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陽還是把事情看的太簡單了,勸酒的侍女親手喂酒,假喝?不存在的,只要你給面子,她就往你嘴裡遞,除非你直接拒絕侍女,但又會顯得跟眾人格格不入。
難搞哦!
“陽老弟,你當日在朝堂之上,是如何做到斬殺大將軍的?”酒過三巡,宰相仗著自己資歷老,叫薛陽一聲老弟,打探起來。
薛陽知道,他們都畏懼自己的殺人手段,往往未知才是最可怕的,薛陽深知這一點,肯定不會將自己的底透出來,而是道“老哥不用怕,也不是什麽厲害手段,更何況我又不會加害老哥你。”
不是給我灌酒嗎?正好,我就仗著酒勁裝傻。
丞相沒得到想要的答案,給城守尉甩去一個眼神,被薛陽清楚的觀察到,只見城守尉端酒過來,俯身靠近薛陽道“大人,不知你這方法,多遠可以施展啊?”
“很遠!”這個薛陽也沒透露,而是給出一個模糊概念,其實手槍的射程並不遠,如果弓箭手站在城牆上對自己射箭,自己可能都打不到對方。不能讓別人知道此事。
其實得出這個答案,丞相等人就滿意了,進而繼續道“陽老弟,你這底牌一定要藏好,你初入朝堂,對朝堂不太了解,其實我們也不是萬眾一心。”
畫外音薛陽已經聽出來了,當前朝堂是什麽樣,他自能猜出個八九分,皇上腐敗黨成三派,在下作亂的,盡力輔佐的,預謀複興的。
而他現在所處的圈子,就是手握大權卻在攪混水,尋歡作樂在下作亂的。為鞏固自己的惡霸地位,勢必要鏟除輔佐納爾斯的那群老頑固。
“國難在即朝堂應上下一心!老哥你說他是誰!我這便除了他!”薛陽義正言辭道,納爾斯只是個昏君,真正為遊戲提升難度的是這群忠臣,除掉這群眾臣,能降低遊戲難度!
聽薛陽這麽說,丞相頓時樂了,卻見納良從袖中拿出一張紙,直接遞給薛陽道“這便是名單。”
薛陽笑著接過,這群人連遮掩都不遮掩一下,真可謂是爛到骨子裡,到了肆無忌憚的程度。
話題結束,兩名侍女將門打開,門外廳堂坐著一歌妓,手指輕撥莫名樂器,唱起悅耳歌謠,眾臣見她都笑起來,似乎都很喜歡。
“這是?”薛陽見狀問向納良,因為不止他這個房間,四周房間都將房門敞開,邊欣賞她的歌喉邊飲酒作樂。
“一年前出現的歌妓,彩鳳樓的招牌,每天都會唱歌,一唱就唱一天,活該她火。”納良笑道,這歌妓戴著面紗看不出摸樣,所以納良也沒太大興趣。
薛陽看著歌妓若有所思,一年前?這個國家改朝換代剛過半年的時候,看向對門的房間,也有幾位官員正在喝酒,見到他們後還不忘舉杯示意,怕是同黨中的小人物,只是上不得這桌酒席罷了。
酒席一直喝到黃昏,說什麽也不肯散場,而且玩的越來越開,場面亂到薛陽反感,見歌妓起身離開,薛陽趕緊跑出房間跟上。
“陽兄?”納良見狀一驚,想伸手拽住薛陽,但發現薛陽直衝歌妓走去,不由笑起來,示意眾人看向薛陽,眾人看去都笑起來,緊接著便當作沒看見,繼續飲酒作樂。
確認過眼神,是個同類人。
但其實是他們想多了,薛陽尾隨歌妓不久便被發現,只見歌妓突然回頭道“大將軍,奴婢不接客的。”
薛陽聽後直接就笑了,他心中的猜想仿佛被初步證實,開心道“你知道我是大將軍。
” 歌妓皺眉,薛陽當上大將軍還是昨天的事情,今天的飯局,納良叫陽兄,丞相叫陽老弟,其余人都叫大人,歌妓僅憑這些便猜出薛陽的身份?那真是太厲害了。
“當朝大將軍,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對方死鴨子嘴硬,就是不松口。
薛陽也不與她爭執,只是一路跟著她,歌妓見狀叫人驅趕薛陽,結果薛陽沒被趕走,反而用身份要挾對方,讓他把歌妓的房間說出來。
得知歌妓房間的位置後,薛陽也不跟著歌妓了,而是直接往歌妓的房間走去,氣的歌妓呼吸一窒。
走到歌妓房間門口時薛陽直接愣住,他的地圖上標注這是薩博青的房間,薩博青?薩博卡?這是找到隱藏在皇城的援軍了?
走進房間後,薛陽先走向洗手盆洗把臉,酒是真有些喝多了,趕緊清醒清醒,隨後坐在旁邊的凳子上等薩博青回來。
“該不會不回來了吧?”見薩博青遲遲不回來,薛陽不由尷尬起來,可在外面也不好多解釋,鬼知道納良有沒有派人跟著自己。他又不是全知全能的。
沒過一會,薩博青帶一男子回來,指著薛陽道“就是他,非要奴家作陪!”
好家夥,她這是看自己解決不了問題,去找幫手了,這薩博青還真有腦殘粉,喝多了過來程威不說,也沒先問問薛陽是誰,直接衝進房間動手,還大喊著讓薛陽滾出去。
薛陽剛洗完臉,還算比較清醒,抓住對方打來的拳頭,向右側一滑,再用自己肩膀將其頂回去,對方酒勁大,站也站不穩,直接摔倒在地。
薛陽走向男子,將他拎起來扔出去,衝著看呆的薩博青招招手,又用口型做出‘薩博卡’三字,薩博青看後一楞,趕緊進屋關門。
走廊盡頭,一人走上前來,將地上的人弄醒後帶他淡淡離去,回到酒桌對眾人道“大人就是有本事, 現正在歌妓房間中,當然歌妓也進去了!”說完眾人有哭有笑。
“快!是我贏了。給錢給錢!”納良更是直接站起來,看起來他們是在用薛陽開賭。
於此同時,薛陽正在跟薩博青密談,不出薛陽所料,她在此地做唱就是為收集情報,彩鳳樓多是腐敗官員最愛來的地方,能聽到很多信息。
得知她是薩博卡的姐姐後,薛陽也表明身份,並告訴薩博青,邊塞作亂的人,正是由薩博卡領導,這也讓薩博青小吃一驚。
“都表明身份了,你還帶著面紗?”討論一番後,薛陽見薩博青還帶著面紗,總覺得有些別扭,在酒精的作用下,這些小細節都會引起他的疑心。
只見薩博青將面紗摘下,露出醜陋的疤痕,頓時衝散薛陽最後的醉意,那是大面積燙傷,這張臉等同於是毀掉了。
“納爾斯在皇宮放火的時候我正好在沐浴,雖然僥幸活下來,但臉也被燒傷,緩了半年後才來這彩鳳樓做歌妓。”薩博青幽怨起來,很不願意提及此事,這半年她不光是在養臉,重要的是養心。
此情此景,薛陽隻得趕緊轉移話題,誇讚道“沒想到你能直接跟我攤牌,行事風格也是膽大。”告訴陌生人底細,不是莽就是闖。
“那是你直接用弟弟的名字釣我,在不確定我是誰的情況下,居然敢說出這三個字,你才是膽大。”薩博青回敬薛陽,在她聽來,這可不是什麽誇讚之詞。
薛陽聽後尬笑,這不是地圖暴露她了嗎,要不然薛陽哪會這麽直接,而且還一針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