轎子沿著大道很快就到了城門處。
守城的將士看見是老爺的轎子,就直接放行了。
寒山裡這城說遠不遠也就二十裡地。
周思爾坐在轎子上,摸出了一本書,看了起來。看內容是一本小說,講的是“一個少女如何一步步成為宮中皇上的寵妃,最後自縊於牛尾坡的故事。”
思爾沉浸於書籍中時間過得很快。可苦了抬轎子的四個大漢。路越走越崎嶇,他們害怕得很,生怕出來個猛獸把他們吞噬了。
“嗨嗨,沒吃飯啊!怎麽這麽抖,穩著點。把我摔著了,我爹不炒了你們的魷魚。”思爾因為轎子晃動,看不進書,大聲呵斥道。
“小姐,我們真餓了。”四個大漢肚子都咕咕叫了,喊冤道。
思爾再好把自己邊上的乾糧分了他們一些。
四人吃飽了,休息了一會就就繼續上路了。
這次他們穩著點,二十裡地很快就走完了,他們到了寒山山腳。
“遊方大夫”攔住了轎子的去路。小聲地說道:“山上危險!請回吧!”
“朱大夫,不是您說這裡的晨露可以根治我爹的病嗎?”思爾示意轎夫放下轎子,下了轎子,一看是白天見到的遊方大夫,蹙眉道。
“朱大夫”面無表情說道:“此山上有一窩子的男子,你上山是自討苦吃。請回吧!您大可明日花大價錢購買,何必親力親為呢!”
“來都來了,讓本小姐折煞而歸。你這是胡言亂語吧!我見山上一點火光都沒有,怎麽可能會有人,閃開。”思爾見這“朱大夫”很是討厭,斥責道。
“朱大夫”擋在大道不讓思爾上去。
思爾很是暴躁,一腳踢了過去,“朱大夫”躲閃不及倒地後,抽搐了幾下,“臨死”前說道:“別去。”
“老東西!快人工呼吸,快給那老東西人工呼吸。”思爾見自己一腳居然鬧出人命了,嚇壞了。如果父親知道,不懲罰了她啊。
四個轎夫才不乾呢,給錢也不乾。而且一聽有男子,說道:“小姐,你自己來。”
“放肆!”
思爾說道:“就地埋了,好歹也救過父親。”
“咳咳”,“朱大夫”自己醒了,翻身站起。“我已經警告過你了。你還不走。就留下吧。”
三下五除二,嚇跑了四個轎夫。
“你想幹什麽,別過來!”思爾慌不擇路,被逼進轎子裡。
“朱大夫”很是猙獰,直接欺壓上去。
“不”
……
轎子裡特製的燈籠的燈發出淒涼的光。原本光鮮亮麗的姑娘此刻已是淚流滿面。
場景似乎在此刻定格了。她的目光呆滯眼睛掙得大大的。
她的紅色中衣被扔在了轎子的角落,而藍色的外衣散落在轎子外的黑暗之地。腰帶更是飛出了幾米之遠。
此刻她隻穿著一件白色裡衣,只是本應該衣裳的白色長帶子卻松垮地垂吊著,失去了它應有的意義。思爾右側的衣領開到了胳膊外側,下穿一條紫色的長褲。紫色的鞋子也因為反抗掉到了角落。
她的頭髮凌亂的披在身後,而頭上的金色鏈子也掉到了一邊。
她此刻心灰意冷,一想起自己喜歡過的俊男。悲從中來,此刻就連白色的鼻水了流了出來。很是可憐。
陳小天呢一只在轎子裡看著呢,他吊在轎子頂部呢。等待中她想不開的那一刻,他知道按照套路,她應該是要拿出小刀之類自殺了。
思爾悲痛地大叫一聲:“爹爹,李飛雨!思爾活不下去了!”
就站了起來,在包袱裡拿出了一把匕首,往自己的心窩奮力一刺。
下一刻轉頭看上上面,嘴朝陳小天噴了一大口鮮血。
陳小天感覺自己一下子老了四十多歲。
我的天,怎麽扣我的壽元啊!
內心深處一個聲音回應道:“見死不救,她失去的壽命由你承擔!”
為什麽!這不公平,我一個看戲的,為什會這樣,我又不是老天,只是小天而已。
看著思爾的生命在快速凋謝。
陳小天跳了下來抱住了她,說道:“你有什麽心願?我都滿足你!”
“洗掉這段記憶,對你來說我就沒存在過對嗎!李飛雨!我我我對不起你,我!我!我!”思爾快死了。
找如煙應該還有救!
陳小天直接親了一下自己,把她抱回來了“仙府”!
一回來就發現仙府裡的人都不見了,不但如此就連家都沒了,到處是荒涼的地方,靈氣也幾乎沒有。
怎麽會這樣。
懷中的思爾開始劇烈顫抖,估計是快走到終點了。
他發覺自己又老了十歲!原來她在一直吸取自己的壽元來維持自己的生命!陳小天看了下她的靈根。
“我去,居然是不滅靈根。這個靈根可不得了, 不死不滅。”
陳小天拔出了思爾那把匕首,他知道時這匕首讓思爾無法複原。
很快思爾的傷口出現了時間倒流的情況。沒多久就好了。
“你誰啊!抱著本小姐幹嘛!”思爾似乎忘記了那事。
陳小天和思爾沒能活著走出仙境,最後雙雙隕落了。思爾因為沒有人可以吸取壽元而死。
所有人忘記了,事情就不存在了。
陳小天發現是自己眯了下眼睛。
陳小天才發現自己還站在周家門口,這時四個大漢抬著轎子從府中出來。
“怎麽我好像經歷過一般!”,他喃喃說道。
“小姐,那邊有賊人在窺視您!”轎夫指著陳小天說道。
“帶進去,給爹爹治病,那個寒山不去了。”思爾說道。
陳小天被帶進了府中,到了老爺的房中,經過陳小天的治療,周末大人很快就好起來了,但是他只能好五天,剩下兩天又得休息。
陳小天在半夜偽裝成了思爾,到了寒山,一招擊殺了那個邪修。擊殺後恢復了自己的壽元。
陳小天一行又繼續上路了。陳小天沒能幫到毓秀,毓秀也沒說什麽!只是叫陳小天留意天龍靈體的男修士。而且是沒出閣的。
陳小天有點為難了,沒出閣的女孩多的是,男孩就少了。除非是小白臉。
“洗掉這段記憶,對你來說我就沒存在過對嗎!”這個聲音很熟悉啊!陳小天死活就想不起來是在何種環境下,誰說的了。他在路上一直琢磨著一句話,沒有理會秀仙和張雪。