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自己胸脯上還在泛光的月亮太陽,郭勇抬起頭,有些結巴的問道陳肇功,“師......師父,這個......太陽,又是個什麽東西?”
陳肇功也在打量著他身上的兩個印記,這太陽和月亮兩個印記就好像在交相呼應一般,你亮一下,我亮一下。這種情況,是他從未見過的,雖然這咒法他隻使用過寥寥數次,但受術者的身上,卻從未多出過類似的印記。
“難道是因為這次郭勇身上被下的的是詭咒?”陳肇功微微皺起眉,思考著。
的確,之前他施展這咒法的時候,受術者身上中的多數都是看不到印記的普通詛咒或是蠱咒,像這種有印記的詭咒,他還是第一次用這種辦法嘗試去壓製。
沉吟片刻,陳肇功依舊看著印記,回答道:“說實話,這種情況我也是第一次見,但是小郭你看,這月亮的開口向著左邊的心臟,而這太陽則恰好在開口的方向,就像是這太陽在阻撓月亮向心臟前進一樣。而且,太陽屬陽,月亮屬陰,陰和陽本來就相互製衡,所以這太陽印記的出現,應該是件好事。”
郭勇低頭看著這兩個印記,輕輕點了點頭。確實,這個太陽印記看起來不像是什麽壞東西。
輕輕撫了撫那道太陽,之前傳來的灼痛感,已經不見了,即便這樣,郭勇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問道:“那......師父,這詭咒,是不是對我就沒有影響了?”
“應該是這樣,要是不放心的話,過兩天再確認一下。”
“好,多謝師父您了!”郭勇重重松了一口氣。雖然有些坎坷,但一直壓在他心頭的這塊重石,終於是可以放下了。
“呵呵。”擺擺手笑了笑,再次打量了一番印記後,陳肇功也重新坐回到了椅子上,倚著靠椅,閉上了眼睛。
和郭勇一樣,他也如釋重負的松一口氣了。說實話,他心裡承受的壓力和重擔,並不比郭勇心中的少,甚至有可能還要更多一些。郭勇不僅是他的徒弟,更是自己好兄弟的孫子,雖然從開始解咒到現在不過個把小時,但誰又能知道這過程中他心裡的緊張和焦急?
郭勇看出了師父的勞累,雖然他還有話想說,但他還是忍住了叫師父,他看向早已來到他身前的陳文強,衝他招了招手,小聲說道:“嘿,陳文強,來來來,過來。”
陳文強眯縫著眼睛,一副不高興的表情,走了過來,“我的名字也是你隨便能叫的?叫師兄!”
看著陳文強的苦瓜臉,郭勇心裡苦笑了一下,叫道:“師兄。”
“誒!”陳文強頓時喜笑顏開,連忙應著,“怎麽了,郭勇師弟?”
“師兄,你有沒有什麽辦法,能讓它們不要再閃了?”郭勇指了指自己胸膛前還在閃爍著兩個印記,問道。
“我看著挺好的啊,”陳文強摸著下巴,打量了片刻,隨後一副語重心長的模樣對郭勇說道:“師弟啊,不是師兄說你,你不要老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個這麽酷炫還會發光的紋身而得不到,你現在得到了,不想著怎麽讓它一直發光,卻想著怎麽讓它不發光,實在是不對啊。”
郭勇苦笑了出來,“那照師兄你的意思,我還應該慶幸它們會發光?”
“對啊,有了它們,你晚上都不用點燈了,甚至你脫了衣服,都能成為晚上最亮的仔。”
郭勇嘴角抽抽了幾下,說道:“我怕我還沒機會成為最亮的仔,就讓人把我當外星人給抓起來了。
” “這還不好,你就說你是從賽博坦星球回來的奧特曼,專門回到這裡來拯救人類的。”
郭勇一臉懵逼的看著陳文強,一副看傻子的模樣。有的時候,他真想弄清楚陳文強腦袋裡裝的到底是什麽。
“這光,應該是這兩個印記還在交爭造成的,我想,再過一會它們就會消失了。”陳肇功聽到了兩個人對話,他睜開眼睛,說道。
“那就好,我還真有點害怕它們會閃一輩子。”
“呵呵,時間也不早了,收拾收拾,準備吃晚飯吧。”陳肇功站起身,留下兩人在屋中收拾,獨自一人走出了門外。
時間過得很快,這一下午基本還做什麽,太陽就已經快要落下了,當然,晚秋時節的夜晚,來的本就比較早。抬著頭,望著院中已經漸禿的槐木,老者纖瘦的身軀突然震顫了一下,隨後他連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師父?”
“爺爺,你怎麽了?”郭勇和陳文強,此時也從正房中走了出來。
陳肇功連忙將手撤了下去,他的臉色看起來有些發白,“沒什麽......這天,有點冷啊。”
“師父,不是這天有點冷,是你身上穿的衣服太單了。”看著老者身上薄薄的一層布料,郭勇忍不住說道。
“爺爺,這都已經深秋,馬上就快要入冬了, 您再看看您身上穿得這件,這多單薄,能不冷嗎?我前兩天就提醒您讓讓您換一件衣服,您就是不換,來,爺爺,別在外面站著了,趕緊進屋,我給你找件厚衣服去。”說著,陳文強就去拉老者的胳膊,想要把他領到屋中。
“嘿,沒事,文強,衣服我自己就能換了,你還是趕緊和郭勇去收拾準備晚餐吧。”
“您能找到?”陳文強半信半疑的看著他。自從他回到西山後,家裡的一切雜物事就都成了他的事情,而老者的衣服,自然也是他收拾歸整起來的。
“我自己的衣服,我怎麽能找不到,快去弄飯吧,爺爺都餓得不行了。”
“那好,您趕緊回去換衣服,我和郭勇去收拾準備晚飯。”
“嗯。”衝兩人擺了擺手,老者緩緩走到了屋中,剛一進屋,他就連忙用手抵住了門上的木柱,讓自己不至於摔倒。
緩了一會後,陳肇功才看向剛才他捂住嘴的那隻手,那隻手的手心中,滿是紅色的血跡。他輕輕歎了口氣,臉上露出了神傷之色,喃喃著,“看來留給我這老家夥的時間,不算太久了。希望我能這之前,找到通向那裡的......”
延海市。
老婦人猛地睜開了雙眼,她面色陰翳,眼神如刀。就在前一刻,她下在郭勇身上的詭咒,突然與她失去了聯系。
“這個該死的小子。”老婦人咬了咬牙。若不是她的靈力在之前受到了些損傷,與她交爭的那個人,根本不可能救活這臭小子。
“看來,我得再找個人幫我做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