就加大了力度:”還記得嘛?當時我被大蛇丸抓去進行研究,在我差點堅持不下去的時候,你送了我一顆兵糧丸。“
兜有些驚訝的看著君麻呂,明明君麻呂人就停在原地渾身都是破綻,可兜卻呆呆的看著君麻呂忘記了攻擊:
”你,你還記得。。。。“
君麻呂對兜笑了一下:“當然,我全都記得,你說過你還蠻佩服的我的,我當時還說過你人挺有趣的。”
兜的身體猛地顫抖了一下:”你還記得我。“
君麻呂盡量的讓自己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繼續誘導著兜:
“當然了,我們是朋友不是麽?從你遞給我那顆兵糧丸開始。 ”
聽到這句話原本還張狂的不可一世的兜一下子變得不知所措起來。
他一時間自己都說不清楚自己心中是種什麽樣的感覺了,要知道兜之所以會變成今天的這副模樣,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因為沒有人真正的認可他。
作為一名失去記憶的戰爭孤兒,他好不容易才擁有了兜這麽一個名字。
可是給他起這個名字的野乃宇院長卻死在了自己的手裡,死去的時候甚至忘記了兜是誰。
大蛇丸是第二個記住他的人,可是大蛇丸卻死在了佐助手裡,在兜心中這世界上真正記得自己,認可自己的兩個人都死掉了。
兜也因此一下子迷失了自我,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找到真正的自己,同時不惜任何代價的讓所有人記住自己。
此時的他就好似惡作劇時期的鳴人,他心中唯一的希望就是能夠讓別人記住他,得到他人的認同而已。
可此刻卻忽然有一個人跳出來告訴他自己其實記得他,他們是好朋友啊。
這時候兜一下子就陷入了中茫然之中,他看著君麻呂一會哭一會笑,甚至不知道要如何表達自己的情感。
正在這時候君麻呂的手輕輕的拍了拍兜的肩膀:
“停下來吧,兜。你現在做的這些不能幫助你找回自我,只會讓你失去你擁有過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